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他笑嘻嘻的说着,像是在赞叹天气一样的语调。
我们互相没有见才一个星期,他居然这样说。
“爷爷监视着我,我只好在圣诞节坐上回美国的飞机,不过他也不会料到,我刚到香港就转机回来了。”文彬讲着他的经历,
“我一直在等能够叫你出来的机会,好不容易在今天,那个老狐狸不在家。”我惊异,文彬居然这样称呼他的爷爷。
“那你有什么事?”我尽量试声音显的平静,但还是压不住其中的情绪。我有些感动,心中在备婚期间一直存在的失落就在见
到文彬的同时消失不见了,换做是满心的喜悦。在无形间,我似乎也深陷了,有些事情抽身并没有那么的容易。
文彬也好似听出了我言语间的感情,柔柔的说:“我爱你,不管你曾经怎样说过我。我知道你也在想我,直到现在你还是不肯
承认么,告诉我一句想听的话吧。”
我对上文彬的眸子,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棱角分明的脸旁有着说不出的英气,想要蛊惑住人心。
记起那些在一起的日子,发生的事情,无论好还是坏,都是我心中的回忆,在某些时刻莫明的心情交织在一块。这个男孩,不
或许该说是男人,在无形中影响着我,一步步的走进我的生活,带来了我二十七年来都从未拥有过的感觉,那是不是就是……
爱情……
心中一角一直苦心营造的坚强竟然在瞬时间崩塌,理性在沦陷,最后才缓缓的听到遥远的不像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声音,很简
单的三个音节,也蕴藏着我全部的感觉。
“……我爱你……”
文彬终于循循渐诱出他期待已久的答案,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激动。
“林宇,走,和我一起回美国吧。今天晚上的机票。”
他说的坚决,对上我骇然的眸子。
等消化了他的话,我微微的点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第十六章
一切都是文彬计划好的,从回美国,到中途的转机,再到带上提前准备好的两张飞机票回来找我。不过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很大
的赌注,我来与否。我要是不出来见他,文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完成他的计划,他爷爷已经把他定为一级的危险人物
,即使作为主人唯一的孙子,当回家的时候,还是会被仆人第一个给文克洋通知。
“是不是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计划,你就把我绑回去。”坐在机上,我闲闲的问文彬。
三个小时前,我们还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对话,现在就坐在了去美国的机上,命运还真是会开玩笑。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呢,你要是不从,我就把你绑架了。”文彬宠溺的看着我,让我觉得怪怪的。
“我可不值钱的,绑我有什么用?”我挑眉。
“你现在可值钱的很呢。”他顿了顿,“信不信,爷爷现在正在发疯状态。”废话,未来的女婿在婚礼前玩失踪,他能不疯?
“应该吧……你总是那样没有责任心,可我不一样。”我的声音很小,后面那句文彬听不见,我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情是心情,责任是责任,我区分的很清。我不想蒙蔽我的心情,毕竟有些感觉一生只能拥有一次,我不愿放弃。但比心情更
重要的东西——责任,只在乎自己,我做不到,所以它可以夺走我该有的一切,我不会抱怨,我心甘情愿。
所以,对不起,文彬。你是我的心情,但小莳是我的责任,你们之间只有一个选择……
让我最后一次享有梦境,梦醒的时候,一切也就结束了。
对不起……对不起…… 文彬……原谅我对你的自私……
飞机抵达美国,已经是美国的凌晨。
刚进到我在美国的公寓,文彬一下子吻了上来。
漫长的吻,久久没有停息,撩拨着我所有的情绪。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文彬才把唇挪开,但手臂始终都拥着我。
“我想这样做好久了……”他大口的喘着气,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大家都累了。洗个澡就早些休息吧。”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现在我很乏,需要好好的睡一觉,而
且我还有东西要计划,必须要有足够的精神。
“林宇……不要离开我……”文彬将头埋进我的肩窝,喃喃的说。他,仿佛猜中了我的想法。
“……好……”无力的谎言,无法实现的承诺。
在公寓里,我和文彬抵死的缠绵。文彬总在我的耳畔不断的重复着早已失去新意的情话,我也听的很仔细,仿佛要将它们深深
的刻入脑海里,永远不要忘却……
最后一次,我给你我全部的真实、全部的热情。
我的谎言其实很拙劣,因为我那从来不说谎的性格。但文彬轻而易举的相信了,这次他完完全全信任了我,他认为,我爱他,
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骗他。然而我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对他说,我需要去一下公司,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含糊的说,要取些东西。起初他要和我一起去,我轻轻吻了他的脸,并
笑着告诉他我很快回来,他只要在家准备好饭菜等我就好。
他照做了,很乖的那种。
时间很短,自然不可能回国。但已经足够订好飞机票和打电话告诉岳父我现在的情况,以及我需要他协助我办的事情。一切都
按我的计划走去,向一个并不完美的结局走去。虽然结局会伤害到很多人,但我不后悔……
圣诞节过后的周五,就是我婚礼的那天下午。我与小莳正坐在前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小莳安静的靠着我的肩,阖上眸子,睡的
很安详。我看看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这张睡脸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文彬真的很像。
我骗了文彬,没错,我从美国离开了,彻底的离开了。
那天出去当然不是单纯的去公司,我买了回国的机票,算好了时差,选择可以在我婚礼预定举行的凌晨出现在文家的机次。打
电话给文克洋告诉他大概发生的事情,以及希望他帮我尽最大可能在最快拿到两份去往加拿大的机票和护照。
我回了公寓,和文彬在一起。像白烂的八点挡言情剧一样,用以前为了治失眠而偶尔开的安眠药药到了开心的像孩子一样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