“他们都喜欢你吧?”没想到她居然一语道破了我尴尬地地方。
“是……”弱弱地回答。可是他们的喜欢,南宫邢……我不确定……
“嘿嘿……你这家伙还真有魅力!他们那么难弄的人,竟然都拜倒在你的脚下了!”她做了一个佩服的姿势。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几天来,我都逼自己不去想他们兄弟两个。可是,现在,思绪不经意又飘到了他们的身上,我的心也跟着纠结在了一起
64.来人是谁
“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她凑近了我。
“没事。只是心里有点烦罢了。”想要故意扯开话题,不让自己变得像现在这样尴尬。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情况呢!”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她岔的很远了,赶紧把话题又重新绕回到了她的身上。
“那……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事情呢?”她双手托腮,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
“先告诉我,你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这恐怕,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了。我跟他们之间的恩怨。又怎么可以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呢!”她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的忧愁,是那样地让人怜惜。
“那么,就简单地说吧。怎么认识的?”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一定是听谁讲过一些我的事情了吧。是的,我是涵姬的妹妹。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了,因为从小失去了母亲,而涵姬又比我大很多,所以,一定的程度上,她就好像是我的母亲一样,给了我很多我从未感受过的爱。
可是,所有的女子都需要经历嫁人这样一个过程吧。她那年15,在家门口看到欧阳俊的那一刻,就决定了非他不嫁一般。于是,16岁那年,她很顺利地说服了自己的父母,做了那个人的小妾。
呵呵……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竟然甘心只做欧阳俊的一个小妾。你觉得,这样的女人傻不傻?”她有些气愤地看着我。我想说不傻,话还没有冲出口,就直接被她堵了回去。
“这样的人,真是傻死了不是吗?她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本该有个男子,倾尽一切地爱她。毕竟,她是那样的美。我长那么大,都还没有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好像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一样,人神共妒吧!所以才会红颜薄命!
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是那样离开的!”她的眼眶红了。但是她却把头向上抬了一下,把眼泪收了回去。是个坚强的女子啊!我在心里默默地感叹。
“也许,在你看来,好像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一样。只是她是我的姐姐,而南宫家,根本一点也没有犯到我。但是……你错了!”
“那是……”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话。却是迎着她凶狠的目光。好像,她愤恨的那个人是我一样。
“这你以后慢慢会知道的。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实践了我的目的之后,一切,都会摆在你的眼前的。”她的眼神里的东西,好像,藏着很深的阴谋一样。这样的一个女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我现在能跟你讲的,就是那天,是姐姐的忌日,所以,我才会想在那天,去那个,我就算做梦都想毁掉的地方悼念她。只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们。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遇上,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的人!”她指的那个人,难道就是我吗?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会是你?”她的眼神更加深刻地望尽了我的眼里。“如果不是你,南宫尘又怎么会为了你,去他很久都没有造访的大哥三弟那里?如果不是你,南宫邢又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军队借给南宫尘,就算结果是全军覆没,也毫无怨言?如果不是你……南宫俊,又怎么会那样无情地让你离开他儿子的身边?”她一连串的反问句把我逼得哑口无言。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事为了我,所以,这些事情才被串联在了一起的吗?我……夏维希,又何德何能,扰乱了南宫整一个王府呢?
“这么说来……你离开之后,一直观察着南宫家的状况喽?”
“不是离开之后……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调查他们。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报复的想法!是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明白!做了多少的坏事,就会有多少的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我突然间感觉到了仇恨的力量。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仇恨,可以这么长久,也可以那样地具有毁灭性!死者已矣,但是生的人,为什么又要因为仇恨,活的那样痛苦呢?
“你这样不累吗?”紧皱的眉头,早已经不再是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个她了。就算只有一个柔弱的身躯,却也有那样坚强的意志,顶着她,走过了那么多年。
“什么是累?什么是尽头?什么是解脱?而什么又是自由?”感觉到她已经明显地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是的,承受了那么多之后,对于这样一个弱女子来说,想要的,不是一个安定的生活吗?
而她,在心底的深处,也一定是渴望自由,渴望安定。只是,也正因为了那仇恨,才让她又生存到现在的勇气。美貌的女子,又拥有超群的武功,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该让自己过得很开心才对。
站起身来,冲上去抱住了接近咆哮的她。她还想要咆哮,还想要把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痛统统发泄出来,但是我却更加紧紧地抱住了她,想要让她安静下来。
“啊……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南宫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姐姐!”咆哮过后,她开始小声地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哽咽。感觉到肩膀上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一滴滴地,好像在我的体内灼烧一样。
我也想知道,涵姬,究竟是怎样死的。而南宫俊他们一家,又对她们姐妹两个做了什么!无论如何,如果可以幸福,没有一个人愿意选择痛苦。
“咚咚咚!”她稍稍平静些之后,敲门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维希少爷,昨天来的那个人,又来了!”大叔的神色有些紧张,我知道,他对那个司徒武岳一直没有好感。
“我知道了。”我小声地答应了一声。而在我怀里的上官烟雨瞬间退了几步。
“来人是谁?”警惕的眼神,仍然挂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