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逸不想听什么陆干的事，陆乾会死是他早知道了的，各人有各命，他也不打算去改变什么：“别岔开话题。”
阿苏无奈的看着他，一副无辜的模样：“别冤枉我，我没有岔开话题，很简单不是吗？未来的你时光倒流回到了现在，改变了你和程泽的关系，而离死不远的陆乾却在生龙活虎的和我提条件，完全没快死的模样，为什么？”
程睿逸震惊的紧盯着阿苏：“他也重生了。”
“对哒对哒！”
阿苏摸摸程睿逸的头：“还是很聪明的嘛！”
“他也有系统是吗？”
“是哒！”
突然涌现出的这一切让程睿逸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系统？”
“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就只有两个，我和他。”
程睿逸看着阿苏一副随意的模样，直视着他的双眼：“那你隐藏起来的利益是什么？”
“我们俩个系统，我和他是世界终端的两个分化，正与反，黑与白，每次相遇交锋，我们都会进行较量，彼此对决，输的人失失去一切。”
说完阿苏特意强调了一下：“输的人失去一切，不是输的系统。”
是程睿逸失去一切，与他这个系统无关。
程睿逸垂下眼睫：“我输了失去一切，哪一切？”
阿苏眼中流露出了怜悯：“回到没遇到我的时候，就是你趴在程泽病床前哭泣的那一刻。”
“那你呢。”
“寻找新的宿主，进行下一场对决。”
所以被当成筹码放上赌桌的是他这个宿主是吗？程睿逸竟荒谬的感到了背叛感，为什么觉得是阿苏背叛了他？得到越多付出的也该更多，越是难得的，越是需要险中求，这是他们这样环境长大的人的常识。
程睿逸有些觉得胸闷，咬紧了牙关：“一开始你就该和我说清楚。”
“不管告诉你有多大的代价，你都不会放弃回到现在不是吗？”
“是。”
程睿逸整理好了自己情绪和面容下流露出的一时软弱，恢复了平静，有条不紊的问：“怎么较量？怎么算输赢？宿主需要做什么？”
“破坏对方的任务为较量，陆干的系统是负能量系统，不用猜都能知道他的任务是复仇，所以他会想方设法的破坏你和程泽的关系，而你必须阻止他的复仇。”
“知道了，我得去找程泽了。”
说完程睿逸就大步走开了。
阿苏这样的，也算正能量系统，世界终端真是和这世界一样的黑暗……
走廊尽头的凉台中，陆乾坐在沙发上，系统的声音正在他脑海中响起：“最近凌夜对感情的事很有兴趣，尤其是同性之间，查查他的宿主最近和谁走的最近，目标就能确定了。”
陆干的声域低沉，似乎心情不怎么好：“那个凌夜很麻烦，公良，有克制他的办法吗？”
“这世界上，我克制不住的只有他。”
“怎么？最近心情不好？”
来人靠在凉台的门柱上，斜眼看着他。
与系统的谈话被打断，陆乾抬眼，黎尹正看着他，依旧是苍白的肤色，绮丽得引人幻想的眼神。
“携夹满身阴暗而来。”
公良如此评价黎尹：“很适合你。”
第020章：坦白
程睿逸回到宴会主厅的时候，程泽早已回到宴会厅，一人站在刚才他俩站的位置，已经等了他一会了，程睿逸走上去：“出来很久了吗？”
“没有，只是一会。”
程泽看着程睿逸的脸色不是很好，过分的自然端正，明显是在掩藏什么情绪。
这里光影辉煌却太过沉闷，程泽看着程睿逸眼中渐欲窒息的细微低迷：“事情已经了了，我们走吧。”
“唉？这都还没结束。”
程睿逸连忙拽住转身就要走的程泽，却被程泽牵住了手，紧紧的握在手中。
被程泽牵着手，跟着程泽的脚步，程睿逸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程泽的手宽阔而温暖，他牵住了他手，还能反驳什么呢？天高地阔他都愿意跟着他走。
程泽是个躯壳冰冷的人，也是个情感障碍者，可是他的手很温暖，体温很炙热，程睿逸努力了很久，才能这样触碰他，感受他的温暖，从手心传来的连接心脉的温暖。
而程睿逸随时都有可能失去这样的温暖，像悬崖边的抉择，随时会一脚踏空。
出了宴会厅，建筑物外花草茂盛，管理得整齐精致，s市的碧江正好从不远处流淌而过，景致怡人，程泽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让他不用等了，挂掉电话收起手机后对程睿逸说：“走吧。”
“去哪儿？”
“陪我走一走。”
程睿逸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有些疑惑的看向程泽：“九点四十七了，走回去至少要两个小时。”
程泽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他作为回应，程睿逸紧扣住程泽的手，无奈的笑：“不过司机都被你叫走了，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