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而从花园到内院又隔着前后厅堂,你怎会到的那么巧,该不是知道内院会有埋伏?”“在下
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才施以轻功抄近路赶来救援,如何得知内院会有埋伏?玉兄不要含血喷人!”楚天阔愤愤地站起身。
“既是来救援为何不带上唯一一起来?唯一武功高深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不肯来还是不能来?”玉凡情绪有些激动,他
知道唯一肯定出事了,而楚天阔显然是知情者。“凤唯一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我怎能与他一起来?”楚天阔还在辩
解。“哦?楚少庄主,当时你只是听到有打斗的声音,怎会得知袭击小元儿的是一群黑衣人呢?”玉凡杏眼微眯,手中
的阴阳扇摇得刷刷作响。楚天阔心道不好转身欲逃,早已被玉凡先一步制住。双手被反锁着,楚天阔只觉一股强劲的真
气顺着腕骨直冲中枢大穴,瞬间错开周身十二大筋骨,“啊!……”楚天阔痛得大叫,连续的筋骨错断之声回荡在西厢
房,听得小元儿小脸煞白。“说!唯一在哪儿?”玉凡铁青着脸,阴霾的双眼里泛着层层杀意。“啊!我说,我说……
在南边的小竹楼,皇上也在,这会儿恐怕已经…… 啊!”玉凡没等他说完便反拧着他的手腕把他甩到墙边,冲小元儿
说道:“看好他,别让他离开这儿!”说完便转身一跃,借着浑厚的内力窜起五丈多高,玉凡在空中舒身平躺转眼间又
滑出二三丈,顷刻间已不见了踪影。
那小竹楼并不难找,周围层层密布的黑衣人早已彰显了它的存在。玉凡涌动内力将其散开在自己三尺之外,稳稳地落在
那群黑衣死士之中,“唯一你别怕!玉凡来了!”“哼!”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楼里传来,“杀了他。”一声令下只
见上百名黑衣武士都提着短剑向玉凡冲杀过来,玉凡一振衣袖,右手的白扇带着十二层扇风挥了出去,左手黑扇已转着
犀利的扇花脱手而出,舞动着扇锋裹着强劲的真气,玉凡已瞬间退开暗流的两重攻击。“嗯~啊……”压抑着痛苦的呻
吟从小竹楼里传出,“唯一!”玉凡心神意动,一时分心被暗流得了先手,肩胛腿骨两处此刻血如涌注。“你杀过人吗
?”玉凡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唯一杀人的情景,那时唯一颀身清立,神采绚绮,氤氲的凤眼里泛着青光,淡淡的语气如
是向玉凡问着。当时自己反射性的摇头,隐藏了内心深处的懦弱。“唯一……”玉凡喃喃自语,汩汩鲜血已染红了大半
个扇面,拾起扇子,玉凡猛地站起身来,“我便用这几百人的鲜血来洗刷整个‘清云山庄’的污浊!”
第12章
守在西厢房,小元儿此时害怕极了,旁边的楚天阔似已昏死过去,外面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偶尔还夹杂一些濒临死亡时
发出的最后惨叫。“少爷……”小元儿站在门口极力地向外眺望,双手不知所措地紧攒着衣角,这真是有生以来最难熬
的一夜。小元儿守在门口,直到东方已泛出鱼肚白光,霜露初降,枯黄的草木上闪烁着点点荧光。突然玉凡抱着唯一撞
了进来,所行之处都是血迹斑斑,晶莹的露珠霎时变成滴滴血泪。小元儿慌忙奔了过去扶住了玉凡,“少爷!你怎么样
了?伤得重不重?你流了好多血!”小元儿焦急地问着,颤抖的声音早已带着哭腔。玉凡惨白着脸轻轻摇了摇头,将唯
一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我还行……你看看唯一怎么样了?从,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他一直昏迷不醒。”玉凡站在唯
一身边虚弱地喘着,似乎呼吸对他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咳!……咳咳!”玉凡突然猛吸一口气咳了几声,也颓然地
倒了下去。“少爷!”小元儿撑住了玉凡,这回可真是慌了手脚,面前两个昏迷过去的主子,旁边还倒着一个全身瘫痪
的废物。“怎么办~怎么办呀~”小元儿在屋里转来转去好似没头苍蝇。“……先止血。”唯一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费力
地坐起身,“纱布,棉花,伤药,清水有没有?”声音很轻但是小元儿听清楚了。“有……”急忙转身将桌上的药盘端
了过来。唯一轻轻地撕开玉凡玄色的里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伤口还狰狞地冒着血,可以清楚的看见皮肉深层的机理,
唯一用棉花沾尽了周围的血迹,用清水清理了伤口,再覆上金疮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起来。等伤口全部包扎完毕已
是过了一个时辰,床边到处是浸了鲜血的棉球。“嗯……”唯一艰难地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涔出层层汗水,粘湿了旁边
的头发。“将这‘清云山庄’烧了,准备一艘船,我们由水路逆行上去,途中不能请郎中或去药铺,你去丹房把那里的
药全都拿来,准备好了过来叫我,我在这儿等你。”“哎!”小元儿点点头,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看着小元儿跑出内
院,唯一反手寒光一闪,那瘫在一旁的少庄主已是尸首分家,看着那还带着惊恐神色的头颅,唯一厌恶地扯下帐子撇在
它身上。
范仲淹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是夜,小元儿戴着斗笠,扛着鱼竿,拎着满满一竹篓鲈鱼高兴的向江边停泊的
小船走去,“凤公子~我钓上来好多鲈鱼,今晚炖锅鱼汤给你和少爷喝~”凤唯一披着暖红色衣氅靠船舱坐着,“我来吧
,换你做白白浪费这鲜美的鲈鱼。”小元儿识趣的吐吐舌头,“那凤公子你先把药喝了,我再进屋看看少爷。”“好。
”唯一点头,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下。看着凤唯一喝药都喝得这么潇洒,小元儿不禁感慨万千:同是喝药,差别怎就那
么大呢?“什么药呀恶苦恶苦的,我不喝~”玉凡坐在船舱里,扭着小脸皱着眉,“拿走~难闻死了。”“少爷,凤公子
亲自给你熬的,你喝了伤就好了。”小元儿没辙又请出了凤唯一。“你别拿唯一说事儿,这‘清云山庄’的药我就是不
喝!对了,唯一现在怎么样了?”玉凡把药碗放到一边岔开了话题。“还那样,白天还好好的,一到夜里就发高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