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番外 作者:鱼七彩(一)【完结】(62)

2019-06-13  作者|标签:鱼七彩 爽文 打脸 宫廷侯爵 宫斗

  “你的意思,息王后人这件事是因她愧于当初的背叛,而做出的补偿?”

  裴驸马:“难道不是么?”

  李明达蹙眉疑惑,“但姑母看起来并不像对此事知情。”

  “人都会做戏,你姑母尤甚,她做起戏来比任何人都厉害。不信你就试试。”裴驸马嗤笑道。

  “她为你筹划,对你痴情,你便这般对她?”李明达问。

  裴驸马扯起嘴角,眼含讽刺笑意地看着李明达,“瞧瞧,你这就被骗了。你真以为你姑母是什么痴情女子,一心一意待人,对我万般好?不怕告诉你,论起花心风s_ao,我不如你姑母一半。”

第44章 大唐晋阳公主

  “你这是气急了,想乱咬人?”李明达心料其中还有内情,故激将裴驸马。

  裴驸马深感自己无辜,他可并非是个无情意的纨绔,有些事分明错不在他,遂冲动之下便话脱出口:“我本不愿说太多,只怕毁了你姑母在你心中的样子。但若你以为我而今背着你姑母和别的女子欢好就罪大恶极,我便要告诉你,你姑母又是个什么样。大婚之时,她便已经……”

  裴驸马说道此处时,脸色发青,彷如刚遭受了什么巨大难以忍受的侮辱。

  李明达越发态度严肃,预备正视裴驸马所言之事。

  “不是处子之身。”裴驸马很痛苦的吐出后半句话,随即露出一副若吃苍蝇一样恶心的表情。

  李明达在他话落的同时,立刻蹙起眉头。

  裴驸马的嘴依旧不停,继续念叨:“人和人要将心比心,是她当初先不忠于我,我而今再如何风流都不为过。况且我人虽风流,但为人厚道,并未因前事嫌憎而恶待她,这些年来,我作为她的丈夫,对她的关心爱护从未少过,我——”

  “闭嘴。”李明达音量不高,但话语泠泠,嫌恶之意明显。

  裴驸马怔了怔,对上李明达的眼,然后恍然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他若指望临海公主凭着皇亲的身份保他,这些交底无异于堵住了他的后路。不过公主若真做了那些和息王后人相关的糊涂事,他倒是也指望不上了,还要求老天保佑叫她别连累自己才好。毕竟他贩卖私盐这点事,跟她搞什么息王后人的事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兕子,我和你说这些话,不过是一时情急,这毕竟是家丑。不是处子之身这种事若传出去,对皇族的名声也——”裴驸马惊厥李明达看他的眼神

  “裴驸马,我以前倒是高看你了。”李明达声音骤冷,若冰碎裂。

  裴驸马噤声又怔,晋阳公主虽然年少,但其气势却不亚于成年的大王。她一贯温和有礼,而今看他的眼神里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憎。裴驸马动了动喉咙,蓦地紧张到腿微微有点发抖,遂忙把手放在大腿上按住。

  “你好自为之。”李明达最后冷冷看一眼裴驸马,便转身去了。出门后,她耳边就响起吵架声,提及临海公主、裴驸马还有她。

  李明达循声快步过去,就见临海公主身边的大侍女团扇立在碧云对面,一脸不满气愤之色。因转眼见了她来,团扇面上才显露惶恐,随即忙行礼请安。

  “什么事?”

  “公主让婢子来接裴驸马回去。”团扇颔首道。

  “回去告诉你们公主,他回不去了。”李明达话毕,便转身去了。

  团扇惊厥一下,伸脖子探看公主背影,却还有话想说。

  田邯缮立刻拦住团扇,斥她不得无礼,“休要在这讨嫌,奉劝你最好记清楚我们贵主的身份,再好好想想,你们府上那个厨子当初怠慢我们公主的下场为何。”

  团扇瞪一眼田邯缮,冷哼一声,转头去了。

  *

  房遗直则正在复审清娘,就有关于涉嫌灵安寺闹事的八名死者再次问询于她,以确准她作案的动机和目的。

  清娘却是一再否认,她人没有昨日精神和冷静了,但嘴依旧伶俐,“付允之撒了谎,请房世子明鉴,清娘真的被冤枉了!妾身根本没有和他苟合过,没有勾引他上床诓他做帮凶,更加没有杀人。妾身虽为下贱,年纪很早就被破了瓜,也和不少男人有过缠绵之事,但和付允之这个人,清娘自始至终都和他清清白白,没做过任何事。”

  “而今已有不下五名人证证明,付允之常出入你的妓院,并且每次去都会在你房中逗留片刻。而八名死者被害的当日,你妓院里有很多人可以证实你那天晌午是孤身离开了妓院,直奔县城方向。”

  “付允之总来我妓院,是想我帮忙把他举荐给裴驸马。我见他心思不正,就不想帮他。再者说,我怕以后好事多个人掺和,我那份钱就会少一些,遂更不愿意。但谁想付允之他一再粘着我,总是来,这我也没办法,每次只能绞尽脑汁措辞把他给撵走。至于死人那日,当时我收了一封密信,约我在城内见面。”清娘模糊道。

  “什么人,在哪见的面,都报上来,我派人查实。”房遗直道。

  清娘怔了下,用连她自己都怀疑的口吻答道:“其实我见的人是吕胜,约见在城西破庙内见面,但我在那里等了半个多时辰,却不见他人,就回去了。”

  “可有人证实?”房遗直问。

  清娘摇了下头,转而用她勾人的眼睛,万般哀求房遗直相信她,她真的无辜。

  “无辜?你协助裴驸马和吕胜私采银矿、贩私盐一事,已然证据确凿。”房遗直冷言讥讽道。

  清娘不解房遗直身为一个男人,为何对她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伤心绝望地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便跟串线的珠子,从她的脸庞上滑落了下来,楚楚可怜至极。

  房遗直自是不会理会她如何,问其还有什么话要分辩,只听清娘不停地啜泣哀求自己,知她此时腹内空空,已然无话可辩,遂打发人将她带下去。清娘被拉走的时候,面容惊惶不已,仍是不停地哭,啜泣声柔柔弱弱,跟一般人哭法不大一样,竟也有几分勾人。

  李明达站在廊下,眼见着清娘被拖出院身影不见了,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望着院门口的方向。

  房遗直片刻后才从堂内走出,他出门下了石矶,才感觉不对,扭头见李明达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又走上石矶,踱步至李明达身边。

  “公主?”房遗直行浅礼。

  李明达睫毛微颤,回了神,目光放在了房遗直身上,“她还是不认?”

  “嗯。”

  “尉迟宝琪这两日都去哪儿了,却不见他。”

  “银矿和私盐二事,还需一些佐证,让他去跑了,遂没站住脚。”房遗直回道。

  李明达扭头看向房遗直,“福县大牢死了的那八人你怎么看?”

  房遗直正欲张口,那厢忽侍卫来报,“付允之在牢内不老实,闹着要见世子,说有重要事情忘了交代。”

  房遗直看眼李明达,见其点了头,遂也应允,令人将其带上来。

  “其实有一事我一直疑惑,吕清儿为何要帮吕胜。按照她之前的说辞,她应该憎恨吕胜才是。”李明达道。

  房遗直请公主上座之后,转而自己也坐下来,回答了李明达的话。

  “这女人惯于玩弄风月,逢场作戏,其言十有九句不可信。”

  李明达点点头,她把茶碗挪开,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红珠子来,放在茶碟上,然后推给了房遗直。

  房遗直一眼认出这是珊瑚珠,却不解李明达此举何意,遂疑惑看她。

  “不知刚刚你有没有注意,吕清儿头上有一根银簪,簪头上就嵌着这种珠子。”

  房遗直仔细会想了下,倒真没注意。不过这是要证实也简单,房遗直随即命人这就去把吕清儿头上所有的发饰都摘下,送过来。

  “都摘下?那吕清儿可要披头散发了。”清娘虽于昨日在脏乱的牢房内熬了一宿,衣衫都沾了稻Cao,但她的发髻却一点都没有乱,脸也干干净净,必是早上的时候特意整理过。可见她如何爱护的容貌,而今房遗直却要弄散她的头发,这清娘恐怕是会发疯。

  “一个犯人披头散发罢了,再正常不过。”房遗直显然没有关注到李明达看到的问题,随口说罢,便闲逸得品茶,越发觉得这茶的滋味好。

  李明达扫眼房遗直的茶杯,发现里面除了盛放碧青的茶汤,并不见其它。

  “你是不是学我?”李明达直爽问。

  “嗯。”房遗直又喝一口,回了这话后,表情倒更加自在。

  李明达倒是不计较谁跟她喝茶的法子一样,但房遗直的又一次“嗯”,真让她忍不住嘴角抽搐。

  屋内的氛围随之有点诡异,安静异常。所以付允之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李明达听得特别清楚。

  房遗直微微侧首,暗观晋阳公主认真出神的模样,便料想她此时应该是在全神关注听什么。这屋子对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是安静,但对于公主来说,可能还是声音很丰富。

  片刻之后,传话通报了,付允之便跪在屋中央。

  只待房遗直已发问,付允之便忙对李明达和房遗直磕头,“见过公主和房世子,罪官有话要说。”

  “说。”

  “罪官之前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没有回报,便是清娘与其继兄吕胜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付允之随后就把他曾经在酒楼里喝酒,听到的一些传言如实转述给了房遗直和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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