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对方靠近。
额头处印下一个吻。
“?!”我惊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不顾浑身的酸痛裹着被子直往后退,“学、学长?”
“怎么了?”对方皱着眉看我,似乎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你不喜欢玫瑰?那我现在给你换掉。”
“不、不是!”我只觉得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还在发烫,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你……你为什么送花……还、还亲我?”
谭尧微微眯起了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顾修明,你还记得昨晚的大冒险吗?”
“不记得。”我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总觉得接下来会被告知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事,我记着就行。”谭尧挑了下眉,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捏住了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头来,“反正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所以我给你送花,所以我有权利……亲吻你。”
余下的话语隐没在了贴合着的唇齿间。
我已经彻底懵了,近乎顺从地配合着对方的所有举动。
直到对方垂眸,以指腹将我唇边的水渍一点点抹去时才反应过来。
我看着这位大学时期对我照顾颇多的学长,脑子里混乱一片:“这个……大冒险有规定期限吗?”
“没有。”对方沉了脸色,“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想和我分手?”
这人本就是格外冷硬的那种俊朗,此刻又眸光冷沉、神色不愉地低头看我,那种慑人至极的压迫感让我根本不敢点头,生怕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不容易熬到谭尧离开了这里,我万分心累地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以后的日子……
似乎会很不好过啊。
【七夕番外】
七夕番外——国王游戏
今天是七夕。
但说实话……
我不是很想过这个节日。
至于原因……
我瞪了好一会儿写着所谓游戏规则的纸张,反复抗议这个修改后的国王游戏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六轮游戏都是由我来抽出King,再由King来抽取我要执行的命令?
但在周遭三道视线的压迫下,我最终还是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来,气鼓鼓地从面朝下盖着的扑克牌里随便抽了张翻开——
黑桃K。
我抬头环顾四周,见贺谨和涵泽的表情都格外冷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略带紧张地望向剩下的那人。
谭尧挑了下眉,将手中把玩着的扑克牌按在床上,随即一把捞过放在我面前的黑匣子,伸手探进了那个放着该死的“命令”纸条的破玩意儿。
“求我帮你换上睡衣。”谭尧垂眸盯着那纸条看了好久,才终于低声念了出来。
我愣了足有好几秒:“你说什么?”
这人咳了声翻身下床,从床旁堆着的七夕礼物中翻出个还系着浅色缎带的盒子递给我:“应该是这件。”
我懵逼地拆开这个礼盒,看着里头毛绒绒的雪白睡衣有些不知所措:“呃……谢谢?”
“是我找人定制的。”贺谨不悦地推了下镜框,“也是我写的命令纸条……你却抽到别人来当这一轮的国王?还谢别人?”
“等一下,你买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将那件衣服拎了起来——
原本因折叠起来而不大显眼的长长兔耳便垂了下来,在我眼前小幅度地来回晃动着。
而更过分的……
是那个绒白浑圆的兔尾巴。
“才不换!”我羞恼不已地将睡衣塞回了礼盒里,“你这个死变态!”
“嗯?”贺谨神色一冷,修长的食指一下下叩着床单,目光凌厉如刃地望了过来。
我被看得后背一寒,竭力按捺住骂人的心思,只得提着睡衣委委屈屈地爬到谭尧面前,双膝跪着抬头看他:“学、学长……我……”
至于求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谭尧显然看出了我的羞窘。
他皱了皱眉,没再强迫我遵守规则,而是双手扶住我的肩膀:“那我开始了?”
我点了点头,从喉间挤出声几不可闻的嗯。
尽管同意了对方这么做,但在衬衣被撩高到胸前时,我还是下意识反手攥住了谭尧的手腕。
他顿了一下止住动作,低下头看我。
乌黑深邃极了的那双眸子映着我此刻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
“别那么紧张。”谭尧以指腹揉了揉我紧抿着的唇,安抚般亲了下我的额头,“只是换一件,又不是不给你穿衣服。”
我心想让我穿这玩意儿还不如不穿,但最终还是不无委屈地配合着将原先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丢到地上,又憋屈地任这人给我套上了垂耳兔的睡衣。
这睡衣的款式委实有些过分。
领口处敞得太过,大半个肩都露在外头,下摆则只勉强能遮住臀`部。
我不太自在地并了并赤裸着的腿,又将垂到眼前的耳朵拨到身后,硬着头皮重新抽牌。
这回是贺谨。
……而该死的命令牌是跨坐在对方身上索吻。
贺谨念完命令后轻笑一声,眼底原先密布着的y-in霾散了大半,甚至心情颇好地冲我勾了勾手指:“小兔子,过来。”
我头皮发麻地想象了一下那场景,觉得不出事才怪,顿时连反驳这昵称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地往后退:“不……我不想玩这个国王游戏了……”
“不玩也可以。”出乎意料的,这人居然让步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将那张纸条随手撕了:“我本来就觉得这不够刺激,不如让我再换个……说不准就抽到让你求我喂你吃胡萝卜的命令了?”
最后一句是压低了嗓音缓缓吐出来的。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明白这话的含义后顿时惊得哆嗦了一下:“不换!就这个!”
为了避免对方再抽一次,我再也顾不得这睡衣有多糟心,利落地分开双腿跪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身体前倾着伸手攀住这人白`皙的颈项:“亲我亲我!”
“这么凶?不亲。”贺谨轻轻啧了一声,一边单手揽住我的腰,一边又越过我探出手去,似乎是打算再抽一回。
我不清楚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命令,也不知道六轮下来会不会抽到更丧心病狂的纸条,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地放软了声音:“阿谨……”
这人眉骨微抬,往外伸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我心一横,主动牵住对方的手揉了揉垂下来的耳朵,讨好地仰起头看他:“我不凶的……亲亲我好不好?”
贺谨冷着脸捏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白色的绒毛:“不够软。”
我瞪着睁眼说瞎话的这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很软。”
温柔至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与此同时,流连在尾巴处的抚摸让我连齿关都有些发颤,腰一软便往前跌进了贺谨的怀里:“嗯!”
“这是我的命令环节。”抱住我的那人语气一沉,“没轮到你。”
我回过头,喘息着看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对方眉眼依旧温润含笑,似乎并未做出过隔着睡衣将手掌覆在我的臀瓣上轻轻抚摸的事。
他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我刚刚被揉得皱起的睡衣下摆盖了回去,语气温和,口中的话语却算不得客气:“那你倒是别不要脸地拖延下去。看不出来修明只想赶紧让你亲一口然后继续下一环节吗?能不能有几分自知之明。”
“你真是这样想的?”贺谨脸色一沉,捏着我的下巴冷声问道。
我尴尬地眨了眨眼,趁这人爆发前破罐破摔地抬头亲了上去。
对方的唇紧抿着,看起来并不高兴的样子,整个过程中也并不回应,而只冷着脸盯着我瞧。
在我打算结束这个吻而微微后退时,这人忽然又伸手用力扣住了我的后脑。
“要我亲你吗?”贺谨抬手摘了眼镜,额头相抵地问我。
我两腿跪得有些发酸,犹豫片刻后将羞耻心进一步抛却,闭着眼伸出舌尖凭感觉沿着对方的唇线舔了舔:“……要。”
激烈而充满侵略意图的吻。
每一寸口腔黏膜都被对方用力舔弄了一番,被重点关照的舌尖更是被吸`吮到隐隐发疼。
分明只是一个吻,我却被撩拨到连脊背和腰腹都在不住发抖。
我到后来实在有些跪不稳了,颤栗着睁开眼想躲,反被眸光一沉的这人拥得更紧:“呜……嗯!”
待这个过于漫长的索吻命令顺利结束,我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好几处,顿时气恼不已地扭头扑进了钟涵泽的怀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