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离开魔教已久,说不出什么。
行刑这么久也只说出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
“魔教一定还有秘密,说不说!”
马三虚弱的,呆滞的看着地板。
浑身带着刺痛、烫伤,疼到麻木,无力。
夜晚的牢狱很安静,水滴下来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马三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每天晚上,他都会打开牢门,走到马三面前。
天气已经冷了,马三吐出一口白气,没有光彩的眼睛印着那个人的鞋子。
是干净的有漂亮花纹的,衣服也是上好的布料,和马三脏兮兮的赤裸的身体相比,是白净体面的。
他就这么站在马三眼前,看着马三。
他也不只是看着,他会拿起鞭子抽他,马三被他一鞭一鞭抽打,麻木的身体竟然渐渐疼起来,疼之后就是痒。
痒完了就在体内升腾起一种奇妙的快感。
“不知羞耻的狗!”
他嘴里不停骂马三,说他是那低贱让人肏的贱货,说他是没人愿意捅的婊子。
马三嘴里忍不住吐出呃呃啊啊的呻吟,尽管隐忍,却听起来更加- yín -荡。
于是*巴渐渐挺立了,流水了,后面的骚*流出了一大摊津液,顺着大腿流下来,透明而香甜。
他闻到了,裤子鼓起一个包,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愤怒:“骚货!”
大雪纷飞,一个人背着药箱赶路,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鞋印,嘴里念叨:“不好了!不好了!”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怀孕了
☆、第十四章 眉间雪
“你是谁啊?小朋友?”老人笑眯眯的问他。
“他没有名字,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教主,你要养他呀?你会养小孩吗?你那种个性,到时候别随便塞给哪家婆娘?”
“不会的,对吧,马三。”
“哟,他笑了!这名字他喜欢。来,给你一个小笼包子。”
听说人将死的时候会回忆起过去的一生。
马三想起了他被带到魔教里的时候,长老和马泰山的谈笑对话。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潮湿黑暗的牢房里,马三呼出一口白气,身上只穿单薄的单衣,屋外在下雪,他纵使身体强壮,却也抵不住这么多天的雪,虽然屋里没有风,可是湿冷到了骨子里,那是一种穿多少衣服都没办法暖起来的冷。
南方的气候便是像那个人一样,夏季暖到让人烦躁,冬季便冷到骨子里。
马三时常想起陆家的温泉,很舒服很暖和,让人血脉舒畅、筋血活络,在里面和陆少爷呆着,做爱或者只是单纯泡着喝酒聊天。
他已经冻僵了,没有人发现他的异状,往常他也是这样呆坐着的,这里没有事情可以做,晚上还要忍受毒打和侵犯,这些都没什么,他皮糙肉厚,打起来也没问题,只是那个人的辱骂,不停提醒他是个罪人,是他把灾难带到了无辜的陆家,告诉他那些呆在那个人身边,装作不知情,看那个人为了家人不停奔波的日子。
他愤怒,要把心底所有怨恨通通发泄出来,白天忙着朝廷的事宜,跟皇上大臣寒暄办事,夜里打开牢门抓住马三便是要打他,决心不打个半死不愿意收手,但是打了骂了又开始闻着马三的体液发情,他深知马三的体质特殊,又不想给马三好过,不给他药丸,自己却无法忍耐那份诱惑。
一开始是口*,后来便是发展到肏洞加虐打。
他每每肏完就会后悔,责怪那个人的体质,第二天就是更加过分的虐打。
马三也不能说话,他每日吃的少,挨打多,没有力气,往往想说什么只剩下不明的呓语,也没有资格和陆清说话,他是阶下囚,就算说了,也只是狡辩。
已经很多天了,算不清楚,马三奄奄一息却也命大,折磨这么久都没有大病。
他还没有被判刑,隔壁几个犯人都死了,要么被判死刑游街,脑袋挂在城门,要么就送到边疆,死也回不来。
那么他呢?
现在还没事是不是因为他们认为马三还有用处,他们认为马三还瞒着他们,没有把魔教的秘密说出口。
或者……是那个人……
马三笑了,真是讽刺,他怎么会有这种天真想法,那个人已经恨透了他。
陆清退朝,坐着轿子回去,地上厚厚一层雪,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他自己披着毛披风,小窗外传来笑闹的声音,往外一看是一群人,应该是七口之家,他们互相欢笑,商量今晚的晚餐,最小的婴儿高声哭闹,最大的孩子懂事的抱着婴儿哄,兄弟姐妹们纷纷凑上去你一言我一语。
远了就再也看不见了,陆清想起皇上对他说起丞相的千金。
他曾远远见过一眼,那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做他的妻子,在外人看来最合适不过。
陆清又想起牢里的男人,肮脏污秽,低贱邪恶。
陆清有最辽阔最远大的前程,他是武状元,皇上的身边人,干净俊美,品行良好,有无数女人想成为他的妻子,小妾。
皇上不停给他做媒,说谁都可以,只要他喜欢,只是希望留马三一条命。
“你还勾引皇上了你这个贱货!”陆清扯着他的脖子,咬着牙怒吼。
马三脖子被掐,话也说不出,只能呃的张大嘴,怎么都喊不出来,嗓子干哑,眼珠瞪得浑圆,手指下意识抓着对方的手腕。
陆清先是松开了手,马三跪在地上干咳,大口呼吸。
陆清看到了马三的背,新旧伤口遍布,冻伤更加严重了。
“今天丞相千金在花园里唱了一段乐府,我碰巧遇见了。”
陆清看到了他身体一抖。
“我这个月大婚。”
马三沉默着,他只是跪在地上,蜷缩着。
屋外刮起风,呼啸而过,发出的声音好像人在呜呼哀哉。
“你叫什么?”
“马三,你叫我三哥就好。”
“小公子,你这么俊美,又年轻,武功高强,以后能够娶妻生子,传承陆家功夫,就忘了我这个路过的客人吧,就当是一场梦,不好吗?”
“只要你藏在我屋子里就好了,没有人会发现的。”
“小公子,我不能一辈子在你屋子里活着,我总是要走的。”
“我发誓……找到凶手……马三……我发誓,绝对要找到凶手,然后,杀了他们……”
陆清大婚那一天街道上都挂着大红灯笼,他骑着骏马在街上走了一趟,身后的轿子里坐着的是他的正房。
喜事从早到晚都在闹着,所有人都很高兴,为这个前途远大的少年祝福,给他灌酒,让他以后别忘了关照他们这些小官员。
大堂里聚集了许许多多人,他们高声谈笑,举杯庆祝,仿佛和陆清是多年好友。
陆清面上笑着,看起来清醒,实际上早就半醉了。
一个小厮从门外急急忙忙跑着,挤过人群,才能在吵闹的人群里告诉陆清,犯人逃了。
陆清觉得周围瞬间安静了,虽然所有人都在说话,但是他只听到了小厮的声音。
马三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不是陆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