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严对那两个急得头头转的少年道:“送她回寨里。”
那少女急道:“你!”
少年:“小姐……不如先跟我们回去吧……”
那少女盯着林世严看了一会儿,见他无动于衷,眼中便浮起泪来。
“好,我走!”她含泪对林世严道,“有本事你身上的毒发作也别回来。除非你跪下认错,否则我绝不会给你解药。你就等着五脏出血,吐血而亡。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是甚么下场!”
说罢愤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少年赶紧跟上,另一个凑过来对林世严道:“你找机会好好对小姐道歉罢。她嘴硬心软你也是知道的,何必跟她置气?”
林世严轻推了他一把,让他跟上那少女。而后便往长寿药铺的方向去了。
林世严踏入长寿药铺后,方才得知阿念并不在南京城里,也不知他何时会回来。林世严在此处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阿念,又不善于说话,见他不在,也不知该如何与其他人交流,便默然往药铺外头走。方才走到门口,只见一人滚下马来,举着一封短信跑进店里喊:“秦老板,秦老板在吗!”
店里的伙计全都道:“秦老板和李四一道出远门啦!”
那人拍大腿:“这可糟糕,李四有麻烦啦!”
林世严三两步走到那人身后,二指夹走那封短信。那人急道:“这是给秦老板的信!”
林世严读完信,扫了一眼落款,便出门骑上那人的马。那人急忙追出来:“唉!我的马!”等他跨出门时,林世严已骑着马扬长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那人是谁?”好生眼熟,但谁也想不起了。
客栈里。
一桶盐水照着阿念劈头浇下,盐水如同带着利齿,渗入浑身的伤口,啃咬着皮肉,痛得刺骨。然而阿念已是面色发青,浑身冰凉,再也没力气睁开眼来。他已撑了整整一个下午,即便他精神还撑得住,身子也已撑不住。他口中的布团已被取走,但不知何时,他已发不出声来了。
林琼见他要不好了,将水桶一扔,上前拍他脸:“李四?李四?不会这就要不行了罢?”
阿念的气息已十分微弱,垂着头,闭着眼,安静得像一条腌鱼被挂在房里,再动不了一下,连睫毛也一动不动。林琼又唤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应,便怒道:“贱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装腔作势我就下不了手,你可是大错特错。”
他走到床边,将炭盆勾出来,踢到阿念脚下,狞笑道:“你不是怕冷吗?小贱人,”蹲下来,握住阿念纤细雪白的脚,如赏玉般摩挲了几下,“这么漂亮的一双脚,被烧烂了真是可惜。”说着便将他一双赤足按进一堆木炭里,而后将炭盆生起火来。
冬季阴湿,炭盆中的火苗很小,在阿念脚下微微跳动,渐渐变大。火舌上窜,舔到了阿念已经冻麻木的脚心。如此反复数次,阿念的脚终于微颤了一下。他艰难地微睁开了双目,看到了足下的炭盆。
我竟还没死……
他想着,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会杀了我……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缩了缩被烫到的脚。林琼捉住阿念一只脚踝,抬眼笑看着他,将他的脚趾强按到烧红的木炭上。阿念痛得秀眉紧蹙,两条腿直打颤。直到烧出泡来林琼才放开手。阿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胸口微弱地起伏着。林琼站起来,笑道:“怕吗?怕就对了,来,抬腿,夹着我的腰。你若是放下脚来,我可不保证它们不会又掉进炭盆里……”
林琼威胁完阿念,便托起他的双腿,让他夹着自己的腰。他快速解开裤带,将裤子一脱,衣物一撩,露出的那男人的阳物竟跟一只小狗差不多小,对个男儿身来说着实小得可怜。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阿念,道:“看着我,看着我的脸!”
阿念缓缓抬起眼,目光空洞地看着林琼的脸,林琼被他看着,登时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将那半软着的阳物塞入阿念股间,如一只发情公狗般拼命耸动。不过抽插了十来下便一泄而出。他爽快得大口喘气,拍着阿念的屁股道:“贱货,你的贱穴真他娘的骚,快要爽死大爷了!”
阿念的嘴动了一下,林琼说:“甚么?”
阿念目光数度聚焦,方才直视林琼的双目。他低眼看看林琼那小得可怜的阳物,又看了看他,虚弱地勾起一边嘴角,轻蔑地笑着摇摇头。
林琼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意识到阿念是在笑话他短小无能。一股无名业火登时窜上他心头,林琼脸上浮起狂怒,手臂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你说甚么?”他咬牙切齿地抓住阿念的头发,面目狰狞地质问他。阿念仍旧对着他笑,林琼气急攻心,面部抽搐。突然举手就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大巴掌,抬脚猛踢一脚他的肚子,当场将阿念打吐出血来。他仍不解气,便抓着阿念的头发,提起膝盖对他的肚子一阵猛踢。
客栈外。
一匹快马自官道飞驰而来,在客栈门口扬蹄停下。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了客栈里,径直走到柜台前:“李四在哪里?”
那掌柜的看到那男人手里拿着他的短信,结结巴巴指着楼上:“右手第一间……”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那男人已不在柜台前了。
林世严的动静安静得像只鬼。只一刻,他已寻到右手第一间,二指戳破窗纸,一把将整扇门扯了下来。屋内林琼听到一声巨响,惊得回头看去,回头那一刹那,只觉身子一震,被一掌打到墙上。轰隆一声响,整个身体破墙而出,与一堆碎石一道摔到了客栈院子里,摔断了脖子。可怜堂堂龙吟镖局的大镖头林琼,在这无名小店中一命呜呼,连杀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