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番外 作者:EXHIS(上)【完结】(46)

2019-06-14  作者|标签:EXHIS 竞技

  李崇对着镜子拭嘴角的温水,唐欢站在他身后等着归置用完的毛巾,李老板没把毛巾扔他手上,他把那块厚实柔软的毛料往面盆旁扔,反手就捉住了唐欢的手臂。

  如愿以偿。

  这是缠绵又卑贱的亲密。

  牵一手而动全身,象块等待多时的牛皮糖,唐欢立马吸附到李崇的身上,双手抚摸过李崇的肩膀,他揽住他的后背,仰头亲吻热烈地吮吸对方的嘴唇,薄荷混杂柠檬的清甜在唇舌间游走。

  猛然间下唇有爆裂的疼痛,在轻微的血腥味中唐欢猛然睁开了眼,在忘情亲吻的时候,他是习惯闭着眼睛的,这一睁眼简直吓得他一哆嗦——李老板正盯着他。

  脸贴脸的近距离让唐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见对方的瞳孔,不见底的深邃凌厉,疼痛依旧在扩散漫延,上嘴唇,舌尖,撕咬吮吸。待到下巴酸痛脸颊发麻,李崇终于推开他,再一次拿起毛巾,他转身面向面盆,擦干唇边的血迹,他从镜子里看向唐欢,在短暂的沉默后下了逐客令。

  逐客方式堪称温婉,有司机相送,有礼物相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老薛又拖着一后备箱的物件载着唐欢回了唐欢的家,停稳之后他提起候座上的纸袋子递给唐欢,说是李崇给的。千恩万谢的唐欢接过了纸袋,搬出了一后备箱的物件,目送老薛远去,唐欢扯开袋子心惊胆战的,他看李老板的礼物,他真怕是一叠钞票,银货两讫。还好是少男卖肾少女卖处的流行物品,褪色可弯曲的IHPONE5,已经装好卡即开即用的。

  握着白色的手机,唐欢盯着屏幕傻乐,李老板够意思。先给李崇发了条感谢的短信,再问肖邦在哪里,之后再打苏临的电话。除了李崇回了个不客气,肖邦和苏临均无人接听。唐欢拧着脖子看自家的窗户黑乎乎的,看样子肖邦就还没回来,他只好一个人对付那一堆东西,蚂蚁搬家似的把一堆东西挪到电梯口,再用三个不锈钢的大盘子顶住电梯门,往里挪。

  如法炮制,唐欢把家伙都弄回家,门口一堆,换上拖鞋,奔向电脑刷天涯围脖,用关键字苏临来回搜索,没什么新鲜有料的货,说几天前宁临八卦的居多,还有些毫无事实依据的胡扯。

  暂时是安全的,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放下鼠标,唐欢搓了搓手捂上酸涩的眼皮,这才意识到果然是入狗屎之室,久而不闻其臭了。排骨仔这东一摊西一粑的熏得唐欢嗅觉失常,捉起小狗崽,用s-hi巾擦屁股,再搞一个大扫除,冲澡热牛n_ai,睡不着的唐欢搂着排骨继续刷网页边喝牛n_ai边浏览网页。

  在这些媒介上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唐欢想要有好消息,武汉丢车的倭人12个小时就能找回自己的车,他不和所谓国际友人相比,也没敢去报案登记,只是想,商场贼帮应是团伙作案,区域经营,逮到一个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抓到一大批,可这话他不能主动给李崇提,要求的太多就是给脸不要脸。

  犯了错会惹麻烦,李崇给一根木奉再给一棵枣,已算厚道有情义。不怪肖汀张宁之流争宠,就算是不为未来一哥的地位,为李崇本人也不是不可以,这样一个1简直是个0都会扑上去。特别是肖汀,李崇之于肖汀完全是白马王子嘛,男版灰姑娘,一夜之间,面包和鲜花全都有了,只可惜差了点,否则也不会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传闻了。

  关闭不小心点开的广告网页,唐欢倒立着抖了抖杯子,用剩下的n_ai喂给排骨仔,小狗乖顺地趴在他膝盖上,伸出小舌头舔,唐欢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挠它脖子和它亲昵,狗狗乖,爸爸最爱你了。

  捧着排骨仔的狗下巴,唐欢低头问它,你爱我吗。

  排骨仔对此作出激烈的回应,它拱起身,一嘴巴亲在唐欢的鼻子上。唐欢捂着嘴,无奈的用膝盖颠了颠排骨仔的小身板,它刚顶过他的嘴巴了,破皮的地方又流血了。

  用s-hi纸巾作了睡前的最后一次清理,唐欢刷牙准备休息,合上卫生间的门,他下意识看向房间大门,肖邦还没有回来,他那行唐欢懂得不多,只知道作销售业的能喝酒喝到胃出血。可喝多了酒驾怕是危险,唐欢爬上床,躺下望天花板,摸起手机打算再和肖邦打个电话确认下对方的安全。

  这电话不如不打,电话过了半分多钟倒是通了,可没人说话只有背景音,着急得唐欢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起来之后,他彻底无语了。人说看裸体长针眼,听春宫恐怕要患中耳炎。好似宝姐姐从窗边缩回了脑袋,唐欢忽的从耳边移开手机,对面动静太大,气喘吁吁,不知是搏斗还是r_ou_搏,犹豫着再听,有人呻吟有人低吼正是箭在弦上的难耐时候。

  唐欢结束了通话,他低头对着新建的联系人页面琢磨,应酬都能应酬到床上去,怕是暧昧被烈酒灌出了深夜激情,只是,刚才那两把声音,怎么像是两个雄x_ing动物。

  揪着空调被,唐欢翻来覆去,肖邦的恋爱史他不太清楚,只知道肖邦没有正式承认的前女朋友,肖建国也跟卓淑芬抱怨过,他家那小子,眼光高,品味刁钻,挑来拣去的没有个合适的,所以单身至今。难道肖建国的话是家庭秘密的烟雾弹,其实肖邦是个GAY他对女人没兴趣。

  疲惫的身躯里活跃的思维不肯休息,唐欢迷迷糊糊自我催眠,却隐隐约约在思索中清醒,搂着温热的条枕,似醒非睡,眼皮沉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入,唐欢强撑着张开眼,肖邦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落坐在床边,在昏暗的夜光下,他面目模糊。肖邦看向唐欢,短暂的沉默后叹了一口气,说,喝死他了。

  我去给你热点牛n_ai吧。唐欢按亮了床头灯,翻身伸腿踩上拖鞋,却被肖邦按住了手。他说不用。他近距离的凝视唐欢,指头几乎抚上了后者的下巴,倾身点上唐欢的下唇,肖邦摇头晃脑的发出了疑问,你的嘴怎么了。

  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唐欢指向了跟着肖邦进屋的排骨仔,狗啃的,他逗狗不小心被磕着了。排骨仔见两人一同转向它,高兴地翘尾巴,伸前爪,它忽得站立起来,窜上了肖邦的小腿,咧嘴露出了粉嫩的舌头和“肇事”的r-u牙。

  排骨仔轻轻的一扑把步履虚浮的肖邦撞了个彻底的人摇马翻,他后退一步,一拧转一屁股坐上床,像一条无脊椎的长虫翻身滚倒。肖邦酒气很重,手劲不小,紧握的唐欢一时抽不出手。肖邦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醉眼惺忪。

第47章 暗礁 上

  肖邦的酒量不小,他比唐欢还能喝。肖建国再婚的时候,肖邦拉着唐欢猛灌了不少,唐欢醉了他还没醉。唐欢喝多了不吵不闹,只是反应迟钝,进而呆滞,一夜无数个梦,稀里糊涂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晚唐欢瘫成烂泥一堆,而肖邦还能脚步稳健把他背上楼,他趴在他背上昏头胀脑的,隐约听到肖邦被肖建国批了个狗血淋头——也许在肖建国眼里自己是个小孩子,而肖邦这个大哥哥带着小孩喝酒是非常错误的。

  起床未果的唐欢又顺势躺了回去,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个肖邦放了他鸽子却耕耘半宿的对象。肖邦趴伏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手肘用力给自己调整出一个舒服一点的睡姿,他说晚上实在走不开,很过意不去,等空下来他又没办法联系唐欢。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接什么接。丢个手机没什么大不了。唐欢笑嘻嘻的宽慰对方,内心却默默地吐槽,这当兄长的果然重色轻友。

  说曹cao曹cao到,提手机手机响,肖邦随手扔在地板上的包开始吵闹,一声接一声不休止的鸣叫,肖邦摇摇晃晃的起身,他背对唐欢翻开皮包拿电话,看了一眼他把手机塞回原处。他转身再艰难的趴伏上床。他说是个陌生号码,不认识,半夜三更的,不接算了。

  唐欢暗暗笑了,他知道肖邦的那个动作,手机左侧第一个按钮,往上拨是调静音的,肖邦虽醉,但脑子可比被酒精麻痹的四肢灵活多了。鉴于他手脚着实有点不灵活,唐欢帮他打开了燃气热水器,帮他拿了毛巾,赶他去洗澡,还给倒了一杯果汁醒酒,搂着排骨仔,唐欢监督着肖邦喝瓶果汁,肖邦老醉醺醺的在他房间里耗,他也没法儿睡觉。

  把肖邦弄回房,唐欢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后半夜气温有点凉了,窗外凉风习习,怕是要下雨。裹单薄的被单,从枕头下摸出新手机,唐欢侧卧在床上再次打开了浏览器和微薄,在临睡前作最终的搜索,让他宽慰的是一无所获。也许他的手机早已上了杆秤,销赃的手机哪有人细看,搞不好早已拔了卡刷了系统销了内容,摆在地摊上轮斤出售。

  这么想着唐欢舒服了许多,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的空气似乎不太好,PM2.5绝对超标,连房间里面都雾蒙蒙的不够明亮,肖邦推门进来叫他,说一起去营业厅,唐欢点头下床,穿着柔软的棉布小裤衩,唐欢翻出套头的T恤和七分薄牛仔裤,还有待换得三角内裤,他回头看了一眼肖邦,后者坐在床尾让他抓紧时间。

  这场景有点尴尬,想起肖邦的x_ing向。唐欢很有点别扭,那感觉类似大姑娘在成年的兄长面前换文胸。默默的侧过身,唐欢把裤子往下脱,刚褪到膝盖上,房门兹拉一声开了。唐欢万没有想到家中还有第三个人,他下意识的一回头,却瞧见苏临站在门口,卧室的门正徐徐摆动。光着屁股唐欢欣喜万分,一颗心象要炸裂的激动,没等他提好裤子开口,苏临嗷的一声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他和肖邦能有什么。在尖叫声中唐欢脑仁作痛,他本能的看向床尾,却踉跄着后退几步——这哪里是肖邦,分明是李崇。捉起苏临的手唐欢撒开腿跑走,这匪夷所思的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冲进电梯,按下楼层,面对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唐欢搓揉了苏临同样汗津津的手,闭合的电梯逐渐映照出他身旁的影像。再一次,苏临消失,站那个位置的依旧是李崇。唐欢失控的张口,舌头却僵硬地无法发声,用力甩手却难以挣脱,李老板紧拥着他喃喃低语,声音魔咒般的穿透他的耳膜,达到他每一根神经末梢,难以回避无法驱逐。

  唐欢,不要怕。

  唐欢,是我。

  后背紧靠的电梯门从坚硬变为柔软,从冰冷转向温暖,电梯间的照明灯猛然熄灭,狭窄的空间从高处坠落,又在低谷上浮,天旋地转,左右颠倒,一片混沌。昏暗的黎明,返家的苏临、消失的肖邦、无处不在的李崇,这不过是一个梦。梦里有混杂惶恐的眩晕,有濒临绝望的颤抖,有激烈的拥抱,有灼热的亲吻,还有自暴自弃的妥协和放纵。唐欢张开了眼,窗帘被风吹拂的微微卷起,露出昏暗的夜色,唐欢一手压胸,另一手还托着那支手机,微薄搜索正翻到了十八页,而睡裤里一片s-hi滑潮热,。在黑暗中唐欢掀开了薄被,像只夹着尾巴的老鼠,他灰溜溜地钻进卫生间拧开冷水阀门,在水幕中唐欢打了个寒颤,镜中人的脸还有绯色的潮红,取下喷头,高举在头顶,从头冷到脚,唐欢看到自己的唇色逐渐变淡,持久的低温让红润褪去,惨白嘴唇上破皮处凝结的血痂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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