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付出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太危险了。不是个聪明商人该有的做法。
可他有什么办法?早在他还不懂商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脑海里就已经清晰的刻入了程泽两个字了。
铁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脚后跟才落在这条岔道上就想看见尽头了?”
程睿逸却是笑了一下:“你最近很忙?”
铁板嘴角一撇:“为你我操碎了心!当然是忙得四脚朝天了!怎么会问这种废话?!”
“你最近唠叨得少了。”
“我都没发现你蛮关注我的嘛!不过本系统拒绝和你搞人机恋。”
铁板嘴上说着不要,表情却很诚实的笑得陶醉。
真是个蠢系统啊!程睿逸望着天花板叹气。
时间过得很快,程华明出院之后一直致力于养生保健,甚至请了个养生大师坐镇在家,用以协助他恢复身体健康。
程睿逸前世面对这一情况是震惊的,实在难以想象程华明对着人温和细语的模样,但是那个养生大师做到了。
程睿逸甚至一度以为程华明的心脏病会不治而愈,从而拈花浅笑,重回人生的巅峰,解开与程泽的心结,成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古稀老人睿智的带着程氏继续发展下去。
但程睿逸太高估程华明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暴跳如雷的把那位养生大师如撵狗一样撵出来。
因为那位养生大师劝他和程泽和解,并坐而论道,大谈了一番冤孽论,化解仇怨才能身心安宁等等。
不过程华明哪里肯听,好不容易压下的脾气听到程泽两个字又爆发了出来。
可见两父子的心结缠得有多死。
据说这个心结不在程泽身上,而是在程泽的母亲陈霈霖身上,程睿逸小时候偶尔听郑静娴提起过一点,大约是说程华明只是爱陈霈霖的家世,本想凭着和陈家结亲而飞黄腾达,结果却没有如愿。
后来在广为流传的版本里,却又说程华明很爱陈霈霖,建立程氏后将自己手里的股份送了一半给陈霈霖。
如今程泽手里的股份,也都是陈霈霖留给他的。
到底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那位养生大师没提到程泽之前,程华明的身体确实是好转了,甚至起了重回程氏的打算,四处联络股东,疏通关系为和程泽夺位做准备。
程睿逸对于此事没什么看法,反正程华明会输,上辈子就知道了的事,这辈子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坐在程泽桌对面,程睿逸用对着镜子练了几十遍的诚恳表情看着程泽,看着他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无论如何,我都是和哥站一边的。”
程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抬眼直直的看进了他眼瞳里,随即带着零星的欣慰笑意说:“当然,我们是兄弟。”
程睿逸听这话觉得有些羞耻感,本想着遵从醉酒醒来就忘的原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程泽提起就无知无觉的说:“什么?抱歉哦!我忘了。”
然而程泽没有给他说这句话的机会,似乎比他这个喝了酒的人忘得还彻底。
只是程泽不可能真的什么都忘了,以至于这句‘我们是兄弟’配以他难得有笑意的脸,听起来像是暧昧的暗示。
程睿逸表完立场连忙撤退出程泽的办公室,在程泽那种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撩拨下让他如坐针毡。
晚上回到新搬的公寓,刚掏出钥匙,就见郑静娴站在他新公寓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来见自己的儿子,像是来见仇人的儿子,气势汹汹全副武装,连耳朵上的钻石耳坠都闪烁着锋利的光,逐渐衰老的美艳面孔带着无时无刻的算计。
程睿逸走上前打开房门:“有什么事吗?”
郑静娴一侧身走进了房内:“进来说。”
关上门:“行了,说吧。”
郑静娴打量了一眼他新搬的公寓房:“你在家里待着不自在,搬出来也好。听说你最近和程泽来往很频繁?”
程睿逸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我是他助手,不该和他来往频繁吗?”
“你别装傻,你爸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想?!他有多讨厌程泽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静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些不耐烦的说:“我看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关键的时候可别掉链子,你爸打算重回程氏,到时候会举行股东大会票决,只要你爸能把程泽踩下去,你的地位也能稳下来。”
说着又看了一眼程睿逸丝毫不为之所动的神色:“那件事你别太放在心上,我没做错什么,别好像我欠你一样摆着一张脸。”
她指的应该是程华明不是他亲爸的事。
程睿逸把水杯放在了桌上:“早点回去吧,还有人在等着你。”
“你什么意思?”
“程华明住院这段时间,你和谁在一起当我不知道?”
“程睿逸你对妈说话就是这个态度吗?!我生你养你就这样回报我?!”
郑静娴如同审问的冷酷口气终于让程睿逸失了耐心,站直身子与她对峙:“那你还指望我怎么回报你?我连我自己都没了,还能拿什么来回报你的生育之恩?关于你的那些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这是我能力之内唯一能为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