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温软的触感让白征有些飘飘然,但是,拜托你说的都是什么鬼?我怎么不记得和这货两情相悦了?啊?
白征扭头看希尔德,这货在端着茶杯装摸做样的品茶。别以为挡着脸老子就不知道你在偷笑!有本事你丫把茶杯放下!
怎么了?做不到吗?安娜王后一脸的失望,柔柔弱弱的仿佛要哭出来:抱歉,我不该勉强你。
我,我答应。
真的?刚才还眼泪打转的王后瞬间换上了一张惊喜脸。
皇室一家都是好颜艺。
是真的,母亲。某品茶狂魔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茶杯:他只是有些害羞。
害羞,呵呵,你说我?看着希尔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征只觉得这人又无耻出了新高度。
你们能幸福我就放心了。王后回复和蔼的笑脸:外面的客人还需要招待,你们先去吧!
白征如蒙大赦,赶忙爬起来往外走,却被希尔德拦住了。
干嘛?希尔德冲国王王后的使眼色。
能不说吗?白征小声对希尔德说。
你觉得呢?希尔德笑的和善。
没办法,白征转过身面朝国王王后的方向:爸,妈,我走了。跟着鞠了一个标准九十度的躬。安娜王后笑的更满意了:好孩子,去吧!
某始作俑者在一边笑出内伤。
你丫敢再无聊一点吗?白征小声的嘟囔。被不知被希尔德听的清清楚楚。无聊吗?我到觉得挺有意思的,爱妃觉得呢?希尔德冲白征笑的灿烂。
是,是挺有意思的呵呵呵~
晚宴举行的相当顺利,婚礼也通过执婚人有模有样的完成了。晚宴结束,各个宾客陆续离开,白征才钻了个空子躲到一旁塞了几口面包。
皇子不是你想嫁想嫁就能嫁啊!忙了一天,饭都不给一口,简直坑爹!
殿下。亚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站在白征身后,白征吓得一口面包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咳咳,怎么了?
到休息的时间了,希尔德殿下在寝殿等您。
白征脑子里嗡的一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灌了半杯香槟顺顺气,白征咬咬牙:带我去吧!
所谓皇子的寝殿,自然是和主宫殿有一段距离。白征乘着宫廷内部的小车,慢慢悠悠的朝二皇子殿挪去。
皇子殿不比主宫殿富丽堂皇,却也是超出普通人千百倍。亚伯领着白征往里面走,走到一处大门,推开以后,希尔德正坐在里面喝茶。
怎么现在才回来?希尔德放下茶杯:一转身就跑不见了,你说,下次出门,是不是要给你栓个链子?
这句话乍听上去暧昧,亚伯识趣的带上房门离开。白征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坐下,随手抓过一块茶点嚼的欢实。
宴会已经结束,没必要再理会烦人的礼节。希尔德的黑色礼服被脱下来放在一边,里面的衬衣扣子打开,露出来白皙却精壮的胸膛。希尔德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盯着白征看,额前稍长的软发搭下来挡住了一部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被上过吗?
噗这是什么蠢问题?皇室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吗?要含蓄啊殿下!
咳咳,为,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好奇,老实说,你这幅样子,真的想象不到是个omega。长得丑了真是对不起啊,大帅哥!
呵,呵呵~
其实,希尔德双腿交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现在这个房间点了催动omega信息素的香,你感觉不出来吗?
!不早说!额,好像是,我说怎么感觉有点热呢呵呵~白征敞开衣服的领子,极力表现出我很热。
希尔德站起来,靠在白征坐的椅背上,弯下腰朝白征耳朵吹气:有过经验吗?
白征只觉得半边脸又麻又痒,出于军人的本能想要避开,却极力克制着。没有过。
那,希尔德的声音故意放轻,微微沙哑的音调更像在引人就范:你想不想试试?
屋子里很安静,就只有白征和希尔德两人。长久的静默中,暧昧在空气中不断升温,白征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耳畔的暖湿感觉越发清晰,好像身后的人已经变本加厉的伸出了舌头。
不能再等了。
白征垂在桌子下的左手绷紧成手刀的形状,一旦希尔德有下一步动作就毫不犹豫的下手。白征感觉到一支带有硬茧的手覆上自己的脸,下一秒,随即毫不犹豫的撤去。
希尔德坐会原来的位置上,优雅的端起茶杯唾饮一口,复又撇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白征:你不用觉得奇怪,为什么刚才我不继续下去。
直觉上白征知道这货接下来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不不,求别说。
希尔德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勾勒出微笑的样子:你太老了。
比你大五岁真是不好意思啊,虽然大叔我就只有二十五而已,小正太!
殿下,我来闹洞房寝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里昂那张顶着一头红色乱发的傻脸探进来:殿下你身上还剩几件?要是脱完了咱就不进来了哈!说着还伸出爪子捂住脸。
狗招子露出来了喂!
里昂透过指缝往房里瞟了几眼,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限制级画面。皇子和皇妃正坐在桌子边和谐的,额,喝茶聊天。
不是吧殿下,新婚夜你就打算这么过?里昂大步踏进来,不可思议的摊手指着桌子上的茶具。
你都进来了我还能干什么?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希尔德凉凉的开口。
算了吧,里昂摆摆手,捏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我对大叔硬不起来。
当着大叔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嘛?贵族教养里就没说要尊老爱幼?
这就是皇妃?里昂扭头看一边满脸黑线的白征,露出灿烂却傻比的笑:刚才在外面打过招呼您可能忘了,我是里昂沃格特。说着朝白征伸出手。
白征僵着脸没有动作。大叔,要有礼貌。里昂天真的开口提醒:皇族的人要时刻和国民打好关系,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相处不生气的。
你当然不生气,你都是用生命在惹别人生气。白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回以热烈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小弟弟,大叔我不太喜欢毛没长齐的小鬼。
里昂被噎得不轻,扭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希尔德。别看我里昂。希尔德歪着头兴致盎然的围观:你自找的,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die。
我知道,里昂哭丧着脸:下一句是whystilltry。
白征慈祥的拍拍里昂杂乱的红毛:那你还作?怪谁?
好吧,我自己的锅自己背。里昂一脸小媳妇的抽泣着冲出房间,房门被带着砰的一声响。啧!希尔德皱眉:下次再这样就罚款罚的他生无可恋。白征目光炯炯表示赞同,要是顺便把罚他的钱给我就更好了。
忙了一天,白征早就累的不行,乘着这会儿没别人就肆无忌惮的打着哈欠伸懒腰。希尔德嫌弃的拧紧眉头:一股汗味,你还敢再脏一点吗?
伸了一半的懒腰硬生生被截断,白征满心不爽,熏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谁让我们不是皇子连汗都是香的!
去洗澡!希尔德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洗不干净今晚你就睡阳台。
睡你奶奶个爪!殿下。
怎么?
有没有人告诉你,对待妻子要温柔?想想你前任未婚妻吧混蛋!
哦?我不温柔吗?希尔德一脸戏谑: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做妻子的要三从四德?
夫妻和睦才是王道。
所以,我体贴的提醒你,该去洗澡了,有问题吗?希尔德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是,你说让我睡阳台。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无趣?希尔德假装失望的扶额:这句话是情趣,你没听出来?
这个还真没有。
第七章:相处
白征头发滴着水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希尔德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快?
白征撇了一眼电子钟,十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要是在以前部队里,晚饭连渣都不会剩一点。真是呵呵哒!
你洗干净了吗?希尔德嫌弃的打量着白征,金色的长睫毛随着主人的动作颤动,衬着白皙的皮肤有一种华丽的美感。
白征没理他,冷哼一声径自倒在床上。新婚用的床垫柔软舒适,且熏了有益睡眠的熏香,让人感觉舒缓和放松。白征轻叹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不料被人生生扯住手腕。
低沉却微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新婚之夜,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白征面无表情的看着希尔德。你丫要什么表示?刚才谁嫌弃我老来着?
希尔德嘴角勾起,蜜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就这么睡了?刚才谁说夫妻之间要和睦相处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征不仅腿疼还牙疼。这货还敢再无耻一点吗?索性白征也不是个有节操的,希尔德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就梗着脖子凑上去,在希尔德微抿的薄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认命的闭上眼。
一秒,两秒,三秒
没动静?
白征睁开眼睛,希尔德早已撤回桎梏,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征,薄唇轻启道:算了吧!你太丑了。
一大群草泥马从白征心里呼啸而去,尼玛嫌弃完了年龄还嫌弃长相。纵使白征从军多年练出来的厚脸皮也觉得有些伤自尊。
老子都没嫌弃你还嫌弃我?至少我们心灵美!心灵美你懂吗?
白征拉过被子盖到头顶,背对着希尔德以示愤怒。新房的被子只准备了一套,正在被某人卷寿司玩儿,希尔德看着一侧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不由的好笑,这货脑子不好脾气到挺大,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玩笑开过了头。
新婚夜,就这么波澜不惊又鸡飞狗跳的过去了。
之后的数周里,白征深刻的明白,做omega是项技术活,做二皇妃更是项技术活。铺天盖地的媒体访问、记者见面会,还有鉴于自己汉子是未来国家掌权者,二皇妃还要体贴的去各个帝国慈善机构慰问,以示关心。
只要白征一在公共场合出现,就能收获无数好奇的星星眼,就像动物园里看猴子的眼神一样。白征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苦比的猴子。
白征挤着笑脸和福利院一大帮熊孩子合影时,清楚的看见一个小鬼把鼻涕糊在了他崭新的礼服上。然后,然后白征就被宫里的教习嬷嬷骂的内牛满面,欲罢不能。现在熊孩子的战斗力都太高。
不过好在也给白征恶补了一把这个国家的国家常识。比如自家老公的全名是希尔德维布伦,他的父亲维布伦二世是现任国王,母亲是王后安娜。
希尔德有一个大哥西泽,因为是omega无缘继承王位,个性淡漠不好接触人,一直住在宫里很少出门,白征也只在婚礼那天见过一面。三皇女安洁莉娜,女子之身却是个alpha,自小通晓军事,现任轻装机甲部先锋队队长,常年在外。
至于自己家那位,白征表示,只知道国王现在逐渐放权给希尔德,估计离正式继承王位不远了。正因为如此,白征见到希尔德的时候他不是在批折子,就是在批折子的路上。
身为二子却能继承王位,你大哥就没有什么想法?全息的投影屏幕上,白征百无聊赖的把各个类型的折子归类分好,权当玩游戏。
你无聊的电视剧看太多了吧?希尔德批好一本,点击完成,头也不抬的从面前的屏幕上划了下一封到手里的电子板上,继续看着:以后没事就去母亲那里看看,别老赖在家里看电视剧,那些东西对智商不好。
白征敲敲桌拐:你丫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就说我智商低呗?
希尔德抬头撇了白征一眼,戏谑一笑:不用担心你老公的王位,大哥自小就对政事不感兴趣,不可能有强王位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