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正经地爱过什么人,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走了?”
见伊藤迟迟没有回应,长泽试着把手探到那人额前,手指触碰之处,s-hi热一片。
他叹了口气,以覆盖眼角的姿势把人拉向自己胸口,与此同时凑上了双唇。
苦涩,温润,伊藤的泪水在两人唇齿间传递。随着亲吻的深入,他的情绪愈发失控,好几次没能绷住,差点哭出了声。
不够坦率的家伙,哪来那么多借口……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拖延战术,自己却还是如此轻易地着了道……这些年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被骗一万次还嫌不够丢脸吗……
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伊藤像是放弃般地闪过这个念头,而后也不管多年积累的委屈是否决堤,转过身抓过长泽的头发便忘情回吻。
这家伙,咬得还真是用力……长泽面露无奈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浴缸狭小到施展不开手脚,于是两人只得转移阵地。
长泽把人轻柔地抱上床,而后再次俯身亲吻。
伊藤不耐烦地抱怨花在嘴上时间太多,但对方并不听劝。
不得已,他伸手开始套/弄那人的下/体。长泽猛地倒吸了口气,天知道他花了多少精力来按耐那份躁动。
本打算这回来个细水长流,却不想重逢时刻一切的缓慢都显得抓心挠肺……
伊藤说,上车得去围脖哦
事毕,长泽靠在床头抽烟,而伊藤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相当难受,当即决定下床冲洗。
“呐,我说……”在临近浴室时,长泽从身后叫住了他,“你懂得刺青吗?”
“什么?”
“手下的家伙身上都有那玩意,但作为大哥的我却是干干净净,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所以我想啊,如果你会的话不如帮我弄一个……选个漂亮点的图案?”
“……自己去店里不就好了吗?而且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好看……”伊藤满脸费解,好端端的唱得又是哪出?
“啊,纹什么好呢……”长泽语气极度夸张,但又像是真的很困扰,“不如就‘ryosuke’吧!刺在胸口怎么样?”
屋内静默了一秒。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伊藤转头向着浴室,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这个男人,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啊,没有问题喔,只不过被你驯服了而已。
时间已至深夜,此起彼伏的鼾声宣告着这一天的终结。
再过不久便要迎来新的篇章,也许是几小时后,也许是几个月后。总之一旦决定,它就不会停下脚步。
在一栋相当豪华的公寓,汇报的工作还在进行。
“需要除掉吗?”
汇报的人请示着上级。
“不,这个点还不是最优解。”
男人把照片丢回桌边,静静地望着窗外。
相片上入镜的有两人,一脸淡漠的伊藤跟面露苦色的雾岛,地点约摸是东京机场。两个人的模样都很清晰,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主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伊藤跟长泽的重逢,这些画面在我脑中上演了很久,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写他们接吻?那是因为伊藤一直很介意这件事,在他印象里长泽似乎很少与他那么做,大概这是长泽的一种精神和r_ou_体上的洁癖。
既然能够主动亲吻,那也算是两人间真正放下了芥蒂,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关于r_ou_,我真的力不从心,总觉得自己像是个X冷淡晚期,笑。完整版移步围脖
自己lū 的人设——重逢play,作死加上了y-in影,其实完全不会,不要嫌弃哦,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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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第二十一章
“在外野了那么久,终于肯知道回来了么?”
刚一进门,阿诚便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他四下寻着源头,发现那人正背对着他翻阅报纸。
“喂,我的房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尽管语气中的火/药意味十足,但沙发上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报纸,仿佛青年所亮出的尖利爪牙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还有些可爱。
是的,他最喜欢那个人虚张声势的样子。
“无故失踪九个多月,房东自然有义务联系家属,”男人的报纸似乎终于读完,这才懒懒地搭腔,“家属变成代理,决定续租与否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是我走之前分明加租了一年……”
话一出口阿诚就觉得自己太过愚蠢。
雾岛晃司是谁?即便那间公寓里住着其他人,他也完全有能力把人捻到街边去,甚至连房东也可一并轰走——在不动用分毫暴/力的情况下。
阿诚郁闷至极,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上了发条的玩具,能够迈出多远统统由他说了算。
“既然一时半会找不到房子,那就在这里住下。”
男人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但阿诚却表示不吃这套,他将行李拿上转身便要走。
“啊,对了,”雾岛晃司在身后仿佛不经意间地问道,“听说你在那边跟一个男人同居?”
话音刚落阿诚的面部神经就变得僵硬,他缓缓地转过身怒中带笑:“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踪,防着这个防着那个,你不如把出现在我身边的一切生物都隔离掉算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男人保持背对的姿势,认同般地点头。
阿诚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放下东西便扑上去要与人干/架,然而这一做法却正中了对方下怀。
比起只会吃喝玩乐青年,以搏击为爱好的资本家自然更占优势,再加上原本就存在的体格差异,阿诚的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一招之内就被父亲按倒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雾岛晃司声音低沉,“让我看看那个男人都教会了你什么……”
说着他开始撕扯起阿诚的衣物。
“好像又下雨了……”
伊藤对着窗外喃喃道。
“唔?什么?”
长泽从一阵咔哧咔哧声中抬起头。
“我说,下……喂!说了多少遍,不准在床上吃零食!”
之前的公寓经过长泽手下的昼夜连番清理,总算能够住得进人了。
当伊藤把长泽的行李也一并往外扔时,对方死皮赖脸地说什么也不肯。为了保全他在众人前的颜面,伊藤最终还是软下了心。
于是乎,他们现在差不多是半同居状态。
“话说……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公寓?”伊藤边组装吸尘器边问道。
“喔,因为来找你的时候——咔哧——刚好碰见了——咔哧——你的同事。”
“福田?”
“嗯——咔哧——于是就——咔哧——问他借了钥匙。”
“用威胁的方式,并且警告他不准告诉我?”
“没……”
啧,果然不出所料……伊藤第一次对他人产生了同情之心,与这个黑/道打了照面并被威胁,怕是会留下不少y-in影吧……明天去医院报道时得好好安慰福田一番。
长泽看着那人面露怜悯,不禁觉得好笑,若是连那二愣子也打发不了,他这个若头岂不是白当了?
然而他们都想错了。
其实对于长泽,福田根本没有起疑,一方面是他的神经大条,另一方面,大概是看到长泽在得知出国的消息后表现得异常伤心。
能有这种反应的,不是爱人就是亲人了吧?
长泽在福田走后便认真地审视起这间公寓,然后才发现,对于伊藤,他日常的方方面面,自己真的不甚了解。
明明之前有七八年的时间相处,可他却未曾用心走进对方生活。
如此反思,长泽也就更加懊悔。他有想过飞去美国相见,但是害怕看到对方冷漠的脸。他也有试着编写邮件,可心中的情感总归难以完全转换为电子样式,因为要传达的话语有那么多……
于是,无法排解的思念让长泽不得不在这里住下。
刚开始的时候,他整天抱着那人的衣服入睡,嗅着上面的气息,倍感安心,有时甚至还会穿着对方的睡衣……幸亏伊藤不是女人,不然连着几个月下来他肯定会整出异/装/癖。
再之后,使用对方的生活用品,尝试对方所喜爱的一切,将自己完完全全代入,甚至连外卖单上的东西也叫了个遍。
长泽觉得那样的自己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