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加尔都没敢再把戒指戴在手指头上。
“力量有什么可怕的?”达米安有些不屑地说。
他没什么畏惧地随手拿起了那枚戒指。
然后,他呆住了。
“达米安,达米安!”
他的耳边传来了妈妈塔莉亚的声音:“达米安,生活中,从来没有不战而胜的战斗,所以,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必须要举起剑,去掠夺,去争取。亲爱的,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建立一个庞大的王朝!而你,我的儿子,你将是我的亚历山大,这个王朝的国王……”
“亚历山大……”
达米安失神地喃喃自语着:“国王?”
‘啪’的一声轻响,戒指被打落在了地上。
小巫师用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满满都是担忧地望着他:“达米安,你还好吧?”
这感觉太怪了。
尤其是才从幻觉中缓过来,看着自己的脸,就像是精分了一样。
“切。”并不想承认自己一时大意,被戒指的幻觉所蛊惑。
达米安很快回过神来,还嘴硬地回答:“只是一时走神而已,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加尔完全不信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忧心地望着地上的魔戒说:“你再怎么不承认也不行了,这玩意儿就是很危险。刚才,我甚至觉得,你整个人的灵魂都消失了。你吓死我了,真的。我们,我们要不然……要不然还是扔掉它吧!”
“不行!”达米安不客气地拒绝说:“你就那么容易认输吗?”
“什么?”加尔疑惑地问。
“既然是力量,那就应该去克服它,征服它,掌控它,不战而退可不是我的作风。”
然后,他不顾加尔的阻挠,再次拿起了魔戒。
相同的幻觉又一次在耳边想起:
“达米安,跟妈妈离开这里,我们去建立我们的时代,一个崭新的时代,你将君临天下……”
达米安静地听着自己从幼年时期就被灌输的东西,以及身在刺客联盟时的血腥杀戮。
“自我控制,自我控制,达米安!”
月色下的蝙蝠侠说:“你没有杀人执照!也不应该是杀人机器!控制,控制自己。”
“达米安,妈妈的好儿子,和妈妈一起,建立属于我们的王朝。”
“控制,控制自己!你不是杀人机器,你是我的……我的儿子。”
“你们吵死了!” 达米安说。
他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没有陷入幻觉中,冷冷地在心里做出了选择:“妈妈,我对统治别人,没兴趣,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会和父亲在一起,继承他的一切。”
幻觉一下子消失了。
手中的魔戒,那光彩照人的魅力又隐藏了起来,乍看一眼,依旧简单朴素,如一个普普通通的戒指。
达米安沉默了几秒,突然将它扔给小巫师:“拿去用。”
“什么?很危险的!如果……如果我再失控……”
加尔一边手忙脚乱地接住戒指,一边神色还有点儿犹豫地说。
“力量是拿来用的。放心,我会看着你,不让你再迷失。”
达米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凶狠地威胁说:“如果你再没用到被一个戒指控制,我会用剑,亲手砍掉你的脑袋。”
“喂!”加尔生气地说:“对朋友说这种话,太过分了。”
“谁说你是我朋友了?”达米安惊讶地说。
“那我是什么?”
“唔……仆人?”
“达米安,我们还是绝交吧!”
“行啦,开玩笑的,我家才没有像你这么没用的仆人。”
“那我是什么?”
“你是……你是我的小巫师。”
加尔狐疑地看着他,无法判断这句话是好是坏。
但达米安有点儿不自在地揉揉鼻子,转开话题说:“羊皮纸呢?拿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还能不能回家?”
‘回家’这件重要的事,一下子让加尔回过神来。
他顾不得再和达米安斗嘴,把那张引起一切事情的羊皮纸拿了出来,铺平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那张写着两人名字的羊皮纸,又有了变化。
它上面居然呈现出了地图一样的图形……
“这是……”加尔迟疑地说:“这里,好像是加勒比海。”
“没错。”达米安皱起眉:“这里,是中土的精灵森林?还有阿斯加德。”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它这是……是在记录我们曾经走过的世界吗?”小巫师猜测地问。
达米安同样纠结:“也许。”
“那……”
加尔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既然是记录我们经历过的世界,属于我们的那个时代,也算是我们共同经历的世界吧?”
达米安扬了扬眉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加尔努力用语言来解释着说:“之前,我被魔戒控制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应该是羊皮纸的功能。还有,索尔用彩虹桥送我们回家,中途我们却分散开,这其中,也许依然是它在作怪。它应该具备着时空的能力,可以让我们移动的,具体需要满足的条件是什么还不知道,但如果我们在地图上,找到属于我们家的定位,那是不是也有移动回去的可能?”
达米安眯起眼睛:“含糊和猜测的成分太多,但……有点儿道理。”
然后,他俩又低头找了好一会儿,才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左下角的一个圆形符号:“这里,会不会就是我们出发的原点?”
羊皮纸又一次散发出了巨大的光芒,将两个人笼罩在内。
加尔惊喜地望着达米安。
在又一阵熟悉地晕眩中,他用力朝前伸着胳膊喊:“这次我不要和你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小天狼星和布莱克家有一种特别古怪的情结……
我爱小天狼星的桀骜不驯、洒脱不羁,也敬佩他对光明正义的追逐和坚守,可却又对布莱克家族充满了惋惜(可能主要是雷古勒斯导致),这使得,我总幻想小天狼星能够拯救布莱克,但这其实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想脱离那个家族。
总之,这里应该是OOC,满足作者私心一类的,请多多见谅。
第58章 Like father, like son.
加尔前一刻还在心里发誓‘不管多么艰难困苦,都不要和达米安分开’。
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时空再度转换, 但并没有回到所谓的原点。
(羊皮纸:你们说回原点就让你们会原点, 我不要面子吗?)
他一个人站在了美国纽约的街头,成了一个没有户籍, 没有出入境资料的黑户。
面对陌生的世界,他忍不住地嘀咕起来:‘我真傻, 早知道努力后还是会分开, 我没事非要去抓达米安做什么?乖乖地在原地, 等他来找我多好。’
好在他还有魔法。
小巫师握了握拳头,回忆了一下学过的魔咒,又摸了摸脖颈处悬挂的那枚魔戒, 想到自己之前都能拳打伏地魔了,心中总算稍稍有些底气。
他站在路边发了一会儿呆,不确定自己该往哪走。
最终,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打算不管怎么样,先走走看……
“布鲁斯?”这时候,一个迟疑地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但声音太靠近了,加尔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上帝啊。”
一名穿着蓝色套装,打扮优雅的女士在完全看清楚那张属于达米安的脸后,居然掩唇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在加尔诧异的目光中, 她匆忙拉住旁边男子的衣袖,用一种无比惊讶地口气说:“霍华德,你快看!快看!如果不是年龄不对,我真的以为找到了那个失踪好久的小布鲁斯了,他简直和布鲁斯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被称为霍华德的男人转过头,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诧异。但他不像那位女士那么感情外露,相反,神色间还带着点儿审视和警惕的意味。
他反复打量着加尔,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考虑到自己正身在美国,又迫切地想要得到自家小伙伴的下落。
小巫师想了想,犹豫着回答:“达米安,你可以叫我达米安。”
“姓呢?你姓什么?”霍华德追问着。
加尔回忆了一下,想起羊皮纸上写着的自家小伙伴的全名:“达米安,达米安韦恩。”
“天,真的是韦恩家的孩子?”那名女士立刻想要上前几步查看,却被一把拉住。
霍华德皱着眉头说:“我不记得,韦恩家有这个年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