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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你给我跪下!”伊尔根觉罗氏心中着实憋了一口气,她之所以把钱姨娘抬上来就是因为她浅薄的x_ing子,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存了这样蠢法子,这样纵然给了她和菡儿一个没脸,但是她以为这样做梓荷能讨到好处。看着还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出嫁了,她自是不会把梓荷怎么样的,但是钱姨娘这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虽然钱姨娘没有卖身契但是也算不得良妾,一来她由良民被皇帝贬为包衣的,即使没有卖身契她的命也是属于索绰罗府上的,二来她一个正妻还收拾不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妾吗?
钱姨娘看着脸色看不出喜怒的伊尔根觉罗氏,心中有些发怵,也不敢反驳的就跪了下来颤音说:“婢妾见过福晋,福晋安康!不知福晋叫婢妾来有什么事情?”说这话的时候钱姨娘一点底气都没有,头都不敢抬一下,不过见二格格并不在这里所以心中倒也松了一松。
“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你应该心知肚明。怪不得府中虽只有两个女孩,但是梓荷依旧在老爷讨不了什么好?居然会做出这等没脸的事,她以为这样做击打的了菡儿?她和菡儿的婚期错了三个月,出了这样的事,菡儿顶多换件嫁衣虽然时间上有些赶,但是府中有的是绣娘不妨事。倒是梓荷做出这
样的事情一旦传到镇国公府上,与梓荷的名誉有什么影响就不用我说了吧!而且不止到时候为了家风和以后索绰罗府上格格的闺誉着想,老爷虽不会和梓荷断了父女关系,但是自此也不会再管她了。”伊尔根觉罗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钱姨娘,伊尔根觉罗氏喝了一口茶水才接着说下去:“没了家族做后盾梓荷这个镇国公的继福晋的位置恐怕会做的不安生,梓荷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钱姨娘你身为她的生母,不劝上两句也就算了居然还掐尖起哄。原先老爷还说,虽然你是姨娘,但是念在你怀胎十月不易,是梓荷生母的份上在梓荷出门子的时候还想让你送上一程的,但是看来为了梓荷以后着想还是算了。”
钱姨娘本来还存了侥幸的心思想要辩上一辩,但是她本就不是一个顶聪慧的人,所以听完伊尔根觉罗氏的话之后,顿时痛哭起来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福晋,婢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是这真的不管二格格的事情,这些都是婢妾一个人的主意。二格格是被我逼的,甚至二格格还劝婢妾来着,福晋…二格格无关,福晋怎么罚婢妾,婢妾都没有怨言,只是万望福晋看在二格格平日乖巧可人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这一遭吧!福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梓荷出嫁在即我也不好不给她脸面,但是这梓荷虽是嫁到镇国公做继福晋的,但是镇国公也算是大家了,依我看梓荷出嫁前如没要事,另外抄写百遍佛经好好的磨磨心x_ing。至于你无中生有唆使挑拨,不重重的罚上一罚,以后府中人都有样学样可就乱了套。按家法这等行径需打上十戒尺小惩大诫,禁三个月的足,罚一年的例钱抄写家规女诫女则各五百遍。钱姨娘,我这样的处决你没异议吧?”伊尔根觉罗氏要得就是钱姨娘这番话,所以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先发制人没给钱姨娘说话的机会,二格格出嫁在即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大罚不得,但是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愿只敲打一番小罚一下就绕过她们,胆敢这么算计她的菡儿,岂能就这么就算了。
钱姨娘心中虽是极不愿的,但是此时她拒绝不得且福晋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只能点点头说了句:“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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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捉虫~)
钱姨娘脚步虚浮的走出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的时候,不上一炷香的功夫,整个索绰罗府上的丫头婆子小厮都知道,钱姨娘对福晋不敬,被福晋发作了一顿,不仅打了戒尺罚了例银禁了足,就连二格格那里也被牵连被福晋派人提点了一次。
梓菡从灵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笑,既然梓荷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的到后果。要不是看在她马上就要出嫁的份上,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抄写两遍佛经就能够了事的,至于钱姨娘那里的处罚倒是有点让梓菡意外,还在按理还没有出正月里,是不易动家法的。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的,钱姨娘以往没少挑酸捻刺的,要不是看在梓荷的份上她说不定早就被打发到庄子上过活了。
“福晋,东西拿过来了。”曼文把一个不大的锦盒放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轻声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打开一看,一件红彤彤的嫁衣端正的叠在那里,翻了翻这嫁衣虽然不论从布料、做工以及配饰上都和菡儿那件差多了,但是样式却和菡儿的那件有六七成的相似。心中渐渐有了怒气,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把自己和菡儿相比,她不过是一个由包衣所出的庶出女儿,妄图做和嫡长女一样的嫁衣不说,还敢算计嫡姐,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曼文,端了火炉子过来把这嫁衣烧了,免得有心人知道了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还有让平安去给二格格传个话,二格格的女红有所见长,正逢过年打赏的荷包用的比较多,针线房上虽忙的昏天地暗的但也竟有些供不过来了。她出嫁所用的一些小东西还差个尾,其中就属打赏用的荷包差的比较多一些,还差上二十个就让二格格身边的几个丫头帮忙分摊分摊,也好让针线房的绣娘宽松一些,赶制其他的东西。”伊尔根觉罗氏拨弄了一下嫁衣,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曼文应了一声,福了身就出去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告诉了平安,看着平安挑帘出门自己方端了火炉子进去。
恒玺刚回到府里立刻就有小厮来报说,福晋那边派人过来好几次了,让老爷一回府先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商议。恒玺也是了解自家福晋的,听完小厮的话心中就有了计较,福晋这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所以他也倒也不犹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就朝着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走去。
恒玺来的时候火炉子的嫁衣方烧了一半,红彤彤的在火光中格外的明显,恒玺倒是一愣:“福晋,这是怎
么了?火炉子里谁的红衣衫?”
伊尔根觉罗氏当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恒玺听完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拍了一把,桌子上的茶碗震了震:“早知道就不应该念着她不能生育,而把梓荷放在她身边养着,好好的女儿瞧她养成什么样子?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包衣的上不得一点台面。福晋,你做的很好,梓荷也是让她抄抄佛经绣绣女红磨磨心x_ing反省一下了。至于钱姨娘那里,福晋到底还是心善的,这等小人就应该直接打发了出去,省的留在家里闹出更离谱的事情!蒙了我府上的声誉。”
伊尔根觉罗氏等恒玺说完,端一杯热茶放到恒玺面前,柔声说道:“妾身认为对钱姨娘的处罚已经够重了,可是结实的打了十戒尺,手心都有点沁血了看的妾身着实一阵不忍,又罚例银又禁了足的。且这钱姨娘虽然可恼,但是她到底是梓荷的生母,再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嫁去镇国公府做继福晋了。此时怎么也要顾着梓荷的颜面?梓荷本就是嫁过去做填房的,如果这个时候打发钱姨娘的话,传了出去梓荷将来嫁过去脸面上也不好看!。”
“还是福晋你想的周到,真是辛苦福晋了。今就饶她这一遭,明儿如果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直接打发她去庄子上呆着。”恒玺喝了一口茶水,温言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笑了笑:“老爷说的是那里的话,打理内宅本就是妾身的事情,出了这种事情老爷不怪罪妾身,妾身就该偷笑了。”
“你真是我的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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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荷听完平安传达的伊尔根觉罗氏的话,眼中当下浮现了委屈的神色泪水也在眼眶里面打转,不过幸而她还没失了理智,当场哭出来,不过她这种要哭不哭的神情倒是膈应了一把平安了,当下立刻匆匆的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平安前脚刚刚踏出房门,梓荷的泪水就掉落了下来,巧心一看急忙递上锦帕好生的劝慰道:“我的好格格,再过半个月就是格格的大婚了可是不能掉泪的,不然会损了自身的福气的。”对于这个结果巧心早就有准备了,不论是大格格还是福晋都是极厉害的人,怎么会容许格格做出这种事情。她虽然极力的劝诫过几次,本来格格都有所动摇了但是格格去了钱姨娘那里一趟主意立刻坚定了起来,任她磨破嘴皮都没用。
“我那里还有什么福气可言?临近大婚了嫡额娘弄出这么一出来,罚了姨娘不说还禁了我的足
,连身边的丫头都不放过,嫡额娘这么做这不是摆明了让我难堪。如果传到镇国公府上,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这么些年下来巧心早就清楚自家格格的x_ing情了,所以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任何诧异或是惊慌的神色来:“格格慎言!这些话可不能胡说的,让人听见了又是一番风波,福晋这么做也是想息事宁人,我的好格格这话可不能再提了。且抄写佛经养养心x_ing也是使得的,奴婢听说镇国公府上的太夫人是吃斋念佛之人,格格全当是早作准备就是了。”
听着巧心如是安慰的话,梓荷心下好受了一些,用锦帕擦了擦泪水:“真是委屈你和金钗及银钗要劳累一些了。”
“格格说的那里的话,这些本就是奴婢们也是惯做的,当不得‘委屈’二字。倒是格格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抄写一本字迹较大的佛经,备下了总是格格的心意。”巧心巧笑了说道。
“真不枉费了你的这个名字,这坏事到了你嘴里竟然成了美事不成。真真是有一张巧嘴!”梓荷被巧心这么一劝慰心中舒坦了很多,最起码有了调笑的心情,泪水也已经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