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持修问道。
“作死的人。”少寓轻冷冷的开口。
持修大概也猜出来了。
从持修进屋开始,殓皇道便对他笑,笑的持修莫名其妙,最后不好意思了,坐不住就走了。
“魔皇,你很喜爱持修?”少寓轻。
“我对他很有兴趣。”殓皇道回答。
持修这个人实在是太难得了。修道之人破了情欲戒律,以为能看到他懊恼悔恨的样子,可是他却毫无挂心。很有意思。
身上的人有些忘情,扭动着腰肢,在欲海中挣扎。
殓皇道摸着他柔韧的腰,目光定在他的脸上,因欲望而染红的眼角,迷离的眼神,难耐而发出的呻吟之声……一切都好自然,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仿佛他就应该这样。
可他是个修道的人,他为什么会不加挣扎的就接受了呢?
殓皇道想不透,他洁白的衣服,他笔直的腰杆,他不卑不亢的态度,都让殓皇道以为他是一个不会弯腰的人。可是此时这个人就坐在他的身上,因为情欲而妩媚诱人。
这些都是持修。及其不可能的两种状态都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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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修大受刺激,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敢去想刚才的画面。情爱中殓皇道的一个小举动都会让持修心绪大动。
殓皇道拉开他的手,发现他一副要哭的表情。
“怎么了?弄疼你了?”
持修忍了忍,将眼泪憋回去,“没有。”
殓皇道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问道:“持修,你是修道之人,不排斥爱欲吗?”
“食色性也,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哦?你的心是什么?”
“是道。心是道,天也是道。顺天而为,顺心而作,皆是道。”
“即是道,那就该无情无欲。”
“不。世间万物皆有情,草木也因有情而发,人的感知何止千万,又如何无情?”
“若是这样,你与一般俗人有何异?道何在?”
“无情便不知人心的善恶,更不会知道人间疾苦。不知道众生的苦,又何谈开解众生?”
“你为众生?”
“不为众生,修道何用?”
“哈哈哈哈。”殓皇道忽然笑出声,问:“那你与我上床也是修道,还是为了众生?”
持修坐起身,将衣服披上,长发散落在殓皇道的身上,说:“顺天而为,为人界存亡向你借弃魔焰。顺心而做,对你有私欲便行爱欲之事。”
“对我有私欲?”
持修脸红,虽然羞窘但是并没有退却,看着殓皇道点了点头。
殓皇道把玩他的长发,看持修羞赧的样子,许久不曾有过躁动的身体,居然会激动起来。
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目光交汇殓皇道便亲吻上去。殓皇道狂烈的气势似乎是要将持修拆吃入腹,刚披上的衣服也被扔掉了,双手在身上揉捏,刚刚平息的欲望又卷土重来。
被压在身下的持修被毫无规则的冲撞弄得苦不堪言又不可自拔,他放弃般的张开双腿缠在殓皇道的腰上,希望真的能化为一体就不用这样难受了。
殓皇道丝毫不怜惜身下的人,啃咬他的肩头颈项。如果真的能把人吃进身体里,该有多好。
第二日的早朝上,殓皇道好像都没有回过味来。想起清早起来,看到持修洁白的身体上羞耻的痕迹就很想再来一次。因为脖颈上的痕迹不得不穿着高领衣服,殓皇道想着那个场景,就想逼着持修在他面前脱衣服——仅仅是脱衣服。
早朝上,有些大臣对持修有微词。少寓轻毫不意外,只是皇城,尤其是魔皇身边的那些侍卫侍女该换一批人了。
听到这些微词的魔皇,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们,如往常一样的温和,只是那眼神看着总是刺骨的冷。
殓皇道对此没有任何态度便退朝了。
这些人因摸不准魔皇的态度,只能求少寓轻,而少寓轻更是一张万年的死人脸,也一样没说话就走人了。
魔皇越来越捉摸不定,这让大臣们都有些胆颤。
殓皇道在花园里看到持修,他站在花树下,似乎是在对比书中的介绍寻找这花树的名字。远远地看去,那个人也不过给了他一个笔直的背影。可是殓皇道却对此深度着迷。
不愿意破坏那副场面,殓皇道看了几眼后悄悄的退开了。
回到书房的殓皇道想要将刚才的场景画下来,摊开纸,蘸了墨,却是无法下笔。
浓墨淡笔总也画不出那人的神采。
殓皇道审视自己是不是过于沉迷了。
殓皇道的书房很少会让别人接近,更因为分配土地之事被泄露,他当即就撤了侍卫和侍女。书房更是除了少寓轻没人能接近的。
持修一手《博物志》一手拿着从树下捡来的落花,走在长廊中。他一直在对比,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这棵树的名字。
脚步声打断了殓皇道的思路,更恼怒竟然还有人不听皇命接近书房,猛然推开窗,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