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
“...他的小孩才不致你一个呢”
达米安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安塔纳就很平淡的一句打发掉了他。
在达米安没能做出其他反应之前，又听到安塔纳说到：
“你还有兄弟”
达米安挑挑眉，才想起来他刚才说过他兄弟够多了。
“迪克他们当然是我兄弟，但跟布鲁斯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我一个”
达米安收敛起来他的敌意，他其实很希望迪克他们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很喜欢迪克，也算是喜欢提姆吧，虽然当初差点把他给杀了，但那时候因为各种原因...
“...你这么讨厌我是因为你觉得我会和布鲁斯结婚么？”
“当然..才不是.....好吧，是的”
“..你想你母亲和他复婚么？”
“啥？才不是，那个女人虽然是我母亲，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而且我一点也不希望她来破坏布鲁斯的生活！！还有，他们根本没结婚，我是我母亲用计谋怀上的孩子..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
达米安看着安塔纳无神的双目决定放弃，这个女人或许很聪明，但她目前所有的认知真的太少了，所以她一定不会明白他的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复杂关系...或许曾经父亲有喜欢过母亲吧...但现在绝对是没有的。
一直温柔的手落在了他的头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揉动着，再然后达米安听到一句有听没有懂的话：
“你也这么讨厌克拉克肯特么？”
达米安瞪大了眼睛想要从这个女人的眼里看出一些戏谑之类的情绪，但看来看去最终也只能看到两颗无神的玻璃珠子。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布鲁斯和他关系最好不是么？”
“...那又如何？”
“你讨厌所有可以抢走你父亲注意力的人”
“我才没有，好吧克拉克是挺讨厌的，不过我也算是挺喜欢他的....看在他可以保护父亲的份上”
后半句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连达米安自己都快听不到的程度。
摸在头上的手又轻轻的揉动了几下，然后安塔纳继续说道：
“因为他最有可能和你父亲结婚！”
达米安觉得自己今天一定丧失记忆了，他甚至完全无法记得安塔纳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什么。
“why？”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声音机械而空洞。
“根据介绍，人们结婚会有几个因素，一个因素就是感情，感情很好非常想要在一起；在一个是利益，有些人为了共同利益而结婚，人们将这种行为称之为联姻；还有就是其他的，比如寂寞之类的互补x_ing情感造成的。而布鲁斯是一个坚定的人，他有着成功的事业，搜易联姻和感情互补都说不通，所以他会结婚的理由只有感情这一条了，而他和克拉克感情最好”
安塔纳一边翻着手中的电子辞典一边说出了她的结论。
达米安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从这个女人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他觉得他完全无法听明白这个女人的任何一句话，他记得自己有反驳，但到底反驳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但他却清楚的记得他失败的彻底，最终结果就是他像一条落水狗一样的仓皇逃出了那个女人的房间。
再然后..................
“...布鲁斯，我怎么觉得达米安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
布鲁斯看着站在他旁边的超人模式的克拉克，意外的看到他在搓胳膊。
“你冷了？”
“..啊..不，你难道不觉得今天达米安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么？”
“怎么怪了？”
“..感觉他好像要把我生吃下去的那种..”
“...他的牙根本咬不动你的肌r_ou_”
“..哦，我该庆幸你终于有点幽默感了么，但我是认真地，如果他有热视线，我绝对已经烧的连渣都不剩了..我有做什么让他那么生气的事么？”
“..谁知道，比起这个，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第13章 二
安塔纳的面无表情总会让人误会她什么都没想，但在凡是熟悉她的人都明白，其实她一直在想...当她漏出了一点点表情的时候则意味着她已经思考完毕得出结论，只是这个结论根据以往安塔纳的思维跳跃来看...没人能猜到她到底是怎么得出的结论，比如现在：
“...女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啊”
达米安瞪着那个今天已经盯了他一上午的女人，有些挫败的说道。
一上午啊，从来都是别人被他盯梢，而他也自认为自己在经过刺客联盟的残酷训练以及蝙蝠侠的几乎等同于折磨的训练之后能够完全无视任何精神类的攻击，但在被这个女人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盯了整整一上午之后，他决定妥协。
“大米，1后面、3之前应该是2吧”
“该死的，谁是大米..算了，你别告诉我你练数都还没数清楚，1、2 、3，一和三之间当然是有个二了。”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是安塔纳刻意的还是只是她的发音有些不太正，总之达米安对于安塔纳总是把他叫成大米这一点虽然很不满，但是也毫无办法。
“为了个称呼就去打一个女人，也有点太失风度了”
这是达米安的原话。
“通常来说，大少爷的意思就是一少爷吧？”
安塔纳对于达米安的心理活动完全不知道，她依然自顾自的问着她的疑问。
“啊啊啊，正确来说是第一个少爷，一般也就是长子，举例来说以血缘关系，我才是韦恩家的长子，但是就实施而言这个家的长子是迪克”
达米安不明白为何安塔纳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的智商应该理解这种事并不困难。
“提姆是三少爷，也就是说他是第三个少爷？”
“..对”
“..那么谁是第二个少爷呢？”
安塔纳的问题一下子让原本一脸无聊的达米安警觉了起来，在仔细观察了半天之后，达米安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告诉你还有个二少爷的？”
“一后面难道不应该是二吗？”
安塔纳无辜的问着。
“....我们家没有老二”在仔细观察了半天之后，达米安确定并没有人跟安塔纳提过任何有关韦恩家老二的事情，她只是单纯的认为1后面是2所以才会有了如此疑问。
“...为什么？”
“...不知道，听说死了，具体事情，恐怕你要问迪克或者布鲁斯了，连那只红鸟都不知道有关那个老二的事”
达米安有些奇怪，虽然他对于那个不存在的二哥曾经有过疑问，但是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迪克两个人甚至连阿福都绝口不提有关任何那个人的事情，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喂...”
达米安看到安塔纳听完他的这番话之后，就慢吞吞的向着起居室的方向走去，很显然她想去蝙蝠洞问布鲁斯。
安塔纳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默然的看着他。
“..那个..你最好还是去问问迪克吧，别去问布鲁斯了”
第14章 疑惑
“...你确定是他？”
夜翼瞪着那个坐在椅子中的人，那高大的身躯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我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那个恐惧可怕的蝙蝠侠，也不是那个左右逢源的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失败的父亲。
“...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安塔纳那天的话一下子在迪克脑海中响起。
那天是安塔纳问他有关韦恩家二少爷的事情，也是第二位迪克的事情。
老实说，他对于杰森的死依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只是一天晚上执行完任务之后接到了来自布鲁斯的电话，电话内容很简单：
“那个偷穿你衣服的小鬼死了”
他听到声音不似蝙蝠侠那么低沉恐怖，也不似布鲁斯韦恩那么轻佻花哨，空洞而机械。
再然后他木然的参加了杰森陶德的葬礼，那个在他身边像个小麻雀一样的吵闹的孩子、那个淘气起来让他恨不得狠狠踢他屁股的小鬼、那个让布鲁斯韦恩更加像一个父亲的孩子的葬礼。
他直到今天依然觉得那天的电话像个幻觉，他无法接受无法忍受无法承认。
依然期盼着有一天再次推开房门的时候，能看到他突然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然后开心的说道：
“吓到你了，哈哈”
一只手轻柔在他的头上，打断了他的回忆。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泪水已经爬满了脸庞。
“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听到安塔纳如此说道。
他以为这只是安塔纳式的一种安慰，或者安塔纳还没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安塔纳当时只是想要安慰他而已。
但从那天见到那个带着红头罩自称法外者开始，这句话就像是梦魇一样的不停在他脑海里重复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