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他和你我不一样,你玩不要找他。
Eugene:你怎么知道不一样?说不定姜余急着等我找他玩呢?
翟:我是在告诉你,让你不要找他。
Eugene:怎么?
Eugene:你吃~醋啊?
Eugene:跟你讲你的姜余小兄弟活可不比你差,干得我爽翻天的。
翟:够了。
Eugene:哪里够了!怎么样,要不要见一面,和他再较量一下?
翟:滚。
我看了看日期,这是我去飞鸣家那天。
我问飞鸣:“然后你们见面了吗?”
飞鸣翻了个白眼:“没啊,我还指望他当个外卖来爽一下呢,都是你不和我做,让我在家欲`火焚身!激情难耐!只能投身他人的怀抱还惨遭唔唔唔!”
我捂住他的嘴。
我接着往上翻,飞鸣对挑衅翟项英实在很有一套,有时候翟项英会直接不理他,但我能想象到翟项英八成看完消息会摔手机的样子。我的名字出镜率很高,不是翟项英警告飞鸣让他离我远点,就是飞鸣告诉翟项英他又和我干嘛了。
我们3P完第二天他也给翟项英发了消息。
Eugene:恭喜翟大律师喜提小余雏菊!撒花!
翟:?
翟:雏菊?
Eugene:不知道了吧?姜余可是只cao人不被cao的,为了你坚守菊花清白直到现在哦。
然后翟项英就没回过他。
我看着飞鸣。
飞鸣凑头过来看看屏幕,对我一笑:“我这不是助攻吗!”
我真是懒得理他。
再往上的一段他们的聊天记录非常激烈,基本都在吵架,话题中心还是围绕我进行,翟项英认为飞鸣是为了恶心他专门找上我的,飞鸣让他脸别那么大了,他已经翻篇了,为了要和我双宿双飞,让翟项英哪来的回哪去。翟项英会直接给他打电话,然后过一段时间之后会有其中一个人说“我到了”、“五分钟到”之类的内容,大概就是见面了。
至于见面之后干什么,我猜也就是干了。
然后就是我还没来雨城之后的时间线上的事情了。
有一段时间里翟项英基本没怎么回,都是飞鸣在发一些视频和图片。
y- ín 秽色`情的视频和图片。
我点开其中一个,发现背景有点眼熟。
仔细一想,我`cao,这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那个酒店的洗手间吗?
也就是说我第一次和飞鸣见面的时候,他正在录的东西是要发给翟项英的自`慰视频?
……
我内心无语。
这算什么呢,孽缘、天罚、鬼连线?
人世间巧合这么多,怎么偏偏让我遇到这个如此牛`逼的呢?
飞鸣看我对着手机发呆,又把头凑过来看。
我把手机摁灭了扔回他怀里。
“别说话。”
我平静了一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很多东西,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总结一下只有一种情绪。
可笑。
对,就是可笑。
“你不是一直要教我怎么对付翟项英吗?你怎么对付他?”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飞鸣仰躺在床上,手里举着抱枕玩。
“我啊?就是怼他咯。”飞鸣对我挤挤眼,“你不觉得翟项英很适合在床上惩罚别人吗?冒犯他,然后勾`引他,尺度掌握好了,他就会总想教你做人。”
飞鸣把抱枕抱进怀里,就露出两只眼睛看我:“有段时间我喜欢在他面前说脏话,他就掐着我下面干我,不让我s_h_è `精,逼我在床上对他说礼貌用语,一直到我忍不住哭着道歉,他才放过我。啊……现在想想,那次真得好爽啊!”
我面无表情地听飞鸣说了一通翟项英在床上是怎么cao`他的。
他说着说着腿就缠上来了,下面也硬了,蹭着我的腿。
我把他踢出被子。
“下午还没被cao够?屁股不疼?”
飞鸣嘻嘻笑着说:“比起疼,更痒啊。”
我没接他的话,又问他:“那我呢?我不可能和你用一样的套路吧?你要教我什么?”
“你还是忍不住问我了啊。”飞鸣满脸他都懂的表情,“你现在只要好好和我过神仙日子,什么都不用做,翟项英就自己上门来了。”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已经忍不住cao了你两次了啊。”飞鸣理所应当地说,“第一次我算他看到现场气过头管不住下面,第二次可是他自发自愿的吧,还是你勾`引他了?反正你们私下绝对做了,我看你那天走路姿势就是被搞过。既然做了,就证明翟项英也对你有意思咯。”
我皱着眉头听他分析。
“你看,以前你说什么他不喜欢你,你不敢对他轻易怎么样。现在他可是看到你都会忍不住想cao`你,已经打开那个你以前不敢开的大门了,他看你早就不单纯是好兄弟了,而是附带了别的成分哦。”飞鸣说得头头是道,说完又转换成受伤的表情,凑到我面前来,“但是!难道小余你要抛弃我去和他谈恋爱了吗?你真的要的对我始乱终弃,用完就一脚踢开了吗?不要啊!你看我这么坦诚,我和翟项英那个没嘴葫芦不一样,我才是最佳人选!”
认识飞鸣以来“始乱终弃”这个词在我人生中出现的次数真是直线上升。
“你要吗?你要和他谈恋爱了吗?是吗?有这个打算吗?”
飞鸣还在一个劲儿发问,像蝉似的。
“不要,你吵死了。”我拿抱枕盖住他的脸,然后抬手关上台灯。
“睡觉了。”
虽然不要,但我意识到飞鸣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比我更了解翟项英。他可能没我清楚翟项英的习惯,不如我熟悉翟项英的家庭和经历,但他掌控翟项英的感情,因为从一开始他在和翟项英的关系中就占了上风。
虽然他因为破坏规则被翟项英抓包之后被甩了,但这只是个出了差错的倒霉事,并不影响他对翟项英的判断。
男人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有时候下半身那些压抑不住的诉求,反而会胜过理智控制大脑。
就好比我想着翟项英做过的春`梦,因为翟项英洗过的内裤,都是我现在之所以会在雨城的原因。
我爱翟项英,翟项英也爱我。我可以不要和翟项英谈恋爱。
但他必须想要和我谈恋爱。
22
翟项英十点多摁响我家的门铃。
当时我正在厨房处理虾线,飞鸣还没醒,我朝着卧室喊了半天,他才抱着枕头迷迷糊糊从卧室出来,脚步虚浮地飘到门口打开楼下的门禁,再按下门把把家门打开,头也不回地又往卧室飘。
走进卧室两步又退出来跟我一脸正经地说:“让被cao两小时以上的0第二天早上起床开门是非正义行为,你要向翟项英学习。”
然后他接着睡觉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飞鸣的起床气,而且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他可能还要更凶一点,但一直被飞鸣态度很好地黏着哄着过完这段日子之后,现在再次见到他的起床气,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
我从这件平凡的生活小事中总结出了两个道理。一是困的力量是无敌的,一代影帝在没睡醒的状况下也会懒得演戏。二是人的本x_ing都很贱,别人对你死乞白赖的时候你往往觉得很烦,但别人对你爱答不理的时候,你就很想去高攀一下。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虾,洗个手去卧室。
果不其然飞鸣又在睡觉,弓着背身体有些蜷缩,眉头微皱,被子被他弄得乱七八糟骑在身体下面,长腿大半都露着。
我把房间的窗帘拉开,阳光从外面毫不客气地冲进来,晒在飞鸣脸上。再打开窗户透气,这会儿才刚二月份,正是冷的时候,虽然滨海的雨城冬风没有那么凛冽,但寒风嗖嗖从外面吹进来,还是把飞鸣冻得立刻开始勾着脚找被子。
最后我抓着被子一角猛地一抽一甩,棉被高高扬起来,飞鸣基本等同于全`裸的身体彻底没了温暖庇护,他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阳光太强烈,还没适应的他瞪不大眼睛,只能眯缝着眼睛看我。
我把展开的被子盖回他身上,顺势坐在床边在他皱着的鼻子上拧了一把。
“起床吧。”
飞鸣一脸“刀在哪儿我是谁怎么杀人不算犯法”的表情,扒开我的手僵着脸沉默地看我。
我听见外面门响,应该有人进来了。
但我也没去管,还在致力于把飞鸣折腾清醒的大业。
“起床啦。”我两只手都伸到飞鸣脸上,揉他那张其实没多少r_ou_但是手感很软的脸。
飞鸣抓着我的手腕往旁边扯,脸皱在一起,不爽地说:“什么味道啊好腥啊你的手!”
“是吗?”我收回手自己闻了闻,“我用洗手液洗过了啊。”
确实还是有些腥味。
“咚咚。”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