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媚儿颤抖着双唇点指着季阳,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显然被气得不轻。
“啊贞放我下来,我要去嘘嘘!”
季阳不屑的睨了一眼柳媚儿,开口对着啊贞道。
啊贞暗黄的眸子转了转,有些迟疑。
“放心吧,不会有事,这点伤上个厕所还是可以的!”
啊贞又看了季阳一阵,这才点了点硕大的脑袋将季阳放了下来,不过却亦步亦趋的跟在季阳身后。
季阳勉强走了一步,脸色愈加苍白,还是回头对着啊贞有些腼腆的道:“那个,我嘘嘘的时候,不习惯有别人在旁边,那样我会出不来的。”
罕见的季阳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见状,啊贞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季阳。
倒是柳媚儿切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像季阳这样厚脸皮的人也怕被人看?不是说男宠都喜欢被人看的么?
当下不由将鄙视的视线投向季阳。
见啊贞当真转过身去,却是没有离开自己半步,眉峰挑了挑,有些不以为然,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这样已然足够了。
刚才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力气,可以凝聚出一个短暂的术法,记得自己识海中,老头子留下来的术法当中就有一个关于逃跑的,那就是瞬间移动一小段距离,这样对现在的季阳来说已然足够。
手中印结打起,季阳的双手在空中刻下繁复的阵纹,在啊贞反应过来转身的时候,刚好失去季阳的踪影。
当下瞳孔一阵收缩,忙去寻找,可是哪里还有季阳的身影?不由懊恼的抬脚跺了跺地面,惹得地面又是一片震动。
吓的柳媚儿与凤韶忙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然他们看见的只有面色不瑜的啊贞,唯独不见季阳的身影。
141.闪人去也
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贞少爷,那个小子呢?”
凤韶疑惑的开口。
“他,跑了!”啊贞目光眺望远方,哪里还有季阳的身影?硕大的鼻孔喷出一口粗气,终是无奈一叹。
“我们走吧!”
“走?不去追那个可恶的小子么?”
柳媚儿好奇的问道,同时这也是凤韶的疑惑,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啊贞。
“不用了,他要是要跑,我们追也追不上,回去询问师傅吧,他会找到季阳的!”
听了啊贞的解说,凤韶与柳媚儿皆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身体有些特殊罢了。
至于柳媚儿与凤韶一同上路,那是因为上三宗自从隐居便住在一片山脉当中。
三宗各占据一片灵气相对充足的山头,潜心修炼,偏偏天宗那个老家伙比较孤僻,喜欢独处,凭着这么个好地角不待,偏偏喜欢那些妖里妖气的地方。
这回倒好,练功出了差错,被人宗与地宗宗主联手给抹杀了。
其实,三宗看上去是同气连枝,私底下矛盾也不少,特别是天宗那个老家伙为人比较孤僻尖酸,得罪了不少人,而地宗与人宗宗主便是其中之一。
季阳使用术法逃离了那三人,便感觉一阵力竭,头晕目眩了起来,幸好及时的扶住一颗大树,这才免了一头栽倒在地的厄运。
而胸前好不容易不流血的伤口又有了崩溃的危险,血丝一点点的渗出。
季阳咬紧牙关,勉强从身上扯下半截衣袖将伤口胡乱包扎了几下,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回到暗月宫,池沐月的身边。
因为血月丹的关系,在池沐月的身边,伤口会好的更快一些,至于怎么个好法,季阳就不得而知了,这得问池沐月。
忍住身体上传来的一阵有一阵的眩晕之感,季阳咬牙支撑,终于在赶到暗月宫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
门口的侍卫见有人倒在暗月宫门口,皆冷下了脸,暗骂一声晦气,他暗月宫可不是什么善堂,专收留无家可归之人,正准备将来人丢出山下,这一看那人的侧脸,当下脸吓的都白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自己二人就差点错认的红衣护法,上次的红衣护法是一身的红衣,虽然发型古怪了些,算起来这是这位红衣护法第三次来暗月宫。
但是,这一次的红衣护法的红衣着实太让人吃惊了,那简直就是一件血衣,完全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衣。
二人也不敢耽搁,对视一眼,留下一人看守季阳,另一人则马不停蹄的跑去禀告宫主了。
留下的这一人眼看着季阳出气多,进气少,急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这位可真是位活祖宗啊,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担待不起。
想要上前将红衣护法扶起,可又怕触动了他的伤口,进退两难之际,眼前一黑,自家一向妖孽性感的宫主,已然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将地上不醒人事的红衣护法给抱走了。
142.奇怪?
留下一脸紧张,大气也不敢出的二人,自家宫主喜怒无常的脾气,自己二人可是清楚的很。
确定池沐月走远了以后,二人这才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尽管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幸好还在,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昏迷中的季阳被池沐月带到一间密室,密室中只有一张冒着寒气的石床,一张石桌,一把石椅,看来是池沐月单独的私人空间。
池沐月脸色一片黑沉,将季阳小心的放在冒着寒气的冰床上。
为季阳退去染血的外衣,取来干净的湿布,缓缓的为季阳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这时,巨大的石门轰隆隆的开启,进来的则是寒着一张脸的白浩剑。
手里端着一盆泡着热气的水,下面是一口还燃烧着的锅,跟现代的火锅有些相似,只是锅里的可不是好吃的东西,是一些煮沸的药物。
白浩剑慢慢放下手中的物什,眼神停留在昏迷的季阳身上,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伤的那么重?是谁下的手?”
池沐月眸色不悦的眯起,里面凝聚着一层可怕的风暴,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呵呵,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的红衣护法居然是太子府一个小小男宠,居然为了救北辰羽,可以连命都不要,看不出来还是一个痴情种?!”
池沐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里的寒意却让白浩剑心下一个咯噔。
“月,你变了!”
“喔?是么?”池沐月不以为然。
白浩剑放下这句话便没了言语,而是坐在冒着寒气的石床边沿,为季阳把着脉,眉头渐渐扭成一个疙瘩。
“怎么样?”池沐月问道,同时眼神片刻不离季阳的身上。
“很奇怪的脉象!是谁伤的他?伤口也很特别,不像是术法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