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梦+番外 作者:仓中鼠【完结】(30)

2019-06-13  作者|标签:仓中鼠 天作之合 花季雨季

  “此名菩萨y-in马藏相,尔时复有诸□□等,皆言瞿昙是无根人。佛闻此语,如马王法渐渐出现。初出之时,犹如八岁童子,身根渐渐长大如少年形,诸女见已皆悉欢喜……”

  张睿指着白珩手中那卷书,逐字逐句念,眼中尽是兴味,“啧,腐败!真是腐败!堕落啊!当真堕落!”

  “这明明是佛经,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白珩道

  “想”,张睿拉长了声,慢悠悠地坐到他腿上,狡黠道,“当然是想怎么修至大乘,渡你成佛了”

  他本就生的艳,暖yá-ng下玉面含ch.un,不经意的打趣,听来比那戏文中的情话还要缠绵。

  白珩只觉心中悸动,呼吸不觉加重,声音喑哑道,“那你可想好怎么渡我了”。他说着,手已环上张睿的腰,往前一带,就势吻了上去

  “唔!”,张睿脑子顿时糊掉,似触电般猛的一颤,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溢出一丝□□。待反应过来,脸红耳热,扎挣着推白珩

  白珩见状轻勾起唇角,一手仍环着他的腰,一手坏心眼儿地轻抚张睿耳后。带有薄茧的手,似能燎原,张睿觉得耳后痒痒的,全身热的难受。“唔!”银丝从两人嘴角泻出,张睿心思乱如飞絮,全不知自己如何想的,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使劲推那作俑的人

  见他着了恼,白珩方结束了这个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得魅惑,“以后你要再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就吃了你。当然……女人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三不四=柳安,望周知→_→

第30章 不平则鸣

  张睿稀里糊涂地被占了便宜,末了竟有些意犹未尽,气的直跳脚,恨不得朝白珩的脸狠踹几下。接下来的几r.ì,他见到白珩就一个字,“哼”

  偏偏白珩是个没皮脸的,见了眯着眼笑,“叫珩哥哥就行了,珩什么珩,那么亲热!”

  张睿觉得白珩大概听不懂人话,索x_ing连着一声都省了,见了把头一偏,只当没这个人

  如此下来几r.ì,两人还在磨着,白清玄急了。以为白珩怎么了张睿,偷偷拉着张睿安慰道,“是不是白珩他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尽管给伯伯说,我抽不死他!”

  “谢谢伯伯,不用了”,张睿讪笑,他总不能告诉白清玄,自己勾搭白珩在先,意犹未尽在后,现在还觉得委屈。白清玄若是知道,指不定Cào起j-i毛掸子抽死一双

  如此到了十五,白清玄伴着林茹梦,叶舟陪着白苒,张睿一人坐在门前石阶上品酒赏月。一阵风过来,张睿打了个哆嗦,内里把能想出的骂人的话过了个遍。

  “上元佳节,躲在这儿一人独酌,真是……”,白珩拉长了声,一脸惋惜,“白白蹉跎了好光y-in”

  “镇上热闹,子轩要不要赏个脸?”

  他这一声子轩,倒让张睿想起两人初相识时,只觉他才气逼人,脱尘的如同画上的仙人。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怕是被屎糊了眼,竟把色狐狸认做大仙

  “不去”,张睿答得干脆

  “那我可就去了”,白珩说着摇开扇子,走到院门停下,笑道,“呃,差点忘了,这镇上闹鬼,每到上元佳节,最热闹的时候。鬼魅们不堪寂寞,纷纷化作人形,专爱找那些落单的。”

  白珩讲到这轻笑出声,幽幽道,“哎,每次过完节总会有几个芳龄正好的姑娘或少年郎失踪的。你说那是被鬼魅迷去了,还是被恶鬼拆吃入腹了?”他说着不等张睿答话,笑着出了院子

  白母叶舟他们早去看花灯了,白珩就是个王八,嘴里哪有什么真话。偏偏张睿自幼怕极了鬼说怪谈,悻悻地骂了句,“王八蛋!”,忙锁了门追出去,哪还有白珩的踪影

  这小镇名千灯,素以花灯出名。每到上元,看花灯的猜灯谜的热闹非凡,就连京里的公子姑娘都爱这一天的千灯。

  “是太yá-ng啊!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这说的不正是天上的r.ì头!彩头快拿彩头来……”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来来来……你们猜猜这讲得是什么……”

  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张睿走在人群里,举目都是言笑晏晏的陌生人,或是猜灯谜的青年夫妇,或是赏花灯的一家老小。张睿不禁自嘲,“你倒是怕那鬼魄j.īng_怪,殊不知自己飘飘d_àngd_àng,才真是无根的游魂!”

  “……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张睿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一望,只见他立在万千灯火中,眉眼弯弯,不似狐狸却似ch.un风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

  “这……”,岳寒星眼眸轻弯,手拨着悬着的宫灯,掩唇笑道,“……你啊!找谜语都不知道弄个新的。这‘情投意合地久天长’,有什么好猜的!”

  “彩头,说吧,你拿什么给我做彩头”

  萧玄见她又娇又痴,禁不住笑道,“都依你,星儿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别胡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岳寒星低着头,脸红红的,娇斥道,“你……说说你,哪有做皇帝的样子”

  “皇帝难道就不是人了,我这什么样?人样儿”,萧玄勾起嘴角,笑得痞痞的,“有想要的,快说,不然过了今儿后悔也没用”

  “我说了,你可不能后悔,金口玉言,要作数的”,岳寒星仰头望着萧玄,轻咬下唇,面上尽是无邪,“你御书房的桌子,星儿看着喜欢,要真舍得,不如让人搬到我的水荇宫来”

  “若是不舍得……”

  萧玄看她天真中透着狡黠,笑道,“成,别说一张桌子,就是让我搬进去都成”

  岳寒星听了,面皮儿绯红,抬手就要打。萧玄一把捉住她的手,往怀中一带,笑道,“星儿这样可是以下犯上,论罪……当诛的。不如星儿嫁我,我封你做皇后,到时候小两口儿的,要打要骂都随你”

  “……你”,岳寒星一时羞得说不出话,从他怀中挣出,捂着脸就要向外跑

  “星儿,还没回答我呢”,萧玄笑着把她重新拦入怀中,拨开她的手,柔声道,“嫁给我,好吗?”

  “好”……

  十五过后,又是新的一年。一切还是那么井然有序,除却个别懒散之辈,大家是该贪污的贪污,该受贿的受贿,该标榜自己的标榜自己……所谓光y-in有限,怎好浪费?

  然而这一片和乐的景象,很快被打个粉碎。萧玄刚轻描淡写的说了立后的事儿,下面臣子激动的呼啦啦跪了一地,搞的跟萧玄要娶的是他们似的,一叠声的嚷着‘陛下三思!陛下万岁!’

  萧玄就纳闷了,这一群群的,左一句三思,右一句万岁,难道自己三思了,还真能万岁不成?

  张睿此时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干脆用袖子掩了面,权当自己不存在。显然白珩不这么想,见他如此,朝他那儿挪了挪,咬耳朵道,“我说这出戏还蛮好看的”

  张睿当即回了他一个眼刀,又往后杵了杵,不幸的是仍被萧玄翻了牌子

  “张卿”

  “啊”,张睿袖子下嘴角直抽,迅速调整了下表情,放下袖子,走上前去

  他脸上明明挂着笑,却是怎么看怎么不情愿。自己点的探花,什么样子,他心底还是有数的,萧玄勾起一边嘴角,朝张睿招了招手,“张卿素来耿直,来,跟他们说说这事到底该如何?”

  萧玄话音一落,张睿只觉如芒在背。是个人,心里哪还能没个小九九。萧玄立后这事,要张睿看,那都不是事儿。岳寒星虽名义上是先帝的义女,可这两人到底没血缘关系,两人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想来相爱是有的。即是如此,又何惧今人打着古人的名号谈lun常。若死了的人都做着活人的主,那活着的还不如死了

  张睿本就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转身向众人揖了一礼,朗声道,“张睿不才,敢问诸位大人,死人可做得了活人的主?”

  他这话问的不着边际,诸人一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言,“不能”

  “既然不能……”,张睿嘴角微扬,慢声道,“既不是亲家血脉,若是两情相悦,为何不能终成眷属?”

  “这……”,众官员脸上现出难色,抬口欲辩,‘lun常’二字刚至嘴边,又吞了回去。刚分明亲口承认了,‘死人做不得活人的主’,这再谈‘lun常’岂不是自打嘴巴,吐出去的唾沫哪还有吃回去的道理

  萧玄见众人没了话,笑道,“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那立后的事就定了”

  “都平身吧,还跪在那干嘛”

  诸官员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你说这年头,谁家里还没个芳龄正好的闺女儿。自己天天催着皇帝选妃立后的,都是图个啥?到头来皇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往昔诸多心思他娘的都白费了。就是放着自己的私心不谈,这岳寒星到底是萧玄他爹自己认的闺女,两人兄妹相称十数年,一夕竟要成了夫妻。若是先帝有灵,怕是连棺材板都压不住。如此拿lun常作儿戏,造衅的端的一开,怕是亡国灭身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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