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猫头鹰有食腐特x_ing,人在将死的时候,尤其是久病将死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气味,吸引食腐的猫头鹰来。它们闻到食物的味道会靠近,并且因为兴奋发出叫声。而它们的身影出现不久之后,就有人身故,所以才会被认为是不祥的鸟类。”尼诺就像背书一样,把一大段字背了出来。
丁礼点头:“所以是现有要死的人,然后猫头鹰才来的。所以我觉得你和灾难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你才有了灾难,而是灾难来了,所以才有了你。而你,不光是来报道灾难即将来到这么简单的,还有可能是为了阻止灾难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马小玲在内,全都松了一口气。不过马小玲虽然放下了心里的沉甸包袱,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怎么证明这点?”
丁礼放下了筷子,“稍等。”他掏出一个智能手机,叫了尼诺过来,对着尼诺后脑的希伯来文拍了一张照片。正要想起身去拿笔和本子,方洋已经先把两样东西递了过来。
丁礼和尼诺一起对着照片上的两行希伯来文翻译,几分钟之后,就一起停下来。他和尼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轻松的,而是带着点沉重。
“怎么样?”作为尼诺的父母,未来和堂本真吾是最关心尼诺是不是魔星的,所以第一个按耐不住的开口询问。
“尼诺不是魔星。”丁礼看着眼前眼神澄澈得完全没有惊喜或者恐惧的尼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收起了手机。
马小玲终于完全放心了,只是她发现丁礼的脸色并不好,很奇怪的发问:“尼诺不是魔星,那就是救星喽?上面有没有说尼诺要做什么来阻止女娲啊?”
“有啊!”尼诺点点头,“这上面说,有一个叫做盘古墓的地方,里面有巨大的力量可以阻止女娲。我就是钥匙!”
“尼诺,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你千万不可以自己去找盘古墓,听见没有?乖孩子是要听话的,而且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保证做到,你和我保证,绝对不能私自去找盘古墓。”丁礼皱着眉头打断了尼诺的话。
正高兴的要说“那就赶紧去盘古墓”的马小玲诧异的看向丁礼,不明白怎么回事。
“为什么?”尼诺看着丁礼,也很不明白。
丁礼摇头,“这圣经密码最后几句话太含糊了,我怕里面有什么玄机我们没有完全解读出来。而且找什么东西都是要讲究时机的,太早可不行。”
一种极大的不安笼罩了丁礼。他忽然感觉到,除了女娲之外,还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后面推动一切事情往一个特定的轨道上去发展。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由不得他不重视。
上一世的时候白素贞就曾经说过,修行之人若是达到一定修为,就会对天地万物的规则,也就是天道有所感应。他很难肯定这一切是不是天道的预警,所以一定不能让尼诺轻举妄动。
“尼诺,听你丁叔叔的话吧!”虽然不知道原因,可丁礼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马小玲最后还是决定站在丁礼这边。
尼诺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丁礼的要求。
waiting bar里,去而复返的丁礼和方洋让马叮当有点惊讶。她看着两人问道:“怎么回来了?”
“我要来问徐福一点事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听听,因为这件事估计和你们马家也有关系。”丁礼在方洋的提醒下重新回到了酒吧来。
徐福被禁锢了能力,瘫在地上。听到仓库开门的声音,要比乌鸦害怕得多。等看见进来的是丁礼和方洋之后,徐福就放松了不少。不过当两人身后的马叮当露出身形的时候,就又紧张起来了。
马叮当嗤笑一声:“这回我相信了,他应该隐瞒了一些事,而且是和我或者小玲有关的。”
徐福浑身一震,避开了马叮当的视线。
丁礼没有急着开口问,而是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两个字:“说吧。”
——
马叮当从来没想过,原来她们马家女人两千多年来不被允许流下一滴眼泪的原因竟然这么可笑。今晚上恐怕她是没心情开店了,索x_ing挂出了牌子,自己拿了一瓶烈酒坐在吧台旁边自斟自饮。
“你和将臣很熟?”丁礼听过了徐福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就坐到了马叮当的身边。
马叮当点头:“想不想听故事啊?我给你讲一个女天师和僵尸王的故事好不好?”她知道丁礼想要知道她和将臣之间的关系。本来这是她的私事,能够对侄女小玲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她也清楚,丁礼似乎对于整合信息和从这些信息中寻找蛛丝马迹这种事很擅长,她不介意帮丁礼完善一下丁礼的资料库。
丁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洗耳恭听。”
于是马叮当把她和将臣之间的纠葛娓娓道来。
一晚上听了两个故事,一个是徐福借秦始皇的手,以况家其他人的x_ing命要挟命令和马家祖先马灵儿情投意合的将军况中棠杀了马灵儿。而况中棠为了不违背同生共死的誓言,也在杀死马灵儿之后自尽了;另一个就是还是青春年少的大学生的马叮当如何邂逅了一个学着做人的僵尸王,教会了后者什么是爱情之后,却被逐出家门,而所谓的“爱人”,也另有所爱之人。
前一个故事还好,因为徐福的描述,丁礼用脚指头都能猜到,马灵儿和况中棠就是马小玲和况天佑的前世。但是后一个故事,却勾起了丁礼一直以来鸵鸟一样故意不去理会的事情——他和方洋的关系。
第88章 第六单元
丁礼从来都觉得自己三观正、人品不错的, 可是在面对自己和方洋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行为却很卑鄙。
方洋说, 他是自己的竹马伙伴。可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方洋的存在过。从那之后, 他就推测方洋应该是认错人了。
如果自己还是马国宏或者贾珍,那么哪怕自己已经和方洋确定了关系,可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两人的联系的。可偏偏等到自己开始真的对方洋动心之后, 在自己不再是因为方洋正好是合适的人选、不再是因为长久以来的陪伴产生的习惯之后,真的动心了,才发现方洋认错人了。
丁礼第一次觉得自己颇有矫情的的白莲花潜质。他是想过要把方洋死绑在自己身边的,然而……遇到了白素贞。
生活太忙碌了就没时间东想西想了,这也算是个好理由吧!应该。
再之后丁礼就决定了, 他不主动戳穿这件事情,什么时候等方洋自己发现了认错人这件事,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手!
他应该能做到。一定能做到!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肯定不带犹豫的!肯定能!这样想着, 他顺手从吧台里也拿过两个空杯子,倒了酒递给方洋一杯,另一杯自己一口饮尽。
“听了我的故事,你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马叮当有点诧异的看了丁礼一眼, 奇怪他怎么喝起闷酒来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就算是能拥有一段时间, 到最后还是会失去。老生常谈而已。君既无心我便休, 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丁礼一点没停顿的说了一长串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马叮当听的还是在劝说他自己。
方洋正要喝酒的动作就是一顿。他敏感的察觉丁礼的情绪有些不对,侧过头专注的看着丁礼, 仔细的想从丁礼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丁礼的体质异于常人,自然不会轻易喝醉。可人在想要醉的时候,只浅酌就会沉浸在酒精的麻痹里,更多的是因为心理作用。丁礼现在就是如此。
他喝了整整一瓶之后,看着眼前的酒杯中仅剩一个杯底的琥珀色酒水,眉头皱得紧紧的:“动不动就毁灭世界!前一个要葬月,后一个要灭人,一个个的,灭世有钱拿是吧?”
“小礼,宝贝儿,你喝醉了。”方洋从丁礼手里拿过了酒杯,却被丁礼拽住了领子,不得不弯下腰来保持着自己弓着身子。
丁礼把方洋拎到自己眼前,看着方洋的脸,脸上的表情有点悲伤:“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呢?”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我也不至于会同意和你在一起!
丁礼在这一刻QY剧主角附身一样,心里头全是委屈。他吸了一口气,委屈的表情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就不能将错就错吗?”
方洋完全听不懂丁礼在说什么,但是马叮当却呆不下去了。
自己好不容易喝喝酒调节一下心情,你要是老老实实的陪着也就算了,结果当着自己这个孤家寡人的面耍花枪撒狗粮!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哐啷”一声把酒吧的钥匙扔在了吧台上:“你们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老娘不奉陪了!”说完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咔嗒”“咔嗒”的一甩头发走了。
方洋看都没看马叮当,还是保持着弓着身子的姿势,借着现在和丁礼脸对脸不超过十厘米的距离便利,凑近了丁礼,轻轻的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口:“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些?什么将错就错?”
丁礼顶着方洋的脸,忽然就觉得这人非常可恶。手也不拽着他的领子了,捧着方洋的脸,丁礼就啃了上去。
说是“啃”是一点都不夸张的,最先遭殃的是方洋的嘴唇,方洋还挺配合的化被动为主动的靠近了丁礼,把丁礼整个人都压得上半身靠在吧台上,脑袋都要撅到吧台台面上去了。
可是丁礼心里有委屈和火气,他厌恶自己之前卑劣的心思,这些全都化成了怒气来,激得丁礼露出牙齿狠狠的咬着方洋的嘴唇不放,任凭方洋怎么哄都不松嘴。
最后方洋也不管自己的嘴唇了,反正这点疼痛程度很可以忽略不计的,正好可以来一次吧台play。于是手就顺着丁礼的衣摆摸了进去,沿着丁礼的腰线来回的摩挲,让腰线极为敏感的丁礼被撩拨的一震,就软了力道,松开了咬着方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