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被说得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将林世严的外裳扯了扯,一人盖着一半,将头靠在他肩上继续睡。阿念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息,就这么钻入林世严的鼻中。林世严并不记得他,但他的身体记得他的气味,记得这种让他周身温暖起来的感觉。
第二日他们就离开了贵州,远离了毒门的势力范围。板车行至一片树林间,两匹马儿踢踢踏踏地往前行走。高昆仰躺在板车上,挠挠他引以为傲的山羊胡,嘀咕道:“唉。成日吃这干粮那干粮,把老夫这人都要吃成一把干粮了。”
阿念体贴道:“师叔,我去挖点野菜,煮一锅汤给你喝如何?让严哥打几只小鸟兔子,咱们也开开荤?”
林世严闻言下车,拾起一个石块,嗖地弹出去,不远处一只鸟应声落下。阿念惊叹一声——这还说打就打着了?循着声跑过去,在齐膝高的杂草间翻找了半日,方才把鸟拾了起来,怜爱地摸摸它的毛,自言自语道:“叫我一通好找,这下好了罢,就要这么成为我们的盘中餐,腹中食。”
无意间抬起眼来,看见周围景色,便忘了说话了。这树林子极其静谧,偶尔几声鸟叫便显得格外空灵。空气中洋溢着花香,新生出来的绿叶郁郁葱葱地缀在四周。仅仅是呆在里头都令人心旷神怡。阿念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贪婪地闻这好闻的味道。身后一声踩碎树叶的细响,阿念回头一看,林世严已走到他身后。高大,冷峻,站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好似一棵挺拔的劲松。
阿念笑道:“再不开荤,只怕师叔要琢磨着把我宰了吃呐。”说完像偷吃了蜜的孩子似的偷偷朝板车张望一眼,透过树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车的影子。师叔想必是没听见这坏话了。
林世严俯视着他孩童似的顽皮神色,面色变得柔和。他说:“以后不要顺着他。你给他开了荤,他就要问你要酒喝了。”
阿念心想他这般吩咐,是觉得这“以后”里他已经死了。
但他还不知道,这“以后”里他仍能活着,当他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林世严又拾起一个石子,在手心轻轻地抛。阿念随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了一圈,指着不远处道:“那边有只鸟儿,你射得下来吗?”
林世严:“可以。”抬手之间,石子如箭般窜出,扑通一声那只鸟就直直落了下来。阿念起了玩心,笑嘻嘻地说:“我去找。”附身拨开杂草,跑入树林深处,低着头找那只鸟。在杂草里翻了半天,林世严跟了过来,道:“小念。”
阿念直起身来,回头看到他,脸白嫩嫩的,眼亮晶晶的。林世严看得出神,阿念见他发愣,便怪道:“看甚么呢?”
林世严道:“你比花还好看。”
阿念噗地笑出来:“你嘴真笨。”
林世严道:“是。”上前把他抱住,对着他不住地看。阿念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看林世严的唇,又抬眼看着他的双目。林世严微歪过头,温柔地与他亲嘴。阿念温顺地闭着眼,依恋地与他唇舌缠绵。春日的气息夹杂着林世严的气息,美好得让人的心都化了。阿念心想活着真好,活着和严哥在一起真好。
二人抱在一起,不住地亲吻,唇微微分开,又重新粘到一起。他们的呼吸由平静变得急促,林世严的吻渐渐变得有侵略性。阿念被推得倒退几步,后背撞到了树上,林世严的嘴仍然离不开他,贪婪地吮吸他柔软的舌头。一边亲一边隔着衣物摸他,从胸口摸到腿间,不住地揉捏。
“唔……”
阿念很快就被摸得有了反应,两腿麻麻的,有些站不住脚。林世严将那两片唇吻得微微发红,又低头吻他的脖子。阿念被他摸得意乱情迷,甚至都没发觉自己的衣物何时被他解开,林世严的手又是何时探进来在他身上乱摸的。直到他的手指试着探入他的后泬,阿念方才猛然醒悟过来。手里那只鸟掉到了地上,他惊慌失措地推林世严道:“不行,师叔还等在那儿……”
林世严不明白,问道:“你想要吗?”
说话间阿念的裤子好巧不巧地顺着腿滑到了地上。一想到师叔可能过来,阿念便怕得要命,口是心非道:“不想……”手忙脚乱地俯身拾裤子。林世严顺着他的动作低头一看,阿念那话儿早已耸立腿间。林世严站着想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不通,便拉住阿念的手腕不让他穿:“不管高昆,你想要吗?”
阿念急了:“别闹……”
这一声说的又软又无力,反倒像是撒娇了。林世严严肃地俯视他,见他目中湿漉漉的,心中便咚咚跳。他并不想强迫阿念,便又认真问了一遍:“不想要吗?”
阿念被他这么注视着,看着他浓眉微皱,认真得好似眼里只有他。阿念就这么看着他,双唇微启,怎么也说不出个不要来。挣扎许久,林世严好歹明白了一回,将阿念重新按回树上,在他脖子、面颊上一顿乱亲。阿念被压在他坚实的胸脯下,整个人都酥软了,哪里还能挣扎,就这么被他的膝盖顶开双腿。只觉那热乎乎的阳物往他腿间戳过来,不由分说就往里挤。那物又大又粗,在阿念的穴口戳了两下,忽然挺进,就挤入了他的密泬中。
这么一进来,又让阿念慌起来。他两手抓着林世严的肩,求道:“严哥……严哥……真的不行……”
林世严停下来,问他:“痛吗?”
阿念摇头:“师叔……师叔过来怎么办……”
林世严哪里管他什么师叔,一听他这么说,便将阿念的腿往腰上一勾,腰一挺那话儿便深深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