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
“好像……大概……有拉吧?”
“我要确切的回答!”
“那个,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行第二场吧!”
“……喂!!!”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许久的番外下,时间点应该是伊藤和长泽还未真正确定彼此心意的这两年里。
很抱歉,近来由于三次元的事太劳累,身体各方面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崩坏,其中眼部问题最为严重,所以现阶段家里基本不让我在下班后碰电脑了(这章还是偷偷摸摸码出来的说。。。
还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这篇文章会断更到九月中旬。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真的很抱歉。
完整上车版的还请移步微博哦!
爱你们的绿丁丁
第31章 真·第二十七章
黑暗的卧室中伊藤不停翻转着手机,犹豫该不该跟长泽联系。
距枪/击案发生已过去六个多小时了,不管真凶下落如何,抢救室那边肯定或多或少有了结果。
然而以他多年的经验,那结果只怕是……
伊藤轻捶前额,这件事在他看来着实费解。从由希被击中的部位判断,对方应具有职业杀/手水平,既然如此,那第一次的枪击是怎么回事?
——子弹偏离至地面,专业杀/手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是故意而为之。
可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警/告?威胁?挑衅?
似乎每一种解释都很牵强。
伊藤又看了眼手机,如今让他费神的不仅仅是这个,——长泽那固执的家伙,又一次抛下他独自承担。
倘若由希真的有个万一,相沢组上下肯定不会轻易地饶过这笨蛋。
一想到这里,伊藤就止不住地心颤。他下定决心要拨通电话,可肢体却早一步在沙发上紧绷,并本能抓过茶几上的东西。
黑暗中,人的听觉总是格外敏锐,而伊藤的警觉心又比一般人强,所以便能轻易捕捉到那些异常声响:似乎有什么人在撬动最外边的锁。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可这时候唯有它能保护自己。
“咔嚓——”,安全屋的门像是被打开了,伊藤的心瞬间提到嗓子口。
他僵硬躯体,蹙顿了鼻息藏匿在门后,打着十二万分精神做好自保准备。
那一头,来人的脚步声略显单薄,凌乱而焦急地抵达至卧室门口。
伊藤顿了顿,随即旋开转锁,对方就这样夺门而入。
伊藤觉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用力地抱着,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仿佛在咔啦咔啦作响。
“别担心,我很好……”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然后小心询问由希的情况,可对方却只是轻声哽咽。
看来,真的是最坏的结果……
“那并不是你的错……”
伊藤用力回抱,但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却在一点一点减小,直至完全演变成被推开的状态。
“他们……有怎么对你么?”伊藤上前检查身体,可那人答非所问,并下意识地保持距离。
“晚些时候我会多叫几个人来保护你……外面可能还很危险,你再多待几天吧……”
“那你呢?”
长泽没有回答,黑暗中,他的面容并不真切。伊藤想要确认般地抬手抚摸那人脸颊,但对方却先他一步选择了逃避,留下一句“听话”便匆匆离开。
漆黑而空荡荡的安全屋内顿时又只剩伊藤一人。
“就不能……让我一起承担么?”
长泽从安全屋出来,一路小跑至车前。
他的手,到现在都还是颤抖着的,从第一发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
他多害怕,多害怕出事的人是伊藤。就在刚刚紧抱住对方的时候,他心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他的爱人是温暖的,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然而当提到由希的时候,长泽却瞬间陷入了僵滞。
是啊,那丝庆幸不就是用由希的死换来的吗?若非凶手选择了由希,伊藤又怎会安然无恙?一个人该无耻到什么地步,才会因他人的死而感到庆幸?!
长泽背靠着车门缓缓跌坐下来,他犹记得组长在病床前抱着由希无声嚎啕的样子。那个人没来之前,他愧疚,自责。可当他来了之后,长泽所感到的更多是恐惧。
假如躺在那上面的人是伊藤……长泽神经质般地捂住耳朵,
——那样的假设,他根本不敢想。
安全屋就在前面不远处,可长泽却没有从这里过去的勇气。相沢因为由希的死而几近崩溃,他又怎么能够跟伊藤享受所谓的“劫后余生”?
“你的‘小计划’是指杀死自己的妹妹么?”
“嗯~”相沢正彦刚从医院回来就忙着去洗澡,“真是,又染上了一身消毒水味。”
尽管嘴上满是厌恶,但他脸上的愉悦神情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到医院的时候正巧赶上了那出好戏,相沢组的干部们围着长泽质问,有几个本家派甚至还要他剖/腹谢罪。而由希呢,躺在床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已经死透了嘛~
相沢正彦扯了扯嘴角,虽然情/事在中途被打断很讨厌,但能去现场验收成果也算是份不错的回报。之后的行为差不多像是走过场:在由希床前叹气,用长篇大论安慰正雄,然后再象征x_ing地责问长泽几句。
呀哈,真是太顺利了!
“有时候真看不懂你,”森口在后头默默捡着衣服,“事情明明可以用很简单的方法解决,你却总要绕那种弯路……那个若头,随便安个借口狙/击掉不就是了么?”
“诶~你这家伙还真是一根筋通那玩意……”相沢正彦赤/裸着身子斜靠在浴室门口,“的确,除掉他的方法我光是闭着眼就能想到上百种,但唯有这样的做法可以达到最优值——让五郎的死因成为永远的秘密,让长泽跟组长的关系破裂,甚至进一步被驱逐出组……既然最终目的相同,那为什么不选择额外收获最多的路子?”
“喔呀喔呀,好可怕……”森口单膝下跪亲吻着那人大腿内侧,“能够栽在你手里我还真是深感荣幸。”
对于这样的情话,相沢正彦似乎很受用。
“你知道懦夫跟强者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不是财产,也不是能力,而是对于未知事物感到的恐惧。因为不知道所以会反复思考,思考得多了也就开始变得焦虑,进而慢慢,慢慢地演变成害怕。人啊,一旦开始害怕,做事就变得束手束脚了,到最后,目标还是那个目标,可他却怎么也接近不了。
“而强者就不一样了,他们知道会发生什么,早早就做好了对策,所以事情会如他们预料那般发展,——这跟畅通又密布的消息链分不开关系,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拥有各自的渠道,在白与黑的世界里行走,构织在一起就形成了完整的网,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不仅是能让我当上下一任组长的必要条件,更是可以让我进一步控制这个城市的筹码。
“所以啊……你就算死也不能从我身边逃走。”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森口抬头轻舐那人事物,“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从你手中逃脱啊……”
相沢正彦轻笑,将话题转到之前,“不过呢……比起直接杀掉,我更希望可以一点一点折下他的羽翼。人在绝望时的嚎叫,真是比什么都来得动听。”
“喔?那你的下一个目标想好了么?”
中岛今天比往常回来得略早,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屋子,案板上的胡萝卜只切了一半,阳台上的被褥全然没收。
餐桌上留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笔迹像是Mela写的。
“有点事,出去一下”。落款处加了时间,估计是她的个人习惯。中岛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将近过去了三个小时。
“喔,中岛君啊……那个跟你一起的孩子还没回来吗?”门外,房东太太提着菜篮恰巧路过。
“诶,您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午有几个人来过找她……然后就跟着走了。”房东太太住在隔壁,平日里除了买菜几乎不怎么出门。
“是什么样的人?”中岛忙问。
“唔……都是男人,凶巴巴的,而且说的不像是日语,”年近七旬的老太太眯着眼努力回忆,“我本来打算报/警的,但那孩子说这些是朋友,叫我不用担心……”老人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偷偷拍下了车牌号。”
“喔,非常感谢您……”
中岛将照片传送到了自己手机上,然后与老人告别。
面对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他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Mela会不会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