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河把自己带出师,更是遥遥相望隔岸观火,永远都是宁润在忙活,哪怕李定容说味道不对,林河也不再亲自动手做了;
更可怕的是,林河看向李定容的眼睛里,永远是一片清明和冷静;
不论是有爱才有x_ing,还是有x_ing才有爱,x_ing`爱总是不可分割,那为什么林河总是拒绝李定容的求欢?他真的有那么那么累吗?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都会有欲`望,可林河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愿意被李定容碰。
宁润想得多了,难免有些心不在焉,李定容倒也没生气,只是用力顶了一下,“真吓坏了?”
宁润赶忙回神,嘟起嘴,轻轻打了李定容一下,似嗔似怨,“哼。”下面恶意夹紧了点。
李定容倒吸一口气,亲了他好几口,“让你浪。”
等李定容s_h_è 了出来,宁润窝在他怀里软绵绵地问,“你和林哥在一起多久了啊?”
“十多年了。”李定容还在玩宁润的r-u`头,“怎么?吃醋了?”
“这么久了啊……你们感情可真好啊……林哥好爱你……”宁润小心抬头看李定容神色。
李定容大乐,“那当然了,他那时候比你还小,一直眼巴巴跟着我,什么都做,甩也甩不掉,怎么可能不爱我?他呀,简直就算爱惨了我。”
宁润嘴唇动了动,却没吱声,只是乖巧地笑了笑。
林河睡了一觉,没休息好,醒来李定容已经回老宅了,留下个宁润,勤勤恳恳做晚饭。
林河打着哈欠神色怏怏,没骨头地靠在凳子上,无神地看着宁润忙前忙后。
宁润看这样的林河越看越着迷,越看越可爱,恶作剧般拿了一罐酸n_ai,贴在林河手背,冻得林河一激灵,一双眼睛里雾茫茫,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长睫毛轻轻颤动,直接挠到了宁润心里。
“林哥,”宁润温柔细语,“我给你倒点热水好不好?”
林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那罐酸n_ai。
宁润哭笑不得,先倒了热水,看林河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自己慢条斯理地开酸n_ai,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黎少约上了吗?”
林河瘪了瘪嘴,微微摇了摇头,慢悠悠地挖酸n_ai吃。
“那……”宁润心里暗喜,正琢磨着怎么继续说,林河就往后靠了靠,脚翘到椅子上,拉开了距离,摆明了不想谈话。
宁润也不恼,依旧笑嘻嘻,“林哥去沙发上躺一会吧。”
说完就干脆地转身走了。
林河其实没有表现得那么懵,他好几天没睡够,也没睡好,懒洋洋不想讲话,也不想理工作上的烦心事,干脆闭口不言,省得宁润为了拖他去聚会没完没了。
但林河心里的确没底,黎恒摆明了摆架子,但面子上做得好,说了有空,是自己没空,怪不得人;再约时间,黎恒说对不住,不如周末聚会见。
林河心里有股气,却也没处使,只得喝喝酸n_ai发发呆,自我调节一下。
宁润笃定得很,他看得出林河压根不想说话,那只能说明问题没得到解决,既然林河根本没约到黎恒,那最近的见面只可能发生在聚会。
如果林河真的不肯去,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他完全可以以此为根据,做个简单的判断。
想明白这些,宁润更加气定神闲。
果不其然,等了一晚上,宁润终于等来林河的一句话——“聚会捎上我。”
宁润舒了口气。
李定容说自己从老宅走,让宁润机灵点,又说有司机接送,没啥好担心的,宁润一一应了,林河漠不关心,转头看窗外。
宁润到得早,林河摆明了不想进去,找了个偏远处候着,宁润不明白林河到底要干嘛,干脆也候着了。
林河笑,“你傻呀,快进去。”
“那林哥怎么不进去呀?”
“自然是等人啊,我堵黎少呢。”林河伸个懒腰,看上去真像是要耗着了。
宁润这才吃惊,他是真不明白了,林河来都来了,却还是不愿意进去,这事儿可没那么寻常那么简单了。
难道林河……是想撇开李定容的关系?
没道理啊,宁润偷瞄了好几眼,林河不是这样矫情的人,宁润听李定容说过,林河以往该用得着李定容的地方向来毫不手软,倒是这次,李定容抛了橄榄枝,林河也没接,不过这也不好说,按立场来看,林河不接是对的。
宁润脑子里杂七杂八过了一大堆,看林河毫不在意的样竟然觉得心里一噎,他实在是看不懂林河,李定容看得懂林河吗?
宁润不知道,他甚至有一种感觉,某种程度上,他比李定容更懂林河。李定容看到的是海上的浮冰,他看到的是海水里浸泡的冰,但真正的林河,是隐藏在海水下坚硬的冰块,它们还没有消融。
林河也不在意宁润做个小尾巴,他劝了几句宁润不听,也不管了,晃荡到秋千上,慢悠悠摇起来。
喧闹声慢慢传来,又慢慢远去,林河伸长脖子望了望,突然精神一振,理了理衣服,大步向门口走去。
宁润看得分明,是黎恒。
27-茶饭不思
林河脸上揣着真情实意的笑,大步向黎恒走去,“黎少。”
黎恒挑了挑眉,周围有人围上来起哄,冲林河冷嘲热讽,黎恒眯眼看了半天热闹,才慢悠悠用眼神制止不怀好意的太子党们。
人群慢慢褪去,林河也不恼,嘴角还是噙着笑,“谢谢黎少。”
“不客气,”黎恒点了点头,领了这声谢,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河,“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怎么不进去?”
林河勾了勾唇,“我还是不扫大家兴了,不如我等黎少结束,您方便的时候给我个信?”
黎恒也笑了,“那你今天来干嘛的?”
“来让您见识到我的诚意。”林河诚恳地说到。
黎恒挑了挑眉,眉眼里都是笑意,“那我见识到了,我很感动。不过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这两天没休息好吗?要不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聊?我不急的。”
绕是林河再好的心理素质,此刻也在心里骂娘,没休息好还不是你家搞出来的事?!你不急,我他妈快急死了!面上却是一派感动和真挚,“谢谢黎少关心,其实我呢,特别急,坦白说,这两天我一直想着和黎少的见面,我都茶饭不思了呢。”
黎恒大笑起来,眼里全是戏谑,“看你瘦成这样,我真过意不去,看来我好歹得让你吃得香睡得香吧?”
林河眼睛亮起来,连笑容都真情实意了好几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走?我保证我找的地儿比这儿的好。”
林河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不仅早早和几家长期合作的饭店打了招呼留了位,还特意精挑细选了几个备选。
早期林河对黎恒了解真的不多,这次出了事,托人把黎家挖了挖,这一挖可真是心惊,黎家在这里根基浅,但黎老爷子却是北方调来的,手腕了得,端了几个毒瘤点,据说早些年身份一直都是高危,只要出门意外就不断,黎老爷子怼天怼地丝毫不退,未曾想保护做得再好,老婆接送大儿子路上还是突发意外,孩子夭折了一个,平平安安长大的只剩下黎父,实在是悲痛万分。
黎老爷子挚友众多,大半都是退了的,但这圈子就算这样,一代带一代,圈里的带圈里的,黎父早些年耳熏目染,后来被扔进部队,是把好剑,可惜一开始锋利得很,太容易伤人,所以一直被压着。这些年倒是润了点,但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了,可惜了。
黎恒和他哥都是黎老爷子带大的,老爷子上了年纪越活越精,去年彻底退了,一个人怡然自得地很,心态好,也不觉得儿子被耽误了,别人调侃也只是笑,说是命。
其实黎家人命好得很,黎恒他哥已然得了黎老爷子真传,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