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年刚苏醒过来,头脑还有些晕乎,下一秒却被人为的扔进了水里。
安景年到时会游泳,但此刻他四肢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从岸上那人的视角看去,安景年就是不会水在拼命的向上扑腾。
“呵,不自量力。”
岸上那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水下安景年矮小的身躯已经基本见不着人影儿了,无力的身形渐渐下沉。
“皇上!西边的城区有人带着一队兵马攻来了!人数好像不下十万!”
安如知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还不断冒着气泡的湖面。
“可惜了,本来我还想慢慢欣赏你死亡的样子……不过也罢,总归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在做无用……”
安如知眼神讽刺的笑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湖面,随后便跟着那小兵走了。
他最后看向安景年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地上脆弱不堪的蝼蚁一般。
不过就算是蝼蚁,一口咬在弱处,也是要疼上一疼的。
水下的安景年只觉口鼻不能呼吸,缺氧的大脑更是一阵抽疼。
“扑通——”
又是一声水声,安景年混沌的大脑听不见任何声响。朦胧中,却见一道深蓝色的人影在朝他游来。
“哗”的一声,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便破水而出。
“咳咳……咳咳……”
安景年猛的一呼吸,愣是把自己呛到了。
“别着急,慢点儿来。”
身后那人说了一句,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安景年只顾着咳嗽,来不及回应。那人也不在意,一手托起安景年,然后往岸边游去。
“怎么回事?”
在水下差点儿窒息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反正安景年是不喜欢的。
【请宿主完成任务,并保证自身安全。】
安景年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才将那个所谓的任务里扒拉出来。
“现在进展到哪个部分了?”
【请宿主静观其变。】
安景年冷漠脸的lū 了一把自己满是水珠的脸。身后那人正好将他放在地上。
安景年抬头向他看去。
那人深蓝色的衣袍已经s-hi透,墨色的长发垂落在腰上,发尾还滴着水珠,看起来倒是比安景年还要狼狈一些。
看见是他,安景年倒也不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这儿。”
安景年观察着他的表情,这话倒不像是撒谎,不过他倒也懒得管他是什么情况。
“皇子殿下还请随我离开这里。”
安景年站起身拧了一把s-hi淋淋的衣裳,身上顿时轻松了不少。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任顼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奇怪,而同时,安景年看了一眼她翘起的兰花指,心下若有所思。
“安如知将陛下藏了起来,对外宣称陛下驾崩,然后自己登上皇位。自他上位以来便残暴的杀害了数以计万的良臣子弟。等到没人敢否决他的决定时,他才向殿下您下了狠手。”
安景年看着他深蓝色的太监服。
“那你呢?他为什么没有将你杀了?”
任顼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那届新皇上任不先是将这些人铲除掉。
“殿下很希望我死吗?”
任顼笑的很好看,安景年不言,沉默的看着他拧干身上的水。
“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
安景年点点头,任由任顼将他抱起。
“你知道我父皇在哪里吗?”
任顼下意识的皱了下眉。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但不知道不安如知那家伙将陛下藏到哪儿,目前还没有消息。”
“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景年盯着任顼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任顼没回答,冲前方招了招手,很快便有一匹棕色的马匹从墙根跑过来。
这时候外面正在打仗,连安如知这个统帅都亲自上去了,任顼他们混出去自然也不是很难。
安景年抱着任顼,整个人都基本埋在了任顼的胸里。
趁着任顼驾马,安景年看了一眼自己比起之前要稍微长一些的手脚,心下估摸自己的年龄。
“主上!”
马停在一座宅子前,那宅院门口的两人见了任顼,不免大喜。等任顼停下马,便迎了过来。
“主上,你总算是回来了。”
任顼点点头。“攻城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进展到一半,估计那边正焦头烂额着呢。”
那人语气有些得意,任顼点点头,却已料定是这样的结果。
“主上,这位,就是三皇子了吧?”
“不错。”
任顼没再多说什么,三两句将那人打发走,领着安景年进了屋。
“床上有一件你合身的衣服,去换上吧,别着凉了。”
安景年盯着他,眼神有些幽深。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任顼顿了一下,神色颇为认真的直视着安景年的眸子。
“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我等你。”
安景年抿了抿唇,收回视线,安静的坐在床上换着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83章 皇子有难02
院宅内点着蜡烛,只一根照亮着室内肃穆的气氛。
安景年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身旁放着一个纸糊的灯笼。
盯着那灯笼内的烛光燃起,风从未知的方向吹着,灯笼里的烛光也或明或暗。
室内关着门却着窗,不过那人却似吓住了,愣是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任统帅,不知这次进攻皇宫,任统帅想以什么名义进军?”
红衣似火的女子轻抬起眼皮,表情似笑非笑。
“这恐怕和庆国公主你无关吧。”
任顼笑了一下,昏黄的烛光下更衬的任顼容颜娇媚如画。连带着那双桃花眼的眼勾勾都自带着一股子妖妖媚媚的气息。
这副媚态横生的模样更是让那庆国公主难以服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庆国素来与元阳国是盟友之国。这元阳国现任皇帝残暴不仁,民无定居之安……就是本公主看了,也是心生不忍啊。”
“所以,你们庆国是非要掺上一脚吗?”
任顼的声音很平静,表情也是全无波动的样子。
庆国公主皱了皱眉。
“任统帅,你是个聪明人,不会真那么看不清形势吧?”
任顼沉默着,突然笑了一下。
“任某素来听闻庆国繁荣……不知任某这眼疾,庆国可有良药可医?”
庆国公主听了前半句,以为任顼这话是要同意,表情不免有些得意,可是任顼这后半句却气的她面色铁青。
“任统帅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连我庆国无知小儿都知晓这“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看来,任统帅倒是连我国那三岁稚童都不如!”
任顼也不生气,笑眯眯,只是见眼不见牙,面皮虚的很。
“任某无知不无知就劳庆国公主费心了。现下月黑风高的,庆国公主离府时还请小心慢走,别看不清脚下。”
任顼话语意味深长的继续假笑,只叫那庆国公主气的牙痒痒。
“任统帅,你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公主我无情了!”
庆国公主望着任顼眼神发狠,脚下一歪,竟是朝着任顼的方向摔去。
“呀!非礼呀!”
“啊——”
就在庆国公主媚着嗓子尖叫时,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倒是叫的比那庆国公主还大声,愣是将那庆国公主的尖叫声给盖住了。
同时,两人所在的房门也被急急忙忙的推开。
庆国公主只看到一道带着红光的影子窜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影子倒是一下窜到了她的面前。
“灯笼着火了……”
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表情委屈的躲在了任顼身后,手拉着他的袖子,带着水光的眸子直往他身后蹭。
另一边的庆国公主眼看着少年低着头,冲她y-in凉凉的笑了一下。
庆国公主甚至来不及发愣,腿上便传来一阵炙热的痛感。
那火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烧焦了庆国公主的衣裙。
“你!”
庆国公主扑着火,眼神还不忘恶狠狠的瞪向任顼身后的安景年,眼神y-in毒的像是要吃人。
任顼见势将安景年护在身后,笑着打量了一眼浑身狼狈的庆国公主
“任某无知,倒不知晓原来庆国公主宽衣解带的功夫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