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秦落笙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备好的方巾。轻轻地擦拭着双手。
“……厄”
竹染打开后。张嘴。却在看到那内容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
秦落笙疑惑。
“王爷。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秦落笙从竹染手中接过那纸张。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内容。却是让秦落笙一怔。
怔愣之后。忍不住扯唇微笑。笑容中有些无奈:“真是。顽皮”
不知说的是谁。
竹染愣愣地望着他们家王爷的反应。看着秦落笙施施然走到香炉边。掀起炉盖。望着火苗舔舔上纸张。松开手指。那张被秦希承寄与了某些希望的纸张化为了灰烬。
“查一查。莫言今日出去的时候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情。遇到了哪些人。”
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庆王府角门处。身影与夜色完全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丝毫行迹。那十几个人左右望了望。除了飒飒风声。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规律地敲击了几下门。手还未曾落下。角门已经开启。开门的是个小厮。
十几个黑衣人迅速闪身入内。角门快速关上。巷子里一片安静。
当夜。一直监视着庆王府的人。将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入庆王府的消息传给了太子。
第一百章:情死
“真是难得。太子这样的贵脚居然舍得踏足我这污秽之地了。”
讽刺自嘲的声音出自阴柔俊美之极的男子之口。他冷冷地倪了面色有些沉的太子一眼。吩咐了一声:“阿政。你先出去。”
管家眼底有担忧。还有一丝隐藏的极深的痛恨。却没有多言语一个字。安王的命令一下。他便像是一个最忠心的下人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异议。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将所有的空间。留给了他爱的人。还有他爱的人爱着的人。
阿政转身。吩咐人将周围守住。然后去扫尾。他不能够让任何人发现安王和太子之间存在什么。他不能够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毁了安王。
“看来本宫不知道的时候。你和那个贱奴倒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太子在安王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言辞行为。
“阿政起码不会只有想到我的用处的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
太子看安王自顾自的饮酒。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却是再没有搭理自己。阴沉了脸。上前几步。猛地抓住了安王的发丝。对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痛的闷哼一声。
“放手。”
安王伸手想要推开太子。反而被太子一把抱在怀中。他紧紧地禁锢着安王。望着对方那张怒极艳丽的容颜:“那他满足你了吗。你这样的小贱人。那个对你只会唯唯诺诺的贱种。能够满足你吗。”
一口。啃噬在了安王的脖颈处。血液溢出。安王呜咽着惨叫一声。
太子听到安王的惨叫。心中又是一软。松开了牙齿。抱怨了一句:“本宫和你这么多时日不见。也是你自己硬是倔着性子”
“啪。”的一声脆响。
太子愕然地捂着自己的脸。方才那些似是抱怨似是解释的话语。尽数被安王这一巴掌给打断:“你大胆。”
“呵。别整日里在我这里摆出这么一副太子的谱儿。你是储君嫡子。本王也是父皇亲子。贵妃所出。本王也是天潢贵胄。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贱人。”
安王那张秀丽阴柔的容貌。因着怒意。越发艳丽。太子心底一荡。满心的怒火。又落了回去。他和安王之间的关系。从少年时候开始。持续到现在。若是说一开始满心的利用。到了后来。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夹杂在其中的几许感情了。
“本宫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么多年”
太子伸手。被安王打落。
“太子殿下对我的心。我可是真真明白的。也别说什么多少时日不见所以想念。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你是能够不踏足我这里就恨不得不踏足一步。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一年前是吧。母后殁了。你寻我帮你的时候。”
安王冷笑一声:“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慎国公”
太子顿了顿。面上有丝尴尬与羞愧。却也有些恼怒。终究将这三个字说出了口。
现任慎国公是安王的本家舅舅。他手中的十万南疆大军。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若不是这些年里。安王一直任性妄为。将能够得罪的都得罪了。即便慎国公府再是忠心耿耿。世代忠良。景元帝不会那么放心地让慎国公接着掌管那十万大军的。
十万大军。足够让江山震荡。
安王面色猛地阴沉了下来:“秦治乾。”
他喊着太子的名字:“我喜欢你。我在意你。所以。我可以自污至此。让自己彻底远离那个位子。我可以与你对面相见不言。我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命给你。可是。这不包括慎国公府。”
慎国公府对安王来说。从来不是能够舍弃的棋子。那是他母亲的娘家。是他的外家。
他还记得小时候。舅舅带着他骑马。教他射箭。抱着他教他习字的样子。比起景元帝。在秦怡安心里。慎国公更加像是一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