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逐渐下降,李崇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唐欢靠着缸壁两腿大张,刚才的运动刺激剧烈而且持久,以至於他的四肢眼下不能由大脑灵活调动。李崇将他抱起,放到床上,他玩味儿的看他身体展开无法闭合的样子,他抚摸唐欢的大腿,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合拢,他很满意的笑,起身在腰间裹上浴巾,推门而出。
唐欢撑起上身,敲打自己酸痛的腿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手机在响,肖邦找他,挪到床边,他伸手勾住背包,夹住拉链,用力一扯。东西散了一地,唐欢看了眼掩上的门,李崇怕是已经上楼歇息,他懒的收拾,拣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趴在床沿儿聊。
肖邦问他怎麽了。
唐欢拉过枕头抱住,有气无力的说,我刚被抢劫了,日他xx的。
劫财还是劫色。
哥你太半仙儿了,唐欢垂着一只手,扒拉着床下那堆的东西,戳到了一瓶没开的润滑剂,他愤愤然道,劫财又劫色。
肖邦极富专研精神的一问到底,黄瓜还是菊花。
你有没有同情啊,唐欢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要找回身体的自主感觉,我真被抢劫了呀。
抢个头,你感冒了额。
恩,唐欢窘迫不堪,他没有感冒,只是刚才骑在李崇身上的时候,叫的太放肆,喊的太大声,嗓子竟然有点干涩沙哑。
怎麽抢的,有武器不。
刀啊,水果刀啊,吓死了,三个抢我一个,唐欢摸过烟盒,拿了根塞进嘴里,哎,别告诉我妈。千万别告诉她。
我立那儿都快瘫了,还装的多淡定多冷静。侧仰在床,唐欢玩着打火机感叹,娘哦,那一刀磕我脖子上,吓的我,脚耙手软的,差点尿崩。
真差点尿崩。
一双脚,套着木屐,踩在他的ipod和psp中间,向上是腿,矫健修长,还有手臂,结实有力,再上是米色的浴巾窄腰宽肩倒三角,唐欢一个激灵,翻身坐定,他以为李崇睡觉去了,没料到对方却杀了个回马枪。
肖邦问他,咋了,咋不出声了。
李崇端着两个玻璃杯,里面是密黄色的液体,他扫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物件,示意让唐欢继续,他把一个杯子放在唐欢手边,掀了被子躺进,品茶般慢慢的喝他自己那杯。
没啥,唐欢道,你几号过来,他侧头看了眼李崇放松的姿势,似乎对方是打算在这里过夜。想起这人似乎不沾香烟这东西,唐欢把嘴里的东西抽出,放进镔铁盒子里,扔进背包里。
他一向不强迫人使用二手烟,李老板更不可以,唐欢端起杯子喝,是新鲜的菠萝汁。他和肖邦说着话,爬到李崇的身边,和他并排躺在一起。没长聊,两分锺后收了线,一口饮尽,唐欢问,现在做什麽。
李崇拉开被子,清心寡欲得让他大跌眼镜,做什麽,睡觉。
他并没有立刻进入良好的睡眠状态,李崇辗转翻侧,唐欢被他搞的睡意全无。他不动声色往床的另一边儿缓缓挪动,给李崇空出一大块儿领地来。正常情况下,李老板不和他一起过夜,他怕是不习惯身边儿有个人。
二十分锺后,他翻身而起,唐欢昏昏欲睡,李崇拉开门走了出去。
唐欢听到他脚步落在楼梯上的响动。
乔。
乔。
他似乎听到李崇的声音。那种发自内心的呼喊,带着一点儿痛苦,一点儿期盼。
那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声声不息,乔,乔,乔。渐变成女子的嗓音,是他母亲,在隔壁的房间里哭泣。唐欢从梦魇中惊醒,大汗淋淋。他起身进浴室冲凉。镜面映照出他的身体,被男人使用过的身体,吻痕,指印,小腿上的淤青,还有脖子上被水泡过的创可贴,唐欢用力扯下,用指头扒拉着那条口子,露出粉红的r_ou_色。
乔,李崇,他们的x_ing爱会是什麽样子,缠绵温柔,还是激烈凶猛。一物降一物,总有不如意,从乔的角度来说,李崇还真是个情圣。
情圣啊,我们都是情圣。
他回到床边,拾起手机,他按快捷键一,闪出苏临的号码,外加她的显示图片,她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歪着脖子,脸挤在麻将席上,嘴角溢出口水,在竹板上留下个亮晶晶的水渍,唐欢用麽指摩挲着屏幕上苏临的脸。
她在做什麽,和什麽人一起。
今天是他的生日,从唐欢认识苏临开始,彼此的每一个生日都一起度过,尽管说起来有小题大做强作愁的意味,但唐欢并不习惯分离。
爱,原就是为了相聚。
可在李崇的世界里,爱是折磨。
唐欢拿着手机刚想要趴床,李崇再次回到房间。这次他没有体贴的带着饮品,他抓住唐欢的手臂,二话不说拉他了过去。唐欢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他,经过走廊,走上楼梯,唐欢并不去询问目的地。
李老板是主,他是客,李老板是买主,他是卖家,唐欢一向听话。
半掩的门被李崇一脚踢开,一声闷响,撞到了什麽。是乔。他弯着腰,揉着膝盖,张皇的抬头,他看到唐欢,又不可置信的转向李崇。
李崇和他对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贴着他的脸道,你以为这个房间不会有别人进来吗。
乔无助的抓着脖子上的十字,他光着脚,狼狈又凄苦。
出去。李崇下令。
唐欢瞧着乔的窘迫,并没有什麽优越感。自己什麽身份,唐欢他很清楚。乔在李崇那里是个有情绪有信仰痛苦压抑的人。
他唐欢呢。一个人形的大号标签,上书编号xx。登堂入室吓唬正房鸠占鹊巢狐假虎威。真是难看。
李崇对他不错,说话算话,捧苏临,派救兵,间或还能体贴细致一回。可他对乔竟然这麽狠。对路人,李崇偶尔友善,对心爱的人,李崇却舍得伤害。爱一个人,便不愿让他难堪,更不会伤他的心,哪怕打落牙齿和血往自己肚子里吞。李崇很蠢,他并不懂的爱。或者说,他爱的独特。
你说你一同志偏去睡个献身给主的男人。李老板,你真是遭罪。
想是这麽想,同情是同情,但唐欢绝对不会站在所谓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李崇,他的道德感很低,唐欢巴不得乔永不低头李崇永不得手。
开玩笑,李崇要得了手,还能有他什麽事儿。供求关系,就是有供给也有需求,李家二少,值此一家,关了生意,他唐欢找谁去?
因为珍惜,所以配合。
李崇将他按在墙上,唐欢后背抵墙,挺起腰身,双腿打开,让对方能顺利使用。李崇拉起他的一条腿搭肩上,他比唐欢高,这个姿势让唐欢难以保持平衡,他踮起脚尖,努力适应。李崇抚过他入、口的褶皱,用手指扩张柔软的肠、道,在他身体里弯曲伸展,唐欢喘息着,双臂绕在对方的颈后,李崇低头吻着他脸颊叮嘱,叫出来,大声点儿。
唐欢放开嗓子呻吟,只要李崇不嫌他吵,多闹腾他都可以。
啊,嗯为代表说明舒服。
我痛,好疼显示被征服。
好大,好深赞扬尺寸。
干啊,cao、我体现技术。
李崇想听什麽,李崇想让乔听什麽,唐欢都可以满足。他变着方式和节奏组合他能想到的词语,喉咙干涩,声带撕痛,在午夜的静谧里,他卖力的喊,确保李崇想他听到的人能够听到,确保这声音能够传达到楼里乃至院里的每个角落。
李崇捂住他的嘴,表情很是恼火,他说,闭嘴。
唐欢立马不吭声了,李崇现在是用手在干他,他叫的确夸张了点。不像是x_ing、交倒像是杀猪。李崇从他下体里抽出手指,真枪实弹开始攻城略地。
肌肤相亲,李崇那玩意儿正在他体、内进出,摩擦的后面火辣辣,他自己的那处触在李老板的身上,随着彼此的动作,越蹭越热,越蹭越硬。
前热后烫,前面挺立,后面深进。
李崇抓着他的臀,挺腰耸动,一下一下,像打桩似的把他往墙上捅,剧烈凶猛。唐欢在疼痛与快感的界限上挣扎,他喘息着,努力不发出声音。
李崇亲吻他不断开合的红润嘴唇,聆听他压抑不住的细碎的呻吟,他屈膝,将唐欢放到地板上。
他的手从腰侧滑到大腿的根部,然后握住。
后面被完全打开,含着不断抽、c-h-a的器官,火热硕大撑得他脊梁发软,而前方被肆意挑逗,渗出粘稠的液体。唐欢抓着李崇的胳膊,李崇捉住他的下体细细搓揉,来回勾勒,上下lū 动,他脸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到唐欢的胸口。唐欢脸色绯红,浑身热汗,从眼到口,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泪水,唾液,汗水,体液,s-hi漉漉。
他把一直覆在他嘴唇上的手拿来,俯身在他的耳边说,叫出来吧。
唐欢在迷离中呻吟,嗓音沙哑,带着哭腔,他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喊不清一个清晰地词。在高、潮时,唐欢抓破了李崇的手臂,弓起脖子,后脑勺蹭在地板上,几近昏厥
这才是他要的效果。李崇紧紧的搂住他,把热液注进他的身体。
从身下的躯体里退出,李崇拉开窗户。夜风灌入,把他身上和脸上的汗水吹干,他站在窗前,月明星稀,院落宁静,适合休憩。
可今夜,有人将无法入睡,难以成眠,这个人当然不会是唐欢。
李崇回头看地板上的胴体。唐欢躺在地板上,彻底昏迷,他腿间和臀间,都是白浊的液体。
第17章 疏离
唐欢在李崇的卧室苏醒。
他枕着他的胳膊,张眼便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听到心跳和呼吸。他到底还是进了李崇的卧室,睡上李崇的床。他刚来小楼时,那个古怪的愿望,实现了二又二分之一。
可这没有意义。
肖汀张宁祝亚,还有无数他知道他不知道的男孩,李崇的后宫如此庞大,他的冷宫一定很不好呆。他的床伴必定换的勤。后宫的女人你来我往,争夺的未必是爱情和婚姻,她们争的权利,活下去的权利,活的更好的权利。Sami的男人如此,还没有进sami的男人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