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言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冷灏是一个工作狂,就算是劝他不要做,他肯定也听不进去的。他不再多言,悄悄退出书房,轻轻的把门掩上。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冷灏的书房依然灯火通明。
齐嘉言端着托盘,推门走进去,笑道:“打扰一下,你该吃药了。”
听到吃药,冷灏立刻皱起眉头:“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吃了吧?”
“要遵从医嘱,不许任性!”齐嘉言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把准备好的药丸和温开水递到他手里。
冷灏的俊脸皱成一团,抱怨道:“可是药很苦啊,我讨厌吃药!”
这么大的男人竟然怕苦?冷灏难得的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齐嘉言暗暗好笑之余,又觉得他十分可爱。
“听话,乖乖吃药,病才会好得快。”齐嘉言像哄小孩一样哄他,指了指托盘上的一碗汤,“看,我给你炖了川贝雪梨汤,吃完药喝一点甜汤,就不苦啦。”
川贝雪梨汤卖相诱人,青花白瓷碗盛着金黄色的汤汁,里面有炖得酥软的梨肉和糯糯的银耳,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冷灏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你做的?”
齐嘉言笑着点头:“对啊,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你不是老是咳嗽吗?这个汤清咽润肺,化痰止咳,可以缓解你的病症。”
齐嘉言的笑容似乎带着特殊的魔力,轻而易举的扰乱了冷灏平静的心,冷灏心跳加速,转开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接过药丸,慌乱的一口吞下。
吃完药之后,齐嘉言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喝川贝雪梨汤。
汤果然是很香甜,比冷灏以前喝过的任何一种甜品都要甜,甜蜜的滋味从味蕾一直蔓延到心底……
“好喝吗?”齐嘉言用纸巾替冷灏擦去嘴边的汤汁。
“嗯!”
“那再来一碗?”
冷灏摇摇头:“不,不用了。”
“好,既然夜宵吃完了,就该休息了。”齐嘉言说着,不由分说的阖上冷灏的笔记本电脑。
“哎,我那封邮件还没发出去!”冷灏急道。
“你生了病应该早点休息,没做完明天再弄,要知道,工作是做不完的。”
“喂,你不能这么自作主张,这里是我家,你……唔……”
剩下的话被湿热的吻堵了回去,齐嘉言霸道的用吻封住冷灏喋喋不休的嘴,直到怀里的人瘫软下来,失去抵抗力,才抱起他往卧室走去。
被齐嘉言强壮的身躯压倒在床上,冷灏的心不由得慌乱起来:“你起来,我要去洗澡。”
“发烧了还洗澡,你想病情加重吗?就算你有洁癖,一天不洗澡也不会死的!”
“可是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很难受,不洗澡我睡不着……”冷灏抗议道。
齐嘉言败给了龟毛的处女座,无奈的道:“那好吧,我用热毛巾帮你擦身体。”
冷灏嘴一张还想抗议,却见齐嘉言以眼神瞪了回去:“再不听话,我就一个月不给你开锁!”
冷灏脸一红,不得不低头认输,委委屈屈的接受不平等条约,谁让齐嘉言掌控了他的弱点呢!
齐嘉言跑出去打了一盆热水,将白毛巾浸入盆中,拎起来拧干。
“把睡衣脱了。”齐嘉言握着热气腾腾的热毛巾,吩咐道。
冷灏的手停在衣扣上,脸上露出羞涩尴尬的表情,显然是回忆起在办公室被迫宽衣解带的事情,他这样的神情反而激发了齐嘉言的恶劣因子。
“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齐嘉言笑得一脸邪恶,“还是说,其实你想让我来帮你脱?”
“呃,还是让我自己擦吧……”冷灏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齐嘉言欺身过来,长腿一跨就上了床,对着冷灏的翘臀啪地扇了一巴掌,痛得他惊呼一声。
“忘记规矩了?在床上我说了算,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违抗!”
什么时候定过这种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冷灏郁闷在心里嘀咕。
不过,虽然平时齐嘉言看起来很温柔很好脾气,但在床上绝对是个暴君,不许有半点违逆,否则就会被罚得很惨。
回想上两次的经历,冷灏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微颤的手指摸到腰间,缓缓解开了睡袍的腰带……
腰带落到床上,浅蓝色的睡袍缓缓揭开,白皙匀称的男性身躯一点一点地展露在面前。
齐嘉言居高临下,看着冷灏宽衣解带,视线自上而下,掠过精致的锁骨、浅红的乳首、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双腿、圆润的脚踝……
在昏黄的橘色床头灯下,冷灏的身体笼罩上一层朦胧暧昧的薄纱,令他本就光洁细腻的皮肤显得格外晶莹剔透,可能因为发低烧的缘故,还泛着淡淡的绯红,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着昨天交欢时留下的殷红的吻痕和青紫的指痕,显得异常情色撩人。
冷灏褪下外袍,只留下一条内裤,低垂着眸子不敢抬头,饶是如此,他依然能感觉到头顶两道灼热的视线,仿佛能烫伤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