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睿逸绝对无法完成任务,在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的焦躁下,程睿逸能做到就只是,尽力的破坏对方的任务了。
这才是阿苏真正的目的,他想要的是让公良痛苦,可他一直都找不到公良的缺点,他能做到只有不断的赢,不断的迫使自己的宿主去伤害公良的宿主,他要让公良选中的人感觉到痛,他也要公良感受到痛苦。
这一切是阿苏最大的动力,那么长岁月里的坚持,只是为了这一个理由。
程睿逸也很聪明,他懂什么叫商业,什么叫合作,他开始向着陆乾进攻。
程睿逸决定从黎尹身上下手,他要玩诛心,在这场较量中,程睿逸开始变卑鄙了。
直到黎尹要的拍品出现,是公良家的家主令,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阿苏的脑海中,机关暗器世家,公良家,那是多久远的事了,史册上记载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族,朝代更迭,一代枭雄的故事,那浩大江湖中的故事只有零星的遗留化作野史。
这块家主令是公良曾经选中的人所拥有的,想要这块与的只会是公良,绝不会是陆乾。
既然公良想要,阿苏就绝对不会留给他,黎尹带走那块玉时,在电梯里,阿苏弄熄了电梯灯,打翻了黎尹手中的盒子,在那块玉摔在地上后,狠狠踩了一脚。
之后的还是争斗,程泽爱上了他,可他还是绝望了,因为阿苏默许陆乾对程泽的小动作,正是因为爱,才在乎。
程睿逸面对程泽的奇怪转变,对于这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的绝望,程泽对他已经那么好了,他坚信程泽爱上他了,可是任务却一直不结束,这样的绝望让程睿逸选择了极端,他说他要杀了陆乾。
阿苏震惊了一瞬,随即是开心,就让程睿逸去杀了陆乾吧,让他选中的人去杀了公良选中的人。
阿苏想着,觉得很开心。
十五月圆那天,他引开了公良,已经很久了,公良还是记得,月圆的时候要一起赏月喝酒。
可阿苏早就不想和他一起赏月喝酒了,公良还是一如以往的样子,模样冷峻严肃。
两人举起了杯,阿苏将酒倒在了地上,公良早已经不配和他喝酒了。
公良对他说,别总观看记忆。
阿苏却笑了,他观看记忆又关他什么事了?
回去的时候,他满心欢喜的以为陆乾已经死了,看见了程睿逸坐着在等他,阿苏才突然明白,程睿逸骗了他,多么可笑,他选中的人尽然让他收手。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程睿逸竟然号称自己找到了公良的弱点,他说公良的弱点就是他。
多么可笑?
可阿苏在那一瞬间却记起了,曾经,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来到人世间的,一起在人世间渡过了漫长的岁月。
他说的没错,或许公良的弱点就是他,阿苏将信将疑,但如果真如程睿逸所说,那么他必然要让公良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痛苦。
第031章:程泽番外一
他叫程泽,和舅舅的前两个字一个音,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他在想,母亲应该后悔嫁给程华明了,不然怎么会给他取一个和舅舅相似的名字?应该是想陈家的人记住,他也是半个陈家的人吧。
母亲的葬礼,公司里几位和母亲交好的董事都参与了该怎么葬这个问题的讨论,因为程华明不愿意为这件事费心,母亲的朋友们惋惜母亲的早逝,想在葬礼上,好好的送她最后一程,那天,有人整车整车的送来白玫瑰,纯白的颜色布满了灵堂,花的甜香味让人窒息,程华明看见这些花就走了,他很不开心。
陈家的人只有母亲的妈妈和母亲的弟弟来了,那个只比他大几岁的舅舅,是爷爷老来得的私生子,他的出生取代了母亲在陈家原有的一切。
他是私生子是个秘密,小时候听见母亲说的,应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因为她的母亲生下他后领了一笔钱就走了,消失得像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一样。
程华明的不开心一种延续着,他母亲受到那么多人的尊敬,那么多人的喜爱,让他难以忍受,这一点,程泽是明白的,程华明的狭隘心胸,他和母亲一样了解,母亲明白,却不理会,而他明白,从而产生了怨恨。
母亲去世不到一周,家里就来了新的住客,一个艳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女人叫郑静娴,总是画着妆,每天都像是在顶着一张艳丽的面具在招展,程华明则是在沼泽里腐烂的盘结树根,人皮兽栖息在腐烂的树干上,很配。
那时他初一,眼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形,人渐渐失去了人的特征。
只有那个叫程睿逸的小孩,他还是个小孩的模样,是个粉妆玉砌的小孩,第一次见面他叫他哥哥,想要靠近他,程泽推了他一把,程泽没想到他会撞在茶几上,额角磕出了血,可他没哭,他安静而委屈的看着他,但是没有怨愤,他的眼神像是在谅解他。
程睿逸谅解他没用,程华明没有谅解他,程华明怒火中烧的要打他,他们第一次打了架,女人和小孩在一旁被吓得不敢靠近,程泽嘴角泛起一点冷笑:“生气吗?为了你儿子,还是被我占走的股份?”
程华明被真正激怒了,似乎是动了杀了他的念头,最后是李叔赶来了,他拜托李叔帮他在外面找房子,今天就是搬出去的日子,李叔联系不上他,赶到了家里来,拉开了他们俩。
那天如果李叔没来,他和程华明总要死一个,程泽对那天的感觉,至今都是这样的。
李叔和母亲的几位朋友监管着母亲留给他的股份,以确认在成年后,他能顺利的得到程氏的股份,得到拥有程氏权利,但脱离了程家,他半分钱都没有了。李叔送了套精装好的单人公寓给他住,母亲的其他朋友一个星期总会有几天来看他,带他出去玩,他很少回应他们的善意,这些人对待他,永远都是一副低头倾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