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这样的认知的话，为什么要问我呢？我不是说了吗？”尤里转头看向凛，手指指他的心脏：“听这里的话，它会告诉你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凛看着尤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里……”
“什么？”
“……！”尤里惊讶的看着面前正在吻着自己的人，随后轻轻闭上眼睛，舌滑进凛的口中，加深了这个最开始只是唇与唇之间触碰的吻
凛伸手环住尤里的腰，尤里也抬手轻抚凛的后颈
再这样下去就不行了……
尤里这样想着，提前结束了这一吻。舌尖在凛的下唇上轻触了一下
两人贴着额头，尤里看着凛，眼里是深深的认真：“凛，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凛呼吸还有些不稳，不敢看向尤里：“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要这样做……尤里……讨厌这样吗？”
尤里揉揉凛的脑袋，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怎么会讨厌，小笨蛋
见尤里没说话，凛的心情有些沉重
一个拥抱，似乎也带了点苦涩的意味
到底是怎么了呢？这样的我？
我……难道是喜欢尤里吗？
那尤里呢？……讨厌我吗？……
第11章 对不起，尤里
俄罗斯某机场
“真的不用我们一起去吗？凛？”胜生勇利问到
凛摆摆手：“不用不用，有尤里陪着我就好了”
维克托叹一口气，搂着胜生勇利：“儿子长大了啊，长大了”
……老爸又在神神叨叨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凛尼基福罗夫决定放弃和自家老爸交流，抱了抱胜生勇利，无视伸着手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转身拖着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儿子！你可是跟我姓的！T^T”
凛停住脚步，转身走了回去，向维克托伸出手：“老爸”
维克托一脸满足的抱着凛，但很快就被尤里分开
“不用抱那么长时间，我们要晚了”
凛面无表情：“老爸拜拜”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这种奇怪的失败感是怎么回事？
凛尼基福罗夫的第一次成年组大奖赛，第二站，中国
下了飞机，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被呛了个死去活来
“咳咳咳咳……”
尤里无奈的递给他一个口罩：“你倒是多注意下目的地的环境状况啊”
凛接过口罩：“这里有沙尘暴？”
尤里还没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来
“是帝都特产雾霾啦……”
凛抬头，一脸兴奋的挥手：“光虹！”
季光虹看到凛的时候本来挺高兴，微微转个头就看到了在一边黑着脸的尤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魔王不会是还记着上次的事吧……
季光虹迅速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驱逐，对两人说：“接下来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哈尔滨”
傍晚，三个人终于在哈尔滨的一个旅馆里安顿好
季光虹敲敲尤里和凛的房门，拎着训练用的东西：“凛，要不要去练习一下？”
“嗯……也好。”转头：“尤里，我走了”
“嗯，记得别练太多的跳跃”
“我知道啦！”凛挥挥手，带着自己的训练用品和季光虹一起出去了
“呼——真是吓死我了。”季光虹拍拍胸口
凛有些奇怪：“怎么了？”
“因为你住我家那次，我已经提心吊胆一天了。幸亏普利赛提没和我计较……啊不对啊，他本来就不应该……”
凛笑着摆摆手：“尤里哪有那么可怕——”话说到一半就噤了声，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那次的吻
那种感觉好像还在，凛只感觉全身酥麻，恐惧和兴奋瞬间同时侵占了他的大脑
“是啊，他就对你不可怕……凛，凛？”季光虹有些奇怪
凛回神，脸有些红：“啊没，没事”
练习的时候，凛一反常态的频频失误
在回去的路上，季光虹有些担心：“凛，你没事吧？从来的时候开始就不怎么对劲”
凛压下心中的感觉，用力摇头：“我没事”
.
第二天的短节目，凛出现两次失误
第三天的自由滑，凛出现一次失误
最终结果，凛尼基福罗夫，中国大奖赛第四名
.
在回程的飞机上，尤里和凛两人都沉默着
尤里率先打破沉默：“……凛，这次怎么回事？不是我上次说再拿银牌就揍你，所以你这次得了第四名吧？虽说也勉强进入决赛了——”
“尤里。”凛打断尤里的话：“对不起”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在决赛上——”
“不，不是这个……”凛按着自己的指肚，有些犹豫，还是开口
“我……我想先搬回去。最近的练习，你也不要管我了。对不起”
尤里呼吸一滞，身体侧前倾，紧紧盯着凛的眼睛：“你是想把我推开，是吗？”
凛的呼吸有些乱：“我……”
拜托，不要靠的那么近啊……
尤里起身，不怎么温柔的拽着凛的手腕，带着他来到卫生间
尤里锁上门，看着凛：“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的感情是不是正确的……
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所以尤里，我该怎么和你说？
凛闭着眼睛：“别问了，尤里”
“怎么可能不问！”尤里吼道：“我是你的教练！你出了事我不应该知道吗！”
“对啊！是啊！你明明只是我的教练而已啊！你明明只是和爸爸关系近一点而已啊！”凛崩溃的蹲下：“所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会对你有那么怪异的感情啊！
为什么从光虹的一句话开始，一直到比赛的时候我想的都是你的事啊！
你只要休整完毕重新参赛了，就只是一个和我家关系比较好的外人了啊！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
为什么我在想什么你全部都能知道！
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你都能原谅我！
为什么我要那么在意你啊！
为什么我那么想亲近你啊！
为什么我总是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啊！
谁来告诉我！
谁来……
“凛……”尤里惊讶的看着情绪瞬间失控的凛，沉默半晌，说：“……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你希望的话。我们就……决赛再见吧”
蹲着的凛点点头，尤里开门走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尤里……”
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凛的眼前一片模糊
尤里靠着门，抬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下了飞机，两人就一路无言的回到家。凛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尤里打电话给维克托说明情况
这边维克托开了外放，胜生勇利也在一边担心的听着，问：“你也不知道凛出了什么事？”
尤里无力的叹气：“嗯”
维克托与尤里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何时听到过尤里这样的叹息。觉得一定是出了大事，于是也没再问，只是说等会自己去接凛
尤里挂了电话，看到凛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自己了
“……尤里，我知道我很任x_ing……我……”凛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尤里走上前，轻轻抱住凛：“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教练。你比赛失利，我应该安慰你才是，不应该责备你。你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也好。不过我相信，大奖赛的金牌一定是你的。我和你老爸可都是想亲一下你的第一个成年组金牌”
凛的表情有些悲伤，但还是点点头
回到了自己之前住了六年的家，维克托和胜生勇利体贴的什么都没问。也让凛有时间在夜里，把自己扔在床上，任自己沉浸在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