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一辆越野车停他身边,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叫他:“浅言。”
“你是……”浅言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
“怎么,上过床都忘了。”男人笑道。
呵,还真忘了,浅言没理他,继续走着。
“妈的,还是这么拽,把他拉上车。”男人对车里的人说道。
浅言被拉上车,一脸不爽。
“你这小子,那晚过后,人影都不见,我倒是找你找得辛苦啊。”男人沉下脸。
“出来玩何必拖泥带水,当初我肯定跟你说过玩完就散的吧。”浅言一脸不在乎。
“但我现在不想散了怎么办。”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毛事,放我走。”浅言看着车速越来越快,离家也越来越远。回想自己以前,肯定是吃了三鹿才找这种人上床。
“我就喜欢上你,带劲。”男人抚弄着浅言的脖子。
浅言用力把他手拍开:“但我不喜欢被你上,就觉得你是所有跟我上过床的男人中最没用的,没有之一。”浅言被惹怒了。车上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男人自觉很没面子。
“你他妈的贱货,信不信我就在这上你。”男人去撕扯浅言的衣服。
“上你妈,有种你就干死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浅言拼死挣扎。
“妈的,装什么装。”男人也被惹怒了。
恐惧袭来,浅言只想躲开这个男人的碰触,他感到阵阵恶心。浅言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由于车速过快,他被甩了很远,头还碰到路牙石,顿时血流如注,车上的人见状,怕惹事,赶紧关车门走了。
浅言全身剧痛,还好穿了厚厚的外套。他一手压着头部剧痛的伤口,一手拿出手机给韩奕桓打了个电话:“小子,快来救哥,我在……”浅言把地址告诉韩奕桓。
浅言苦笑着:最近犯了什么血光之灾啊,先是程煜伤着头,然后韩奕桓伤着脚,现在到轮到我,要是去医院开个三人间,都能斗地主了。
韩奕桓一拐一拐走出门,这时程煜回来了:“韩奕桓,你去哪。”
“哥叫我去救他,可能是伤着了。”
“哦,那你去吧。”程煜冷冷地说道,能伤着哪,这么晚在外面肯定是喝酒了,死性不改!
“你不一起去吗?万一伤得严重了怎么办。”
“严重就去医院吧。”浅言喝得烂醉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不还有你这个弟弟在嘛,有我什么事。
韩奕桓没多说,急急忙忙打了辆车去到浅言所说的地方,看到浅言全身是血,好像已经睡着了。韩奕桓怕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快步走到浅言身边:“哥,说话啊,还认得我吗。”
“嗯?”浅言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句。
韩奕桓把他抗上来时打的车上:“哥,你这个傻逼,伤这么重,不懂打电话叫救护车吗,等我这么久,万一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
韩奕桓看着怀里的浅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催促司机开快点。
“哥,别睡,醒醒。”
浅言眼睛睁了一条缝说:“别吵,好累。”
“哥,别睡啊,再睡就挂了,你流这么多血。”
浅言这时才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外套全是血:“妈的,哪来这么多血。”
“你的,千万别睡了。”韩奕桓心急如焚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湿,不会破相吧……小子,程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都找不到他。”
“你打电话给我不久他就回来了,我说你让我去救你,他说如果严重的话就去医院,他应该是回去睡觉了。”
“他回去睡觉了……”浅言的心像被人抠了一块,一阵阵地疼。
“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韩奕桓捂住浅言头部的伤口,心疼地问道。
“哎,自己造的孽呗,能怪谁。”浅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哥,到了。”韩奕桓给了两百块司机说道:“剩下的钱钱给您洗车,谢谢了。”
医生帮浅言缝了十多针,又打了破伤风疫苗。
回到病房韩奕桓看着浅言苍白的脸问医生:“医生,他流了好多血,要不要输血。”
“不用。”医生回答。
“单做脑部CT不够吧,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吧,我怕伤着别的地方。”
“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碍。”医生耐心地回答。
“刚刚他说好累,会不会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多给他打点营养针好吗?”
“我说小兄弟,要不你来治吧。”医生实在是不耐烦了。
“小子,你就不能安静点让我躺会吗?”浅言也受不了他叽叽喳喳。
“那我坐在这看着你输液。”韩奕桓坐在病床边。
医生瞟了一眼韩奕桓,看到他的脚说:“小兄弟,你的脚伤得不轻啊,到急诊来帮你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