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接过电话,将电话拨给了自己的经纪人。
“喂林哥,是我,宴秋,我已经到军营了。”
宴秋经纪人喋喋不休叮嘱,“秋秋啊,到了就好,我和你说啊,录节目时候不要乱说话,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你看你之前因为说话惹了多少麻烦,还有啊,骆苏不也参加了这档节目?之前一直吵着要和他同台,现在满意了?”
宴秋面容窘迫又尴尬,对着骆苏干笑了两声,,贴近电话话筒,小声说:“林哥,我这扩音呢,都听得见。”
“扩……扩音啊,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那啥,没什么事就先挂了,你爸妈那边我会通知的。”
“好,林哥再见。”
【卧槽我就知道宴秋小可爱别有用心!!!他竟然觊觎苏苏!】
【还以为秋秋最最崇拜最最想同台演出的是纪男神,没想到竟然是骆苏!】
【哇!想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我嗅到了基情的味道~】
【八一八那些年小可爱与小可爱不得不数的二三事~欢迎围观,前排销售瓜子花生矿泉水~】
宴秋将电话给挂了,望向了骆苏,眉眼一弯,笑道:“骆哥,我其实挺崇拜你的,你是我的偶像。”
骆苏自问,与宴秋交情甚少,一起上过的节目五指手指头能数的过来,他什么时候成了宴秋的偶像了?
但纪云见没给他细问的机会,将电话递给了他。
骆苏接过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入耳是个苍老却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好,我是骆国民,请问你找谁?”
“爷爷,是我,骆苏。”
骆老爷子语气徒然转变,笑道:“是苏苏啊,不是说今天参加节目录制吗?怎么有时间和爷爷打电话?”
“我刚到军营,给您报个平安。”
“好,爷爷知道了,在军营可得好好表现,别偷懒。”
“嗯,我知道!对了,爷爷,这事您可别和哥说。”
“怕被骂?你啊,就是喜欢和你哥唱反调,他不让你做的事你偏要去做,行,你自己把握,爷爷不干涉你。”
“谢谢爷爷!爷爷,等我……”骆苏这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沉稳微怒的声音,“爷爷,您就惯着他吧!”
骆苏怯怯问道:“哥?今天你怎么回得这么早?”
纪云深目光灼灼望着他手上的电话。
骆绎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传了过来,“骆苏你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吗?这不是什么普通节目,是去军队!两年前你才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断药这才多久,去医院复查了吗?医院给了你可以剧烈运动的建议了吗?”
“哥,我做过了,医生说没问题。”
“没问题?我也是你的主治医师,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骆苏小声道:“哥,真没事,赵主任亲自和我说的,没关系,还鼓励我多多锻炼,我这正录节目呢,就不和你多说了,先挂了哈,爷爷,哥,再见。”
骆苏忙不迭将电话给挂了。
“骆哥……”
“没事,我哥就喜欢大惊小怪,纪哥,电话给你。”
纪云深接过电话,没有拨通,只是沉沉说了句,“我觉得你哥说的有道理,如果身体不好,还是和节目组沟通一下,因为身体原因退出,不会有人怪你的。”
“没事,我有分寸的。”
言尽至此,纪云深也不好再多说,拿着电话想了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您好,纪公馆。”
“小丽,是我,纪云深,爷爷在吗?”
“老先生在,您稍等一会。”
纪云深安静地等着,望向了骆苏。
如他所料,骆苏神色纠结,双唇来回啜动,眼神飘忽,抓在凳子两侧的手几乎握不住,几乎已是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
这个试探,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大约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了大气苍老的声音,“喂,云深啊。”
纪云深身体坐直了,全身上下都透着尊敬二字,“爷爷,是我,今天刚到军队,给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到了就好,我最近好像听说云见被抓进了……”
纪云见一听这话就知道怕是不好了,连忙夺声抢话,“爷爷,我是云见,您身体还好吧,没什么事您也别瞎出去溜达,天气冷,对身体不好,自己在家看看报,免得我在部队老担心您。”
“云见?你怎么也在?”
“爷爷,我是个军人,而且,这次还是纪云深的指导员。”
“指导员?行啊,也让云深好好历练历练,你把你一肚子坏水收好了,训练就老老实实训练,知道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纪云深还要和您说话,您和他说吧。”
纪云深将电话接了过来,“爷爷,您放心,我在军队一定好好历练。”
“好,那爷爷就放心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战友,您想和他们说说话吗?”
纪老先生一愣,显然没想到纪云深会说这话,但他也明白事出有因,以纪云深这么谨慎的x_ing子,做事不会无缘无故。
纪云见挑眉望了他一眼,又望向了骆苏,眉眼间也尽是迷茫之色。
“行啊。”
纪云深将电话递给了骆苏。
骆苏喉咙发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话,“给、给我?”
纪云深点头,仍坚持将电话递给他。
众目睽睽,无奈之下,骆苏只好将电话接了过来,局促着,似乎在考虑着怎么开口说这第一句话。
他胸膛直打鼓,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对他无比宠溺的爷爷。
“纪、纪老先生,您好,我叫骆苏,是纪先生的战友。”
纪老先生和蔼可亲的笑声传了过来,“小骆啊,在军队还习惯吗?”
“还、还好,您、您身体怎么样?”
“我身体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年轻人,多锻炼,少熬夜,进军营,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好努力。”
骆苏磕磕盼盼道:“嗯,好的,我会的。”
“军队不比家里,肯定不能事事舒心,新兵刚进军营都不能适应,过个几天就好了,你今年多大了。”
“老先生,我今年,二十。”
“二十啊……”纪老先生语气徒然便惆怅,短暂的停顿,让骆苏心揪了起来。
“哎,人老了,总喜欢怀念,小同志,在军营好好锻炼。”
“嗯,好的,我会努力的。”
骆苏将电话递还给了纪云深,垂着头,良久没说话。
“爷爷,咱们电话时间有限,就不和您多说了,您自己保重身体,我先挂了,爷爷再见。”
“嗯。”
纪云深将电话挂断,交给了纪云见。
纪云见拿着电话起身,“今天就先到这,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准时集合,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迟到。”
“是!”
纪云见与李班长一齐离开,房间的几名摄像师也相继离开,房间内各视线范围内布满了监控摄像头,严丝合缝之下,没有半点死角。
众人在打完电话之后,似乎将之前沉闷的心情抛之脑后,x_ing子开朗爱说话的宴秋与莫国庆有说有笑,骆苏倒是有些反常,打完电话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整理衣柜不说话。
众人也都当是他在和家人打电话时被骂了心情不舒服,都纷纷宽慰他。
“骆苏,没事,接下来几天在部队里咱们好好练练,让你哥知道,你不是纸糊的。”
“是啊骆哥,之前咱们一起参加节目跳舞唱歌,活动量也那么大,一样没事,如果实在不行,就和节目组商量商量。”
骆苏勉强点头,笑得有些僵硬。
冬天天黑较快,一行人被李班长带去吃过晚饭之后回宿舍洗漱,九点半一到,宿舍准时熄灯。
部队的夜晚格外安静,仿佛还能听到屋外簌簌的寒风声。
骆苏躺在僵硬的地板床上,透过窗户望着漆黑的天穹,听着此起彼伏舒缓的呼吸声,他却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天色暗沉沉的,只天边带了一些鱼白,起床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军营。
骆苏昨晚睡得晚,宿舍灯光一照,艰难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支撑不住又阖上了,朝内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而其他几人也和骆苏差不多,迷迷糊糊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又趴了下去。
【啊啊啊啊春色无边啊有没有!!!看着男神们睡觉,四舍五入相当于睡到了啊!!!】
【苏苏懵懂的小眼神太太太可爱了,想睡!】
【想睡 1】
【哇,男神不亏是男神,说起就起[跪]】
【其他几个来这节目干嘛的,起都起不来[鄙视]】
【呵,站着说话不腰疼,键盘好玩吗键盘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