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排着日程,铁板的声音冷不丁的冒了出来:“有敌情。”
“什么?”
“宁誉给程泽打电话了,你说我是截下来呢?还是截下来呢?”
“让程泽接吧。”
程睿逸想了想。
他想看看程泽会怎样对待宁誉。
铁板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两句,让他戴上耳机。
程睿逸拿出抽屉里的耳机:“怎么弄?”
“接电话怎么弄你就怎么弄。”
程睿逸连忙插-上耳机戴上,电话里一阵电磁的沙沙声,几秒后瞬间就清晰了起来,宁誉正在说话:“你至少要把话说清楚吧,发几张照片给我,说一句该散了就这样结束了?”
程泽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格外低沉:“不然呢?”
电话那边的宁誉似乎被这句不然呢噎到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说:“为什么你不能听听我怎么说?你真的能确定,你看见的就是真的吗?我们之间有信任吗?”
这话听的铁板仰天长叹一口气:“好演技。”
确实好演技,他把妹子的事情是铁板读取资料查出来的,确确实实存在的事宁誉都还能一口一个信任的质问。
不过宁誉打错算盘了,虽然程泽没有一个系统可以读取事情的真相,但他有权利,有调查一切事物的能力,并且运筹帷幄极其自信,既然他已经宣布了过往烟消云散,就代表他早已给宁誉的事敲下了判决锤。
程泽依旧很平静:“信任,以前给过你,现在没了。”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不知道电话的另一边,宁誉是什么感受。
不过……反正程睿逸是爽呆了。
就好比几年后娱乐圈流行的手撕绿茶婊,吊打脑残粉一样,四个字‘酣畅淋漓’
信任这两个字,在任何微小细节都能体现,程睿逸忍不住的握紧椅子的扶手。
尤其是在那些无防备的小事上,便如同程泽之死。
就如程泽车祸那天,那天的出行不过是他每天都会有的出行而已,他没有太多的防备,怎么能预料得到,那对于他最普通不过的一次驾车出行,竟然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算计。
宁誉之所以有资格和程睿逸谈条件,和郑静娴较量资本,他的砝码不过是程泽的一点微薄而长久的信任而已。
仅仅是这点信任,程睿逸就被他甩掉了三条街。
电话那边的宁誉似乎已经有些生气了,声音冷了很多:“以前给过我信任?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既然那么信任我怎么会想到去查我?”
铁板耸肩,笑得癫狂:“我让他想起来查你的。”
程泽语气也冷了两分:“你做了不该做的事,争论出谁对谁错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时事情?”
宁誉似乎知道已经辩解不了,也无法继续左右程泽了,情绪开始失控:“我他-妈一个好好的男人和你搞在一起才是不该做的事情,你毁了我你现在就想一脚把我踹了?!这事能有那么便宜?!”
听筒里听着声音大得有些刺耳
这话听得程睿逸心里‘咯噔’的一下,听这话的意思,还是程泽追的他了?
程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更加冷淡疏离:“宁誉,我俩还没到你说的地步?”
“别提这茬!”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喜欢女人,对男人也提不起兴趣,我们最多算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朋友。”
“对!你多厉害啊!你性格残缺!心理缺陷!谁都不爱,连爱这种东西都没有!可我有!你凭什么阻拦我去爱别人?!你给我点钱就拿我不当人了?!”
程泽依旧情绪不高,声音冷淡:“我不阻拦你的一切行为,但你出了我的界,就别回来了。”
“说说就能算了?我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受了多少白眼!多少人说我是同性恋!害我…… ”
宁誉正激动着,话都还没说完,程泽冷冷的给了句:“房子归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睿逸听着电话嘟嘟的挂断了,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时回不了神。
信息量巨大啊……
铁板似乎也被震惊了一小把,待两人双双回过神来,程睿逸欢天喜地:“原来程泽没和宁誉在一起过。”
铁板则愁云惨淡:“完了,程泽性格缺陷,离任务完成顿时远了。”
程睿逸不以为意,干劲十足,反正对于他来说,一个上辈子从没爱过他一点点点的人,这辈子不爱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反正目标是拿下程泽,管他是健全还是缺陷,都是个很难的目标。
反正都很难,程睿逸看得很开。
下午忙完手里的东西,就出去大采购了,从咖啡杯到马克杯、玻璃杯,玻璃花瓶,按照程泽的喜好购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
趁着程泽不在办公室程睿逸把这些东西都分置好了,玻璃花瓶里还插-上了才买的一把黄玫瑰。
整个办公室还是之前的布局模样,但细节处处都留下了程睿逸的痕迹,程睿逸对自己的侵占生活策略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