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常识,他挤握着瓶身,但番茄酱一点部没出来,平疑惑地歪着头。「咦?是怎么样呢?」
在他不停转弄着瓶盖时,虽然幸运地打开盖子,但这次又忘记把瓶身转向,一股作气地挤压瓶身,开口朝上的番茄酱喷
了出来。不光是喷到脸上,溅出的番茄酱也沾上冰箱内部以及向上总借来的衬衫上。
「哇啊!」
用手背擦去将险些喷进眼里的番茄酱,又用舌头舔了舔。虽然很咸,但是涂在吐司上味道应该不错,也有淡淡的甜味。
平保持着瓶口朝上,将吐司罩在瓶口上方,承接着向上喷挤的番茄酱。
用这种错误的方法将番茄酱和美乃滋涂上,再将吐司给吃下肚。就算没有起司和火腿也已经够让他满足。饱餐一顿之后
的快乐心情让他毫无心思去在意洒落四处的番茄酱和美乃滋。
饱腹之后,平回到和室去拿那条毛巾,鼻尖埋在里头,大大的吸了一口上总的味道。常用的毛巾触感也很舒服,棉被也
从起床后就一直铺在地板上,没过多久睡意便袭来了,平再次钻进被窝里,像抱着宝物一样地抱着毛巾闭上眼。
似乎就这样睡了一晚,平因为上总要回来了而醒来。大门口发出钥匙喀恰的一声,传来开门的声音,平从棉被里眼皮一
震。虽然还没完全睡醒,但闻到上总本人的味道后,啪地张开眼并起身。
「你回——」
「哇!这是……怎么回事!?」
平单手拿着毛巾出去迎接上总回家,但一听到上总带着指责般的声音,便在厨房前停下了脚步。刚回来的上总裁脱下鞋
子不久,就从大门瞪着厨房,平跟着上总的视线总算是注意到自己搞砸的事情。
洗碗洗到一半把盘子打破,厕所的拖鞋一正一反,一旁还有开着的冰箱门,沾着齿印的起司散落四处,想要开却咬不开
的火腿滚落在地板上。倘若回头去照在和室里头的镜子,会发现他全身上下沾满了番茄酱跟美乃滋,不光是借来的衣服
,连冰箱里也通通被平弄得脏乱不已,和那些比起来,嘴角还带有干掉的番茄酱的痕迹还算是有点可爱。
完全敞开的冰箱为维持温度而动力全开,马达轰隆作响。刚下班回家想要赶紧休息,却发现家里惨状呈现眼前让上总暂
时说不出话来,瞪着眼,表情僵硬。在上总开口前空气中飘荡着令人恐惧的沉默,平看见他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
「喂!你是做了什么才搞成这惨状?」
怒声一响起,平吓得全身发抖,将手里的毛巾抱在胸前。上总放下手上的提着的纸袋,踢开鞋子进到屋里,首先用力甩
上冰箱的门之后再转身走向平。
「你是想怎样?」
「想怎样是指——」
「你应该不是故意要搞成这样的对吧?」
上总光是用语带威吓的口气,就让平吓得瑟缩成团。当然他不是故意要弄乱家里,但是太过恐惧让声音塞住无法立刻回
应对方。
「你也说句话啊!」
上总气到表情扭曲,想要抓起平握紧毛巾的手,但被他本能性的闪过身,正当闪身的同时不小心触碰到彼此的掌心。一
阵刺痛,微弱的疼痛感穿过身体,平想起刚才被割伤的事情。
「唔……」
看来是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开的样子。上总看到厨房角落破掉的盘子碎片,再次伸手捉起平的手拉近眼前。
「怎么,你割到手了?」
「一点点小伤而已……」
没有割得很深的伤口里仅仅渗出一点鲜红的血。
但上总因此稍微减缓了怒意,拉着平的手垂下肩膀叹气。
「也就是说,你跟一般小鬼没两样啊!」又再次大叹一口气,像是在自问自答地叨念着。「做这种事情来找麻烦,有没
有搞错啊?」
「才不是这样!」平也知道自己很失败,不敢直视上总的脸,垂下眼低喃,那语气中带着自我厌恶。
「是我的错……」因为我太笨,一个人什么部做不好。
「就是啊!一般人看到这样都会生气吧?」
上总自认心胸狭窄,所以不啰嗦一下就这么接受道歉的话,心里总有点不舒坦,他露出筋疲力尽的样子,表情缓和下来
。
明白脾气暴躁的他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因为自己而害他这样的罪恶感让平难过了起来。
「对不起!我打破了盘子。」但平不懂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只能说出打破盘子的事情。
「算了!反正只是个便宜货。」
上总不客气的回应,对平的道歉照单全收,之后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的眼前。
「别管那个了,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上总把平的手掌翻上,从被割伤的小拇指开始检视,确认只是浅浅地割到表皮之后,露出安心的语气。
「这种伤口没什么啦!」
接下来上总的动作,出乎平意料之外。他把平的手拉高到自己面前,低下头迅速且巧妙地轻舔过伤口。平看着从嘴里伸
出的红舌,接触到手掌的一瞬间感到像电流通过般酥麻。这应该只是伤口被触碰到的感觉,让平连手肘附近都异常的起
了鸡皮疙瘩。
「啊……」
上总温热的舌头,一沿着伤口舔过便一阵刺痛,从背脊开始发颤。但被他的舌头爱抚了数次后,似乎也习惯了那触感,
疼痛跟着减少,取而代之的是脉搏像发烧般地跳动着,心跳也跟着加快。
「啊——好像狗喔。」
平无法想象上总会做出这般举动,让他既兴奋又害羞,但却又无法平静下来,便无意间脱口而出。有种自己的舔法被对
方知道的那种感觉。
但是与对身分内疚的平不同,上总毫无迟疑,而且也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
「这没什么,很普通吧?」上总若无其事地回应,也因此放开平的手。从上总温热的手和舌尖离开,让平有种「啊,真
可惜!」的感觉。
「也不算是治疗啦,去洗洗手吧。」
上总牵起平的手走向流理台,用清水帮他冲洗伤口。从水龙头流出的水很冰凉,却也把刚才残留在手上的余温一并冲走
了,让平感到很可惜。
但也幸亏如此,在背后那股骚动也跟着消失。
「至少也消过毒啦——」
上总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和室,但刚踏进房门一步就被惊得喘不过气。
「喂!连棉被上都是!」
平从上总身后偷看过去,房里被翻开的棉被套及床单都沾到几道红色的污渍。看样子应该是在平钻进破窝时,穿着被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