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场乱世,一盘棋,谁运筹帷幄,谁步步为营?当国破时洛羽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没想到一切只是开始那个男人纠缠不休,让他束手无策
1VS1,HE
内容标签: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天之骄子
主角:洛羽兰(陌烟)、堇墨、风曲容 ┃ 配角:席莲、叶沧澜(断忆)、蝶絮、百灵、苏夜、林落雪 ┃ 其它:he,1vs1
第1章:序
风掠过沧桑的城墙,雪衣在风中化作了翩跹的蝶。柔顺的墨发在风中纠缠回绕,化开了淡抹忧愁。身后是繁华的国都,身前是支离的国土。
重兵压镇,四面楚歌。
少年紧锁着双眉,单手抚过悠久的城墙。
纵然是我又怎能抵挡得住万千铁蹄,那支军队又怎是平常略施小计就能周旋而过的驴骡之兵。它的背后可是那个男人,那个执掌一方,傲视群雄的男人。而我,又怎能抵挡得住?
紧握的左手,指甲已经直接扣入了掌肉,但是却感受不到痛苦。少年微垂下双敛,星辰般的双眸中隐射的是绝望。
累了,真的累了。
血色残阳,悲壮如歌。
殿下,前方有速报。
少年转身,幽幽开口:我知道了,让将军和丞相在宣议殿静候。
是。
该来的终将会来,但是这一次是羽烟国最后的劫难了吧
少年笑了,笑得颠倒众生,黯淡红尘。
第2章:雕栏玉砌朱颜改
这是一个乱世,群雄并起,多方割据。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历史的法规,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多年的杀戮与斗争终于形成了三国鼎立的相对制衡的局面,北方的央歌,南方的轩启以及西方的且幕,三个立于乱世顶端,雄霸一方的帝国。
最高的王座只有一把,到底谁会踏着白骨和血河坐上这最后的王座呢?
但是原本疯狂的杀戮却在这时停息了,三方霸主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各怀鬼胎?且幕明目张胆地打起了中立的旗号,是休养生息还是暗度陈仓?央歌犹如一潭死水,撇开了战事坐观一方,坐收渔翁?轩启倒是放弃了主攻大国开始围攻和吞食周边的小国,真正意义上开始进一步扩展版图。
在轩启的蚕食中,羽烟国就是重要的一块。
羽烟国,甘霖蒙恩之国,天府肥沃之地。烟花璀璨的小城,涟漪微波的水乡,杨柳抚面的堤岸,淡妆浓抹的楼宇。羽烟国,似水,柔情缠绵,淡雅朦胧;似曲,轻拨管弦,婉转低回。
为什么这样一位柔情的美人能在乱世的铁蹄下存活至今呢?难道她已经美到让霸主们不忍卒读了吗?不,不可能,强者永远是冷血的,他们的双手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利益不容许他们来施舍怜悯。
羽烟虽然是一块弹丸之地,也没有强大精锐的军队,但是她拥有绝对的人才。就像她的气质和性格决定一样,诗词歌赋,礼乐道法,她无一不通,所以在军事谋略上她是可以以少数士兵来抵挡、周旋、突袭强大的外来侵略者的。而且羽烟还有一位拥有绝世才华的储君洛羽兰。
七岁册封太子,九岁其诗词名于天下,十二岁编制《立国论笺》,十四岁以一曲《烟花醉》成为琴界的传奇,惊才绝艳无人不晓,此刻又护国于乱世。到底是这样的才华和谋略能使这样一个柔弱的国家免于乱世,世间无人能知。有人言羽烟太子乃水灵君投胎转世,是仙人;又有人言世间无此人只是世人的揣度和捏造。甚至更有人言羽烟太子是女子,受尽皇帝的偏爱各种说法不一,而且羽烟太子极少露面更是加深了许多人的悱恻。
但是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深信着羽烟太子的存在,并且传言其为白衣胜雪,貌美如仙。
紫烟殿内白纱曼绕,清风微许,梦幻而飘渺。淡雅的兰香像雾霭缠绵于白纱中,又像清高的美人只留给你无限遐想的背影。
谪仙般的少年倚栏而望,余晖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墨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与雪衣黑白相间,不失优雅的对比,更有难解的风情。
远处的君子兰已经凋零殆尽,残败的花瓣徒留了一地的惆怅。
洛羽兰蓦然地伸手却又猛然在半空顿住。看似要抓住某些虚渺的东西却又百般无奈。最终还是自嘲地笑了笑。
起来吧,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是羽烟命数已尽。
太子殿下!几位大臣久跪不起。洛羽兰转过身来望着几位心腹大臣惨淡而笑。几位都是几代的元老,侍奉过三代的君王,你们应该更清楚羽烟国的兴败。这次不是敌人太过强大而是天意如此,你们何必呢?我啊,办不到,这样的力挽狂澜别跪了
臣等死而无憾,此时绝不会弃国而逃。
我们誓死与羽烟同在。
几位面目苍白的老臣没有任何退步的松动。
你们难道还不懂吗?面对不可能的事还要逆天命而为之,这样做只会让羽烟陷入更大的劫难。一个国家的最后尊严是阻止生灵涂炭,是保护好信任我们的子民。
殿殿下老人们终于有所松动,面带愧色,左右为难。
好了,在最后容我再求你们一件事吧。
殿下有事尽管吩咐,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五年的时间扩充成一个帝国,南征北战,纵横千里,无往不胜。三大帝国之首,枭世之主轩启帝国。他是立于苍茫之巅,鄙夷众生的王者,是历史选择的仲裁者。
九年前乱世开启,各国陷入厮杀的泥沼。原本独立于南方,国泰民安的南华国开始面临四方吞并的敌人。外来的虎视眈眈,内部的狂恐不安,使这个国家处于崩溃的边缘,在风雨飘零,强撑两年之后南华国的第六位皇子继位,改国号轩启。
然后奇迹就开始了,年仅十九岁的新帝扭转了整个国家的危机,并且使之成为世人敬畏胆寒的帝国。好像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头沉睡的野兽,现在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它睁开了嗜血的双眼开始捕食那些可笑的猎物。
而驾驭这头野兽的主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严谨肃穆的军队即便再优秀也绝不会放松警惕,因为他们是狩猎者。机警的护兵,矫健的巡逻兵,操练场上勇猛的将士这就是那支狂野的常胜军墨旗军。
远处的军帐内,身着玄色皇袍的男子斜卧在软榻之上。俊雅的轮廓,墨色的剑眉,密长的睫毛,似笑非笑的魅惑唇角,如慵懒的闲神,不管世俗,不染尘埃。
帐中的士兵正报告着军情,几位大臣恭敬地立于一旁,而上位者闭目静听着。
堇墨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睁开让人不寒而栗的双目,他是鄙夷众生的王,是危险的王。静如神,动如魔。
皇上,看来今天便可以拿下羽烟国了。
堇墨依旧不明意义的笑着,随心地摆着一缕长发。
几位大臣面对未测的君王都沉默起来,面面相觑。
如果洛羽兰只是这等能耐何必朕亲自动手呢,现在动手必将鱼死网破。
那么那么皇上我们
不用急,主导权在我们手上,即便是他,也撑不了多时。
狼烟四起,烽火未息。
迂回诱导,李代桃僵,用尽了方法和计谋终然无法抵挡外敌攻破最后的防线。
真正的兵临城下。
此时皇城的后门外,几辆不起眼的马车排成一列,几名身着平民装的暗影伫立在一旁。
白衣少年依旧淡然的笑,好似烟尘从不落入他的双眼。
兰儿,果然这样不行,该留下的应该是朕面前沧桑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曾经坐拥一方的帝王了。现在的洛羽殊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朕不能这样落逃,与其让你断后,不如朕一剑以谢天下。
风起时带起少年白色的衣角,如破碎的蝶,如惨白的魅影。
父皇,不是说好了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照顾好母后和释儿。洛羽兰将目光转向身旁一脸担忧的皇后,然后笑着将她拥入怀抱,会没事的,母后放心,结束后,很快我就会来找你们。
兰儿憔悴的妇人只是哽咽着回抱少年。
洛羽兰笑得温柔。
身后的孩子终于委屈地扯了扯洛羽兰的衣角。
皇兄。
洛羽兰温柔地俯下身,擦干孩子眼角的泪痕。
释儿乖,以后好好听父皇和母后的话。
孩子是敏感的,年久六岁的洛羽释早在这场突变中明白了些什么。泪水更像是决堤了一样。
皇兄
释儿,男子汉是不能哭的,忘了我们拉过勾吗?说好了不哭,一起保护大家的
释儿没忘!孩子倔强地止住哭声,用坚定的语气和略有幼稚的口吻告诉洛羽兰,我会长大,然后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大家。
好,那么就约定了。洛羽兰宠溺地和洛羽释拉了勾。这个单纯的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可以以自己的力量执掌一片天。
洛羽兰站起身吩咐一旁的暗影。魅,拜托了。
属下必将不辱使命。暗影单膝下跪作了最后的行礼。
在一片嘈杂中,众人被安排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洛羽兰庄重地下跪然后叩首。白色的纱衣在风中散了一地,苍白了整座皇城。
乱世终有一结,只是自己提早被逐出了局。这场豪赌是我输了,但也许这样就好。
梧桐落了,残叶纷飞,铺了整地的悲伤。
谁唱着离歌,谁抚着断琴?
终了,
身后华梦已碎。
礼部,户部,事情办完了吗?
回殿下,已经办完。
洛羽兰坐在高位上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照之前说的去做吧。
殿下!
洛羽兰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彻底凉尽。之前劝说父皇他们离开已经费尽了口舌,如今还要应对这些大臣,果然很累啊。
洛羽兰眉间成川。难道要我下跪求你们吗?说着便起身。
殿下!使不得。群臣惶恐地下跪。
洛羽兰站在他们身前感慨道:那么退了吧,不要为难我。
洛羽兰遣散了一批又一批的大臣。最后终于面对护国将军是不免感慨。叹了一口气又轻笑起来。将军,去告诉堇墨,只要他不伤我们羽烟子民,我洛羽兰愿为他敞开城门。
是。
群臣已去,大殿已空。
一切都已结束,羽烟已不在。
洛羽兰孤落地伫立在空洞的大殿中,微垂双敛,回首往事。
果然还是笑不出来。
指尖似乎有风淌过的痕迹,温柔而又缠绵地吮吸着触觉,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挽留这最后的余温。
第3章: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皇宫外,轩启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进入城门。堇墨带兵走在前方。高大的白马,黑色的锦衣,悠然而又淡寞的神情,根本不像领兵打战的样子,好像只是寻常不过的路过而已。
羽烟的街道上紧闭着门窗,有些未离去的百姓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胆颤地向外张望。轩启的军队像漫步的雄狮直接进入了皇宫,对于一路的繁华并无留恋和掠夺。这与周围的谨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翩飞着一个盛世王朝的传奇。
重兵进入空荡的皇宫,占领了这个风雨柔弱的王朝。一切都井然有序,似乎双方都默契地预料了这样的结局。
一切终于落幕。
白色的纱衣在空灵的殿中异样的灼眼,似白色的火焰延燃着这个王朝的生命。洛羽兰,他是高傲的,失败根本不属于他的生命,对于这个不落烟尘的少年而言庸俗的成败只是对他的亵渎。他永远都像个局外人,淡雅,从容,高傲。
这把剑终于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这应该是它最骄傲的时候吧,比斩杀万千敌人都无法比拟的骄傲。堇墨如此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