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校花一脸花痴相的双手捧脸,神采奕奕的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女人出院那天闹腾的有多厉害,又哭又跪的,还爬到窗户上威胁我爸,说什么宁愿死也不跟我爸分手。结果我爸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解决了。你们是没看到,我爸那一通威逼利诱,让她签了庭外和解协议书后直接报警时她的脸色……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能多吃一碗饭……”
“我爸真是太帅了!”
陆持几人听着乔诗语翻来覆去夸她爸的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饶是如此,邢远还兴致勃勃的追问道:“那这么说,那个女人和她的j-ian夫都被警察抓起来了?会判刑吗?”
乔诗语遗憾的摇了摇头:“那个女人虽然警察拘留了。不过她的j-ian夫反应很快,警察去抓人的时候他已经跑掉了。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起诉她。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落网的。”
乔诗语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陆持,笑意盈盈的说道:“陆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爸也不会这么干脆的就和那个女人分手。”
陆持莞尔一笑:“谢我干什么。坏事是他们自己做的,把柄是你雇侦探查出来的。我的作用其实有限。”
陆持是真心这么想的。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世间人心叵测,很多事情,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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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陆持带着一众小伙伴们帮陆家村的孩子选了不少课后辅导书和英语磁带后,他就多了个周末逛书店的习惯。
燕京市的几个大书店跟燕大附中的图书馆不一样。学校图书馆由于面对的对象大都是学生,所以里面的书籍也大多数都以课内书和课外辅导书为主。就算有一些课外拓展的华外名著,以及各科类的大部头专业著作,论及品种多样x_ing,显然也不能跟面向全体消费者的营业书店相比。
而且书店的音像区还可以免费看英文电影和电视剧,还有一些国外的新闻报道什么的。陆持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既能训练口语和听力,也能拓展知识面。
再加上每到周末寝室的室友们都各自回家,不想一个人留在寝室的陆持觉得逛书店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周r.ì早上七点钟,陆持是被太yá-ng晒醒的。
仲夏的骄yá-ng比其他季节更为炽热,肆无忌惮的倾洒着热死人的光芒。
陆持起床洗漱后,还顺手把校服给洗了,这才背着书包下楼。路过食杂店的时候还买了两袋面包两根火腿肠和两瓶矿泉水,一份准备在公j_iao车上吃,一份留着当中午的午餐。
周末的学校并没有什么人。陆持穿过空空d_àngd_àng的Cào场,穿过寂静且j.īng_致的人工景区,走到学校门口。
公j_iao站台在学校对面,陆持顺着斑马线走到自行车与机动车j_iao接的位置,静静等着红灯。
一辆破旧的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从拐角处飞快的开了过来。在陆持前面停下。陆持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惊r_ou_跳,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往学校的方向跑。然而还没等他跑出几步,停在旁边的面包车突然开了门,从里面窜出一个带着鸭舌帽和黑口罩的男人。男人跑了两步赶上陆持,一勾手直接勾住陆持的脖颈,另外一只手上持着一根细细的针管,他把针管扎到陆持的脖颈。
门卫室里的安保人员见情况不对,立刻跑了出来。然而男人已经把陆持拽进面包车直接掳走了。
两名安保人员跟着面包车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赶紧报警!”
“呕!”陆持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软绵绵的,天旋地转一阵恶心,眼前黑漆漆一片。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人绑住了,眼睛也被人蒙上了。
“你醒了?”一道怪异的声音从身体上方传来。紧接着有人拎着陆持的衣服把他拽了起来。
“你被绑架了。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刻筹集二十万,否则的话,你就没命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陆持下意识的追问:“我只是个穷学生,我们家没钱唔——”
一只脚猛力的踹到肚子上,陆持佝偻着身体咳嗦两声。
狠狠的踹了几脚之后,那人恶狠狠的说道:“少特么跟我废话。我知道你们家刚刚中了彩票,你弟弟还是大明星,怎么可能连二十万都没有?你别跟我们打马虎眼。我们只想要钱,不想要你的命。不过你要是敢跟我耍花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持疼的满头大汗,咬紧了牙关。
“你家电话是多少?”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岳斌正在家里陪岳妈妈看泡沫剧吃爆米花,整个人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懒到一动不想动,恨不得用脚接电话。
最后还是岳凜大哥看不过眼,把手机递给了岳斌。
岳斌顺手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打趣一下一天都离不了他的好基友,就听电话对面的张扬火急火燎的说道:“卧槽,陆持被人绑架了怎么办呀?”
“你说什么?”陆持吓得毛都炸了,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你不会听错了吧?陆持怎么可能被人绑架,他们家那么穷!”
“我骗你干什么。学校保安报的警,大家都知道了!”
“我去他妈的@##¥¥%……”
岳妈妈看着儿子蹦蹦哒哒爆粗口,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同学被人绑架了!”岳斌这回也坐不住了,赶紧求助他爸和他哥:“怎么办呀?”
人命关天,岳爸爸和岳凜大哥面色沉重的对视一眼,各自起身找关系打听情况去了。
“你们听说了没,燕大附中的学生被人绑架了,就在他们学校门口。”某个游戏厅内,正举重打桌球的飙车党们也在饶有兴致的八卦:“听说被绑的人咱们还认识。就是那个耍了咱们好几次的学年第一!”
“你是说陆持?”正在擦杆儿的金小宝耳朵一动,准确的叫出了陆持的名字,挑眉问道:“他们家不是挺穷的嘛?谁没事儿闲的绑他干嘛?”
“谁知道呢!”一众飙车党们幸灾乐祸的说道:“那小子那么讨人嫌,没准儿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教训他一顿。”
“他一个学生能得罪什么人呀!”黄毛嗤之以鼻:“犯得着用绑架的方法教训他吗?你以为绑架不犯法呀?”
趴在桌案上的石啸杭一杆入洞,而后持着球杆绕到桌案另一侧,一边瞄准一边云淡风轻的说道:“叫道上的兄弟查一查,看看是谁绑了那小子。”
一众飙车党不置可否的挤了挤眉眼,也开始打电话找八卦。参考飙车党们的家世背景和j_iao际圈子,他们想要打听这方面的八卦,其实消息比警方和生意人们更灵通。
将陆持绑到城郊准备劫一票钱,顺带帮自己出口恶气,教训教训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崽子的绑匪们并没有想到,就因为一帮人闲极无聊的挖八卦,他们的绑架行动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被撞破了。
热爱八卦到亲临现场的一众飙车党们也过了一把朝yá-ng群众的瘾。看着警察叔叔们将两名绑匪押进警察,飙车党们笑嘻嘻的凑上去说道:“我说这回是不是得给我们颁发一个好市民的锦旗啦?”
负责这起绑架案的警察恰好就是那天踩点抓飙车党的警察叔叔。瞧见这帮不省心的小混蛋,警察叔叔笑着表示:“这回你们做的很好。看来我们的教育还是有效果的。你放心吧,事后我肯定会向上面申请,给你们发个好市民的锦旗。”
飙车党们嘿嘿一笑,又问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来呀?我看那小子都翻白眼了。”
警察叔叔叹了一口气:“马上就到了。这次算是万幸,我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绑匪,人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等会儿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陆持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岳斌兄弟、张扬、潘天博、乔诗语、乔爱国、孙一平老师、廖主任以及篮球队的队员们,还有飙车党的人都在病房里。
看到陆持醒过来,大家一边叫医生一边凑上来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觉着浑身上下都没有舒服的地方。
乔诗语抽抽搭搭的坐在病床边儿上,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绑架……”
陆持这才知道,绑架他的人就是安文慧的j-ian夫,和他找的另外两个赌友。
由于陆持当r.ì偶遇了安文慧带着私生女吃饭,并把这件事告诉给乔诗语,这才引发了后续那么多事情。不但害的安文慧流产,还让他们两个被警方抓捕。安文慧的j-ian夫认为这一切都是陆持造成的,就把所有债都算在了陆持头上。
一开始安文慧的j-ian夫只想暴揍走陆持一顿给自己出气,结果在打听陆持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刚刚中了彩票二等奖,中了二十多万不说,陆持他弟弟还是个大明星,再一打听陆持他父母又都是农民出身。下意识认为陆家人没出息好糊弄的j-ian夫就动了歪心思。于是他就联系了两名常在一起玩牌的赌友。一方缺钱跑路,一方急着还高利贷,狐朋狗友一拍即合,就把陆持给绑了。他们担心陆持一个大小伙子不好控制,还从医院偷了一支给孕妇做人流手术的麻醉剂。又临时偷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一切都算计的挺好,就是没想到半路出来一帮看热闹看到亲自上阵的飙车党,直接就把他们的藏身之地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