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核一直紧绷着脸,斑继续说:“带土来宇智波时你我都不在,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他可能已经监视宇智波很长时间了。”
火核感到了事情的严重x_ing,带土了解斑的行踪,甚至知道斑对族人隐瞒了他这个敌人,这才大摇大摆地混进了宇智波。他比斑更多了一重担心,以前斑和带土作为敌人交过手,斑伤的不轻那带土不可能毫发无伤。带土会不会记恨斑,之后找机会再次伤害斑?现在族人都很认同带土,因为只有他听过斑描述这个敌人。他相信斑,他亲眼见过斑受伤后的痛苦,而且他知道斑不是那种为了排挤新人而对属下说谎的人,斑不屑于此。斑的实力很强,但是最终令火核心甘情愿追随的是他的品行。不过其他族人大概不会相信斑,他们会怀疑族长敌视带土的动机。虽然这种怀疑放到其他人身上说得通,但那是斑啊,就算斑作为族长不太圆滑,他们怎么能怀疑斑对宇智波的重视和保护?斑不能直接告诉族人带土是敌人,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办。火核担心地说:“带土很受族人的喜欢,没人会相信他是间谍,您准备怎么办?他在族里的威望越高,对您就越不利。您需要我做什么请吩咐。是我办事不利,没有及时调查出带土的信息,导致您现在很被动,请您责罚。”火核越说越自责,说完单膝跪下向斑请罪。
斑诧异地看着火核,他没想到火核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他不是怀疑火核的忠心,只是带土太会装了,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有y-in谋。况且他都查不出带土的底细,火核为什么因为这个请罪?他在养伤时非常疲惫,既要每天忍着伤痛装得身体很好,又要处理事务恢复训练,还要分心担心泉奈、对付长老,心力憔悴下又烦躁又焦虑,脾气比平时还差,训过火核不只一次。要是换成别人,即使不如避瘟疫地躲他远远的,也不会再凑上来主动支持他了。斑有些感动于火核始终如一的支持,但他平时习惯于感情内敛,和火核又有着上下级的区别,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张了张嘴,单手把火核扶起来说:“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带土会来宇智波。”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难得的窘迫,“你一直做得很好,能帮我看着泉奈。我走之前不是在责怪你,我那时太生气带土了……”
火核的眼神从扶住他手臂的黑手套移到斑的脸上,赶紧接过斑的话说:“都是我应该做的。您的批评一定有道理,要是让您烦恼我就更该罚了。”他被斑难得的坦诚吓了一跳,要知道斑和他说话的语气一般都是公事公办,斑很少夸奖别人,更不愿意和人解释。他知道斑信任他,这就足够了,能帮到斑是他的荣幸,他怎么能让斑因为他纠结,甚至给他道歉?
斑见火核毫无芥蒂才放下心,剩下的话他一停顿也继续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下说:“你看着泉奈,不要让他和带土接触太多,我怀疑带土对泉奈有企图。”他说到正事语气顺畅了很多,很快恢复到理智冷静的音调上。
火核领命,他完全不在意斑话题转换突兀,提议道:“虽然在明面上不能对带土怎样,但是您可以暗地里削弱他,不能让他再立一个派别。”
斑示意继续说,火核分析道:“就像长老,有时您的决定明明是为了宇智波好,他们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反对。我们也可以这样,用看起来光明的理由达到自己的目的,起码要再收服一些年轻人支持我们。”
斑听到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火核说的在理,和带土直接对着干没有好处,不过可以暗中动手脚。他对再拉拢一些族人的提议不以为意,能理解他的自然会支持他,对其他人也没有示好的必要,而且那些人对他杀了带土能有什么帮助?斑撇了下嘴,补充道:“可以,而且带土目前在帮宇智波打仗。”他眼中露出一点疲惫,“等利用他打完仗,再杀了他。”不知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他的梦想,他和柱间的梦想什么时候能实现。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宇智波败于千手,他不能让他的族人一个个死去,他必须要战,必须要更强,甚至要利用带土的力量。
☆、传言
斑听火核说了他在族里可以用到的人手,火核的意思是大长老一派无法拉拢可以直接放弃,其余的长老可以争取,但基本没有希望取得完全的支持。族里资历老的人都自恃是长辈可以指手画脚,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年轻人,尤其是没被族里偏见感染的年轻人,最好能再推上一位长老或者辅佐。斑已经准备让泉奈接手他部分的工作,最后吩咐火核跟着泉奈辅佐他熟悉工作。
战争与战争之间总有着短暂的平静,千手和宇智波也不例外,千手需要积蓄力量选取合适的时机再战,而宇智波也愿意利用这个空档休养生息,让族里的伤员恢复。带土在宇智波过得很平静,甚至有点无聊,他和谁都有点头之交,不过平时不怎么参与小团体活动,在训练场和住处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他已经把族里的地形路线记得很熟了,有一次在散步时迎面碰见了泉奈,泉奈身边还跟着一个梳马尾的宇智波。泉奈正在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那个宇智波则是淡定地回答,虽然每句话都用敬语但看得出并不惧怕泉奈,也没有恭敬到谦卑。带土来了点兴趣,斑的回忆里没这个人,也许有但他早忘了,他主动迎上去和泉奈打招呼:“早上好,泉奈!”
泉奈停下了交谈,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带土勉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说:“带土啊,最近生活得怎么样?训练还好吗?”
带土明白泉奈不想让他听见刚刚的谈话,就装作没注意到,高兴地答道:“很好!我觉得和族人训练后火遁掌握得更好了。啊,失礼了,这位是?”带土面对马尾宇智波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泉奈已经调整好情绪,自然地微笑着给带土介绍:“这是火核,管一些族里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向他提也行。”
管理庶务的吗?带土打量了一下火核,有点羞涩地和他打招呼,火核回了礼说:“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火核。多亏了你我们上次的战斗才那么顺利。听说你在战场上不败于千手族长,这是真的吗?”说罢眼中露出了一点向往和对力量的狂热。
带土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宇智波力量为尊,试探他的实力再正常不过。他哈哈笑道:“哪里哪里,传得太离谱了,我只是辅助族长牵制千手族长而已,都是运气,主要还是族长厉害啦。”
泉奈说:“你也别谦虚了,带土,我看见你挡住柱间的刀了……”泉奈还想再聊几句,火核小声提醒道:“泉奈大人,一会有个会议,您需要的文件有的还在书房,我去取一趟?”
泉奈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想到那些传言都恨不得去杀人,可现在还不得不和那些人假惺惺地开会。他没心情聊天了,和带土告别后恨恨地赶往议事厅。带土有点奇怪,泉奈不是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是什么事让他生气?看来他要好好留意一下了。
泉奈开完会闷闷地走回去,他直接去了斑的书房,这些天他在和斑学习交接族物,白天一般都在这里。这次和他代理族长时不同,斑看到了他的成长和能力,开始放心地让他去做了,还派来火核给他讲以前族里的大事、处理惯例和人员物资等,让他系统地了解族长的工作。斑是长子,从小就被父亲教育要如何当族长,泉奈则是长大后才开始接触。不过泉奈上手得很快,他早上看火核的记录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时他就不可置信地问火核:“这是不是真的?你说我受伤之前斑哥的眼睛快失明了,族里流传着斑哥要夺走我的眼睛?在我养伤时也有这种传闻,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那些人的流言只是瞒着您而已,后来压下了一些,您伤好之后才没人再说。”火核面无表情地承认了,顺手给泉奈递上另一份文件。
泉奈气得砸了不少东西,他竟然不知道族人竟然如此中伤斑哥!任何一个稍微了解斑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荒谬的谣言,是谁传出来针对斑哥的?他还想再问,火核提醒他要和长老开会,他这才不情愿地出门,一路上都在生气。
泉奈回来后冷静了一些,问火核说:“斑哥呢?他知道吗?他怎么说?”
“斑大人知道,不过好像不太在意。”火核也有些不解,“后来处理流言也是我擅自行动,斑大人当时的精力可能主要放在了研究写轮眼上。”
泉奈烦躁地说:“等斑哥回来我问问他,他今天有空吗?”
火核回忆了日程说:“斑大人晚饭时会回来,您现在要去找吗?”
“不了。”泉奈看着窗外说,“你之前和我说过支持斑哥和能用的人,和我去走动一下。”他要亲自确认熟悉一遍,斑不爱和族人沟通,他更不能放着不管了,要不然族人对斑的误解只会越来越大。
泉奈从族人家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斑正在书房里批示文件,泉奈让火核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叫了斑一声。斑抬头问道:“怎么了?”
泉奈坐到斑的旁边,他握住斑的手腕,嗯,好像没那么瘦了。他仔细看了看斑的气色,比上次战斗前好了不少,战斗中受的伤没有大碍,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他想到斑之前带着伤工作,还要被族人污蔑,心疼得要命,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些。斑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泉奈这是怎么了?
泉奈吸了口气问道:“之前族里传言说你……你的视力不好了,是吗?”
斑痛快地承认了,他不奇怪泉奈知道那些流言,他向来不把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都是些不相干的弱者而已。
泉奈的脸色更凝重了,他尽量保持着平静问:“斑哥,实话告诉我,你现在的视力到底下降到什么程度了?万花筒还能用吗?”泉奈自己也是万花筒的使用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视力随着写轮眼的使用不断下降,那比他更早开眼,使用更频繁的斑呢?他不敢去想,他被千手扉间打伤前斑的眼睛还能视物,之后呢?他养伤期间很少看见斑,斑是不是瞒着他眼睛的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