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季啸微微睁开眼睛,突然冷冷一笑,“他身怀有孕,我给他安排在别院。”
“我想见他,带我去!!!”闹腾了半天,我都把衣服穿好了,再看床上的季啸,已经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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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以这样的方式去见萧笙的,以庆国皇妃的头衔。
穿着厚重的礼服,我看到冰冷神情的季啸。
身上没有了“姻缘铃”的响闹,我突然知道季啸为何把萧笙带入皇宫。
姻缘铃,是师傅送给我们得礼物,谁能想象得到,十四岁成年的那刻,师傅他命萧笙,娶了我……
“铃铛会在十丈内产生共鸣……丹儿,别因为距离而失了彼此……”师傅对我说的话还在耳边响铛,可我现在却因为要见到萧笙而喘不过气来。
怀孕、生小孩、季啸……
我悲愤的看着那冷冷的眼眸。
“那个孩子,是你的么?”我心有些发冷,欲哭无泪。
“不是,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怀孕了。”季啸淡淡的说完,嘲笑般看我半天挪动的距离,“这么想见他,又不想见他?”
“你有没有——”我抿抿嘴唇,不知如何言语。
“在洞天府,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美,丹儿,如果你在我身边,我碰的绝对不是他!!!”说完,指指北宫的大门,“他在里面,不过,他似乎不一定会认得你。”说罢,招呼一群人离开。
我站在北宫的门口,看着宫殿的琉璃瓦片,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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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的孩子没有活到出生就让人剖腹取出了,看着他那呆滞的眼神,我知道,他的病情有所加重。
在萧笙养病的时候,我曾经派人去找过师傅,但因为师傅他云游四方,找到的也只是简约的行踪。终在第二年的初夏,师傅托人捎来一包药。
熬过几次之后,萧笙他竟然知道我是谁。于是我搬出明宫,和他住到了北宫。
我对雌伏于他之上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要他好,只要他喜欢,我全由着他。于是,我们在北宫居家过起日子。因为萧笙,我把对乐景帝的仇恨淡化了,除了那人命不久矣外,我还梦见哥哥对我说饶恕他。
诡异的梦,却让我在父亲和母亲的墓碑前跪了整三天。
……
乐景帝去世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要把我叫到身边。因为病重,所以他的脸有些肿,最后几句话他说的并不完整,大体的意思便是他知道我是苏楠的弟弟,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他一直爱着我哥哥,他说他减短了寿命来补偿我们全家,并希望用我的一生来换整个大庆国的安宁。
“别去招惹季啸……”乐景帝最后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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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景三十五年,乐景帝季炎驾崩,同年,已满三十的季啸即位,号天戾,称谓天戾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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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的九皇子残暴无常,在位几年便杀了无数的人,所以在萧笙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便是打算回到萧国取回王位。
摸着腹部的疤痕。萧笙并没有瞒我。
他说,曾经的那个孩子,是他哥哥萧溪的孩子。
北方的萧国很神秘,因为有很多超乎常人的东西,比如能让男人生孩子的“诞子丹”。
我对“诞子丹”很是感兴趣,所以得知萧笙再也不能生孩子的时候,我微笑的对他说,我可以给你生。
愣在一边的萧笙惊讶的看着我,头埋在我的肩膀。
“因为我爱你啊……”我小声的说完,擦了擦那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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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萧笙在萧国边境揭竿而起、一呼百应,三年就这样在思念与被思念中度过。擒了九皇子,萧笙却把皇位传给他的外甥,也就是九皇子的儿子。没有任何原因,萧笙就在萧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然后在我的苏府,那因为劳累而病恹恹躺在我床上的萧笙,正边吃药,边吃我豆腐。
“你拿来的是什么,这么神秘?”我一面给他灌着苦涩的药汁,一面问他话。因为自从得知萧笙在萧国失踪后,我便寝食难安的熬过半个月,却在半个月后的大清早,“捡到”那狼狈不堪的萧英雄。一口血吐在我身上后,我就再淡定不了了。昏迷前,还不忘搂着他的包袱……因为忙着配药,所以那里面是什么,并没有太在意……等想留意的时候,那个包袱已经不见了……
“是我延续生命的救命药。”萧笙淡淡的说完,冲我一笑,“别板着个脸,喏,给爷乐个。”
“……”我看着这个男人,扯着脸,终是没有笑出来。
季啸时不时的招我入宫,因为没有了先前的怨恨,所以面对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在季啸的炙热眼光下,尤为的浑身不自在。
就这样暧昧不清的过了几年,季啸开始招萧笙入宫。
第一次,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我看到萧笙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利器的伤疤,而是情欲后抓挠的痕迹……
哭喊的不让萧笙再去,却看到他精神状况大不如从前。
“我喜欢这样,丹儿。”他拥着我,调笑。
“你喜欢,我也可以,我不是不行的……”我轻吼,撕裂了他的衣服,看到他满满的伤痕,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
“丹儿,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因为体力的原因,萧笙昏倒。
……
主动去找季啸,御书房,当着他的面,我脱了衣服。
“你要我吧,阿笙他经不起折腾了……”我哭着,上前抱住那身材魁梧的季啸。
“……”许久,季啸推开我,跑出御书房。
十余日,我接到圣旨,我被封为宰相,终生效忠朝廷。
“我用一个人,换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季啸冷冷一笑,“你赚了!!!”
“你用这个牵制住我,无论萧笙能活到什么时候,而我对你,将是一生一世……皇上,您真会算计……”我叩头,拜了又拜。
天戾十八年,萧笙病危,我在床下终于找到那曾经被他藏得很严密的东西——诞子丹。
“为你生个孩子吧!”我笑,然后就着清水把药丸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