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坐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他不住往胳膊上吹气,虽然疼痛,却打得痛快。
拉开车门,他看到李崇在后座。
李崇的视线从他身上落到身旁的座位,说,愣着干嘛。
唐欢看着李崇。
他比胖子制片年轻英俊,比猥琐主管正直收敛,真是越看越顺眼。
唐欢弯腰坐了进去,伸手摸了一把李崇的脸,脱口而出,你真可爱。
李崇瞪着他,唐欢瞪着李崇。
摸脸,揪耳朵,捏鼻子,是他对苏临的习惯x_ing调戏动作。他居然把这个无意识的用到李崇身上了。
李崇是什麽人哪!
李崇是个男人。
干男人的男人。
李崇是什麽身份!
是SAMI的大老板。
是苏临的大后台大靠山。
一个买r_ou_的就这麽活生生的被卖r_ou_的给摸脸调戏了!
唐欢回过神来,直冒冷汗。
他的手指还没有离开李崇的脸,唐欢扯出一个呆傻的笑容。
唐欢只觉得李崇按住他触在他脸上那只手,掰着他的下巴,把他拉到大腿上一阵亲吻,又伸进他的衬衫里抚摸他的下腹。
唐欢张嘴让李崇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激烈的回应,在李崇的大腿上扭动着身体。
座位被调低,唐欢曲起双腿仰倒,李崇扯开他的衬衫,他帮李崇拉开皮带。
李崇的x_ing器进入他眼帘的时候,唐欢竟然想起一句话,这才叫你情我愿,去他妈的x_ings_ao扰。
他揽住李崇的肩膀,张开双腿,背后着力,挺腰接纳。李崇压住他的膝盖,用他的火热抵在唐欢那处碰撞试探而不进入。
唐欢吻着他的脖子问,怎麽不进来。
李崇在他的头顶笑道,车上没有KY。
这等小事还算问题?
唐欢深深的鄙视李崇的应急处理能力。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器官套弄,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李崇抚摸着他的臀部和大腿,偶尔用手指触碰挑逗他,吻住他的唇,轻咬他的舌尖。
白色的体液喷到李崇的下腹。李崇抹了一把,伸进唐欢的后x_u_e,涂上自己的x_ing器。
他挺身进入,两个人搂抱在一起,紧贴着耸动,相互抚摸,汗如雨下。唐欢的下巴抵在李崇的肩膀,细细呻吟。
唐欢想起了什麽,手指刨着李崇的后背,艰难开头道,司机。
李崇吻他,从脸颊到嘴唇。从鼻梁到眼睛,一边挺进,一边回答,早下车了。
他们相互注视,伸出舌头勾弄对方的舌尖,鼻子摩挲着鼻子,胸膛摩擦着胸膛,双腿纠缠,急速的抽c-h-a,猛烈的撞击,融合到一起,如胶似漆,仿佛相爱至深,不可分离。
事后唐欢陷入了极度的羞耻当中,他竟然在刚才那桩x_ing事当中感受到欢悦。他伏在李崇身上休息,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反省。
规矩一点,老道一些,皮相更美,权势更盛,手段不同,途经不一,李崇和制片和陈军有什麽区别?
都是下半身思考,见色起意,都不知道玩弄过多少无辜或者不那麽无辜的男女。
因为闻到了猫屎的薰天臭气,相较之下,竟觉得羊粪是香的,还甘之如饴。
不看谁比谁高尚,只比谁没谁无耻。无下限的人生,真是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李崇亲吻他的脖子,握住唐欢的手腕说,你的手腕怎麽了,表面磕着了,表带上还有血。
唐欢张开眼睛,眉目含笑,媚态横生,道,李老板好眼力,竟注意到这个了。
第6章 重欢
话一出口唐欢便后悔了,他的姿态太过撩人,他的语气太过娇羞,过犹不及。不要说李崇,连唐欢自己都被雷到了。
他对被拒於千里之外并不意外,不过李崇的方式也太应景了。他要他立刻消失。李崇对司机说,前面那个路口,放他下去。
唐欢仿佛听见了高一时军训的口哨,凌晨四点半,班长在走廊里吼叫,三班的,都起来了,倒数四十秒。
可惜这里没有四十秒,所以唐欢穿不上整套。裤裆上的钮扣拧好了,反着的衬衣还半敞,唐欢抱着衣服,提着一只鞋,跳下车去。
迎头是瓢泼的雨,他浑身立刻s-hi透,唐欢用衣服擦脸,辨识着地段和方向。
喜忧参半。
这里放眼望去没有公车站,不会有一堆等车的人能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往来都是疾驰而过的载人出租,他还得在雨里再走走看。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冷得发抖,全身冰凉,屁股里李崇的体液随着他挪动的步伐还往外面渗,他感觉那黏糊的东西伴随着雨水一齐从裤管往大腿上流。
唐欢从衣兜里翻出手机,缺电到黑屏。他无可奈何,把鞋子扔进了垃圾桶,理顺衣服,拧紧了绑到腰上,摩拳擦掌,运气提神,开始跑步。
他的脚趾里都是泥沙,后背被雨水打得生痛,但激烈的运动让身体恢复了热度。良好的境况并没有持久。他的脚踏到了尖锐的玻璃渣子,钻心的痛。唐欢只好垫起脚跟挪到另外一边,慢慢的试探着前行,尽量不去接触伤口。
雨打风吹他有些乏力,唐欢觉得身体冷热交加。走到一个广告栏下避雨,雨瓢泼的刁钻,他避无可避,把玻璃片从脚掌里拔出来,唐欢靠在广告牌上歇息。
广告牌上是的某部电影的宣传海报。
主题歌是出自李衡之手。
唐欢伸手摸那两个字,想起来很多年前在杂志上看到的访谈录。
说来也好笑,李家老太爷把儿子送到国外学古典音乐,李衡却要当流行歌手,李老爷一气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打工挣钱拉赞助养活自己的乐队,天团,单飞,歌王,都是他的自己的天下。
有人问他,那时候,苦吗。
唐欢苍白的唇上下开合,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说道,走过去的都叫不上苦,就怕当初退了那一步。
唐欢用手掌抹着脸,哈着气,他认出来所在的地段,在丧失力气之前,他走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拉住了一个护工,对他说,带我去挂号,我有钱付。
唐欢在医院呆了三天。
他找了一个万能充电器充电,打电话给公司请假。
罗嘉是第一个来的,他正好在外办事儿,顺路过来。提了两斤苹果。把随身携带的PSP贡献给他,还自告奋勇的要去唐欢家帮他拿换洗衣服。
唐欢打开PSP翻出三国,说,上次打牌我衣服裤子牙刷你那里不是专门留了全套麽。
罗嘉摸摸头,不好意思地拉开运动服的拉链,说,正穿着呢,来不及洗。
唐欢瞪着他问,你又存了多少件t没有洗了。他成功转移了话题,他不能带让罗嘉去他家,床头还放着他和苏临的合影。
唐欢继续cao纵关羽大战吕布,罗嘉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说,小唐哥你破了我的记录。
第三天来的是李崇。
他给唐欢带了一个果篮,拍着他的手,亲切关照,嘱咐他好好休养。这真有喜感,明明他才是是唐欢生病的罪魁祸首。
到了次周的周末,李崇让他去小楼。
两个人先在书房里干了一场。唐欢双手支撑在桌面喘气,李崇从他背后抽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他的手臂穿过唐欢的腋下,他用盒子摸索着唐欢的脸,在他耳朵边说,打开看看。
唐欢接过来,是一支手表,造型简洁的白面皮腕带的手表。他看着李崇,不知道是要他戴在手腕上还是什麽其它的地方。他想了一会儿,抽出来往手腕上套,说,谢谢。表面上有三个字母,IWC,是他没见过的牌子。
李崇握住他的手腕问,上次是跟人打架了。
恩,唐欢老老实实的回答,绘声绘色,和盘托出。
故事讲完,李崇顶在他臀部的x_ing器再次勃发,真够招人的,他笑道,咬人的小老虎。
他翻过唐欢的身体,提起他的膝盖,唐欢失去了平衡,连忙扯住李崇的衬衫领口。李崇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抵在了大班台上。
唐欢揪着李崇的领带,往下拉拽,抬头索吻,他赤裸在他面前,除了那只手表,身无长物。挺起腰,唐欢接纳对方的器官,抬腿勾上李崇的腰,李崇握着他的一只脚掌,紧靠桌沿站立,在他的体内冲撞。
唐欢胡乱的挠着,文件和资料被他刨的四处乱飞,几个文件夹被唐欢揣到了桌底。
一片狼藉。
李崇拉起唐欢,唐欢搂住李崇的脖子,李崇把他抱在怀里,托住他的臀部,往后退了一步,又挺腰耸动。唐欢的身体整个挂在李崇身上,沈甸甸的往下坠,*合之处成了他唯一的着力点。唐欢只觉得李崇深入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他把脸埋在李崇的肩膀上喘息。
李崇更加猛烈的晃动身体,b-o起的x_ing器深深的嵌入唐欢的下体。
只觉得似乎是坐在滚烫坚硬的棍子上,疼痛的让人抓狂,唐欢吊住李崇的脖子,大口喘气。李崇被他的呻吟刺激的更加兴奋,他弯曲了膝盖又猛然站直,颠簸的唐欢忍不住尖叫。
唐欢沙哑着喉咙哀求,慢点,慢点。
李崇低头亲吻他的脸颊,说,抓紧别松手。
唐欢的眼角都渗出泪来,他字不成句,断断续续对李崇道,我,受,受不了了。
这样的话语当然是情趣为主,真相为辅,如果唐欢真受不了了,背后有椅子,桌上有镇纸,虽然难度很高,但毕竟都在垂手可及的范围内,随便哪一个cao起来都是能砸的头破血流的。
所以李崇不问所动,耸动的更加激烈。几乎快要在地板上蹦跳,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哑的声响。
他在唐欢的身体里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