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因为梦里的每一次都没有这样强烈的快感与满足感。梦里不会有这样真实的摩擦感,不会有阿言微凉的指尖,也不会有阿言难以自持的低哑x_ing感的嗓音,更不会像这样被紧紧地拥在怀中。
他的下体忍不住在阿言的手中微微前后移动,阿言很是温柔地配合他的动作,手里恰到好处地微微发力,让他感觉快感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唯独,堵住他精孔的手指却一直都没有松开。
陶知云完完全全沉浸在了只有自己与阿言的世界里,咬着嘴唇、忍着声音、颤栗着高潮了许久许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好几分钟,又或者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一直到整个小衣柜的黑暗重新回到他的视野里,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干高潮!?
高潮过后他的体温渐渐冷却了下来,可是他的面部温度却越来越高,连耳根都忍不住烧的通红。再侧耳一听,柜门外的动静也已经结束了。那两人稍作整理,前后离开了管理室,并关好了房间门。
章无言当即从陶知云的裤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两人迅速分开。陶知云随即后退一步,腿软地退出了柜子半靠在了书桌边。他脸色通红、目光水润地抬眼看向章无言,只见对方似乎也有些脸红。
再一晃眼,章无言也从柜子里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潮荡然无存。他只微微低头颔首道:“少爷,我很抱歉,刚才失礼了。”
再无一丝温存。
第三章 舔吻
陶知云身体依旧有些疲软,双腿紧绷了太久,此刻只余阵阵无力感。虽然衣服有些凌乱,但是裤子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多余的痕迹。他看到了章无言眼中的淡漠与疏离,心也跟着身体一起冷却了下来。他有些失望地侧过头,看着自己撑在桌面上的手背,什么也说不出来。
章无言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却不作回应。只是走上前去,声音轻柔地问道:“少爷,我们该走了。您还走得了吗?”
陶知云还是没有回答,白皙的面容上闪耀着透过窗户s_h_è 进室内的盛夏阳光。他方才眼里留下的薄雾感似乎还未散尽,阳光的照s_h_è 下宛如盈盈一股清泉般明亮透彻。可这会儿,眼眶却突然有些泛红。
章无言见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靠近他道:“君君,我们回家吧。”
陶知云随着章无言往停车场走去,途中遇见了仓库B区的管理人员林泰。那人皮肤黝黑、一身肌r_ou_,身材看起来很是健壮的样子;正在烈阳下行走着,头上冒出不少汗珠,工作服有些乱。他远远地瞧见了章无言和陶知云,立刻跑过来上前向章先生问好。他不认识陶知云,章无言便给他简单介绍了一番。最后随口提醒了他一句,工作时间不要到处乱逛。林泰立即点头说是,向着管理室走去了。
陶知云坐上了副驾,立刻从车门侧拿出了一瓶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这才勉强感觉将刚才的诸多复杂的情绪和烈日下行走所带来的的燥热感压了下去。
章无言开着车,一旁的陶知云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心里半是甜蜜半是烦闷。喜在终于与阿言有了一些实质x_ing的进展;恼在对方现在依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红着脸一路上都在回想阿言方才压抑难耐的喘息,等到车开快要开到家里的车库的时候,他便有了个新的主意。
陶知云深吸一口气,语气很是严肃地开口了:“章先生,你既然说你配不上我,你就不应该对我有多余的邪念。”
章无言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样说,一下子仿佛被哽住了。过了好几秒才恭恭敬敬地回答:“少爷,我不会对您有邪念的。”
陶知云心里得意地想“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常地说:“你分明就是对我有邪念,一点都禁不起撩拨。”
章无言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将车开进了陶家车库,停好了车,这才侧过头看向陶知云。只见对方一脸正经的模样,发丝下红红的耳根却没能藏住。他的眼里莫名地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十分诚恳地说:“少爷,您多虑了。”
陶知云见车子已经停稳,便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他侧过身体,澄澈的大眼坦坦荡荡直直地看向章无言,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好了。假如你对我没有邪念,那么无论我如何撩拨你,你一定都不会对我有欲望;假如你对我有邪念,你一定禁不起我的撩拨。我打赌你一定对我有邪念。”
章无言看着他干净的眼眸,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用意,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错开了视线,反而对自己先前在柜子里的反应解释道:“少爷,您不能将我普通的生理反应归结为对我对您的感情。”
陶知云答:“这我当然知道,都是男人嘛。但是,一个人的感情是藏不住的。就算你平时掩饰的很好,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一定禁不起我的撩拨,你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你的感情。所以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顿了顿陶知云又说道:“又或者——你根本不敢和我打这个赌!你分明就是喜欢我,只是嘴上不敢说出来,才说着什么配不上我的话。”
章无言眼眸黑沉了下去,面上看不出喜怒,反而轻笑了一声,答:“行啊,那赌呗。少爷您想赌什么?”
陶知云听罢,神情有些得意地说:“你以前就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对我说谎的,不会忘了吧?如果你赢了,虽然你只是证明了你说过的话,但是看在你没有对我说谎的前提下,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要是我赢了,就说明你是骗我,你不仅对我说谎,还违背了对我的诺言,那你应该答应我三个要求才行。我们就以三个月为期限,如果我能证明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就说明你输了,怎么样?”
章无言有些无奈地开口:“少爷,您无需在我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精力……我肯定……”推脱的话才说道一半,他忽然抬眼看见了陶知云的眼睛。
事后他再回想起这个瞬间……假如,他没有将视线移向对方的眼睛,也许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赌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推脱了;又假如,他选择直接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带开,也许对方今后再也不会提起;可是他偏偏就在这一瞬间抬了眼,偏偏恰好望进了陶知云的眼眸里。不知怎地,嘴里那些荒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有几分狡黠,又有几分恳求。那眼眸像是被雨水浇灭的柴火,只留下一丁点星火,渴盼在大雨的缝隙里寻求最后一线生机;又像是亮晶晶的整个银河,闪烁着自己无法掌控的璀璨与执着。
章无言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耀眼的明目,一点一点地靠近了自己,停在了自己面前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然后他听见咔的一声,对方将自己的安全带也解开了。再然后,是唇上传来的s-hi润微凉的触感。
也许此时此刻的陶知云已经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勇气。他缓缓地伸出小巧的舌尖,划过了章无言的抿闭着的嘴唇。章无言的嘴唇有些干燥,可是对他而言却像是甘泉。他先是轻轻地舔了一下,舌尖划过章无言的下唇;见对方没有拒绝,他又舔了一口,这一次稍微用了几分力度,撬开了对方的双唇,舌尖刚好轻擦过章无言的牙齿。
“阿言……”他呢喃对方的名字,起身跪在了副驾的座位上,双手拥住了章无言的脖子,低头用鼻尖轻挨着对方的鼻尖。
——终于亲到你了。
陶知云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样快、这样大声过。他好想开心的大声告诉全世界自己终于亲到了喜欢的人,又只想把这份心情与眼前的人分享。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忍不住又低下了头,再一次伸出了舌头。他一下又一下不得要领地舔吻着对方的嘴唇,仿若极为心爱之物。
章无言被他舔了好一会儿,眼眸愈加深沉。在陶知云又一次用舌尖扫过他双唇缝隙的时候,忍不住张开了嘴,用牙齿轻轻地叼住了对方的舌尖。
陶知云舌头一僵,整个人不知所措。他试着地将舌头往外拔,对方却又不肯松口。只得很无奈地僵持着,这样被迫舌尖伸在外面,闭不拢的嘴唇几乎要留下口水。就在他想要叫对方放开牙齿的时候,舌尖上突然触到了另一根柔软s-hi滑的舌头。
陶知云惊地就要向后退,叼着他舌尖的牙齿怕咬伤他,立即松了劲;可是还没等他退了一厘米,对方整个嘴唇都已经缠吻了上来。不同于陶知云的小心翼翼的青涩,对方直接就将舌头伸进了他的双唇之间,然后又仔仔细细地席卷过他的每一寸口腔内壁。原本快要滴下的唾液顺势流入了对方口中,口唇间激烈的动作发出了水润又粘腻的声响。
陶知云整个身体都酥麻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对方。他的双臂勉强撑在章无言的双肩上,低着头,双眸微闭。他有些难为情地心想: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剧烈,一定被对方听到了吧;又默默在心里感叹:原来连牙齿都是带有味觉和触感的,不然为什么连牙根都感觉如此的酸软和甜蜜。
在陶知云看不见的身后,章无言的大手已经抬起了七八分,指尖已经触及了他脑后微翘的发梢。可是却又立即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摸上去。数秒后,又十分缓慢地放下了。
主动的人动作渐渐缓了下来,陶知云便也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当视觉成像再度拉回他的理智时,他看见对方的眼睛分明是清明的,身体也不为所动;只有自己一厢情愿地跪趴在对方的身上,沉迷在这个亲吻之中。
陶知云有些气恼地退开了,嘟着水润诱人的红唇、气息不稳地对他说:“记住我们的赌约是三个月!”便头也不回地打开车门跑开了。
随着陶知云脚步声随着家门闭合的声音一起消失,私家车库里再没有半点其他的声音。
章无言有些无力地靠在了车座的椅背上,右手轻轻地撑着额头,颇有几分无力感。这种时候要是再拉着对方说“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赌约。”,恐怕连自己也说不出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