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跟现实都是反的,懵了好一会儿,酒吞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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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一日不能恢复,酒吞就放心不下。他们要寻找可以解决的办法,所以到处游历寻找能人。
距离梦见红叶已有七天,第八天晚上星河灿烂,酒吞、杀生丸、邪见、铃和阿哞在一个林中空地里歇脚。
酒吞头枕着双臂,望着星空,脑袋放空,原本只是放松片刻,哪知他的眼皮跟蘸了糨糊一般,合上便撑不开,几息的功夫便沉入梦乡。
这一次可没前些日子梦见红叶时那种微风拂面一切都静好的温吞平和。
酒吞一睁眼同样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说不出的不得劲儿。
他身处自己富丽堂皇的王城,闲极无聊,去找茨木喝酒,而且还在奇怪茨木那家伙怎么没像往常一般跟在他身边——好像他有大半天没见到人了。
悄悄行至茨木的居处,酒吞忽地起了玩闹的心思,想偷偷看看茨木私底下关门在屋里搞啥。
他收敛自己的气息,偷偷摸摸潜身至窗下,戳开窗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偷窥——
鬼王大人只看了一眼,霎时就跟被点了x_u_e一般,石化当场。
屋内很空旷,摆设极简。木窗斜对过去的方位上铺着主人平日休息所用的寝具——按理说妖怪是不需要像人类那样白日劳作夜里睡觉,但妖怪既然化形成人,行为上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人类的影响。
而此刻那铺在木质地板上的被褥里躺了一个红头发的男人,那张脸,酒吞再熟悉不过,因为本就是他自己的脸!
暗暗浮动的酒香经久不散,明眼人都能看出男人是醉了,且是酩酊大醉,手脚无力那种。
男人身边还坐了另外一个人。对方穿了一身舒服的便服,头上那分不清究竟是鹿角还是龙角的角收了起来,一头银发披散,从侧面看去,当真是俊颜如画,动人心魄。
酒吞看愣了眼,稍稍回神他黑了脸。
看什么看!那家伙就是他要找的茨木,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跟昨天也没啥差别,什么狗屁动人心魄,他简直眼花了!!!
吐槽完毕,酒吞却无法行动。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在干扰他自由行动,他抵抗的同时,屋内的事件并未停止——
茨木一直凝望着酒醉后还不安分扭来扭去的男人。似乎嫌热,男人不断地拉扯自己的衣服,没一会儿功夫便敞开了大半的胸膛。
这一坐一躺,一清醒一酒醉,两人都是脸红出汗,活像置身蒸笼。
榻上的醉猫开始哼哼唧唧了,一脸无法忍耐的难受,甚至用一种罕见的、甜腻诱人的嗓音近似呻|吟地嚷着渴嚷着水……
他的嘴一张一合的间隙,略显干涩的唇似乎需要什么来滋润,柔软的舌头也像在勾人去挑|逗。
茨木搁在膝盖上的手已握拳,青筋暴起,显出他的忍耐已快到极致。
“酒吞…”茨木用沙哑低沉的声音用力却极低地道,“你闭嘴!”
屋内的酒吞毫无所觉,我行我素地坚持‘作死’,屋外的酒吞尾椎骨发麻,双腿都差点因那一句话软了。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屋外不明状况的酒吞很是惊骇。
“酒吞,你从来都是这么没心没肺。”努力克制的茨木双眼都忍红了,每一个字都像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下巴滴落。
不管他的意志力多么强大,总会在酒吞面前轻易地被瓦解成飞灰,所以下一句他无奈地道:“我败给你了,永远都翻不了身……酒吞,别怪我……”
屋内的酒吞不会有回应,屋外的酒吞想回应也回应不了。
某只鬼王只能眼睁睁看着茨木俯下|身小心翼翼、试探x_ing地先在他额头落吻,往下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嘴唇。
屋外的酒吞明明只是干看着,但他只觉自己的嘴唇也像是被烫了,那一刻心中不知有什么呐喊着,他几乎想一蹦三丈高!
这这这……都特么是什么!!!!
有一些事决不能做,一旦开头,那便是干柴烈火,不噼里啪啦烧个彻底,绝不罢休。屋内,茨木由轻磨轻蹭酒吞的唇到轻咬舔舐酒吞的唇。
好似一团本就热得冒白烟儿的水终于火到沸腾——茨木变得很急躁,已不满足于浅尝,他不熟练地撬开酒吞的唇齿,迫不及待吮|吸和交换|唾液……
静谧的屋内,鸣咂有声。
屋外的酒吞脑子已空白,耳边亲昵暧昧唇舌尽情嬉戏的水声几乎实质化利箭将他钉死在原地。
这这这……是假的吧?
茨木缺了一只右臂,可这丝毫不妨碍他扒掉酒吞衣服的速度。大概是雄x_ing生物在心仪对象身上天生的掠夺本能,纵使从没和酒吞真刀真枪cao练过,这时茨木的动作还是很上路。
他吻遍酒吞的上半身,留下水光和吻痕。晕醉的男人丝毫不觉有人正准备将他‘吃干抹净’,毫无防备地舒展身子,软得像一团水,任人摆布。
断臂之仇,茨木一直刻骨铭心,可没有在这一刻来得让他痛恨。单手干事的确很不方便,但扒掉某只鬼王的裤子绰绰有余。
屋外的酒吞已不知该怎么反应——茨木的手落在雄x_ing下|半|身最紧要的一处时,他浑身打了个哆嗦,要不是扶着墙,一定当场给跪了。
屋内的酒吞意外的放浪,被触碰得舒服,身体便很诚实地显露出来。听听那喘|息和呻|吟,要多s_ao|浪有多s_ao|浪,直接让屋外的酒吞瞬间从头到脚爬满红晕,活脱脱一只刚出锅的爆炒龙虾!
不是他!他在心里不顾形象地狂吼狂叫!
那浪货怎么可能是他鬼王酒吞童子!!!
屋外的酒吞眼看着屋内的两人肢体纠缠扭成一股,又气又怒又急还…羞臊,那心情简直复杂到让人崩溃。
不能干看着那家伙被|干……屋外的酒吞想反抗,可在他这念头刚刚生出,情况急转直下——
眼前一花,酒吞发现自己的位置突然变了!他从屋外到了屋内,躺到了茨木的身|下,正在被那个啥……
常常沉睡难得一朝醒来大展雄姿的两只大鸟都很激动。互相点头致敬那是基本的,交颈磨蹭互相擦痒互爽是免不了的。有一只鸟的饲养者很是大方,心甘情愿换种花样讨好另一只骄傲不肯屈服的鸟。
温暖s-hi热的所在,柔滑灵活的招待者,把那只骨头硬的鸟伺候得没一会儿便丢盔卸甲,口吐|白|沫认输。
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酒吞整个人都错乱了。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该去何处……哦,这时候这些问题都太高深,被□□掌控的酒吞只想痛快更痛快,一爽爽上九霄云外!
而拥他入怀的男人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对方主导着他的身体,开疆拓土,纵横驰骋,火辣辣地让他又痛又爽。
酒吞只觉自己沉沦在欲|海中,一直往下坠往下坠,下面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他飘飘忽忽地坠落,没有挣扎……直到一个清冷的嗓音如雷炸响在耳际——
“酒吞!”
欲|海|震动,酒吞猛然睁开眼,正好与坐在他身旁的杀生丸对上视线。
第29章 神之助攻+2
“我可以解释。”酒吞试图挽回自己可怜的颜面,但铁证如山——因为一个梦他s-hi了裤|裆,浑身散发着一种情|欲的味道,眼睛好的能看到,鼻子正常的能闻到,更别说杀生丸的嗅觉非常人可比……关于他这种尴尬、难堪又失礼的状态,酒吞根本多长百张嘴也说不清。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幸好杀生丸不是那种抓住别人糗事便不停调侃调笑的人。虽然他看向酒吞的眼神怪怪的,可没多问。他仅仅道出一个事实:“方才你睡梦中,有几道光影从你身上快速腾空,往西消失不见。”
酒吞听了,心神却还恍惚着,转头就把事儿抛到了脑后。他正纠结于那个可怕的姑且算是春|梦的梦。
他的思绪一团乱麻,不知从何处细细理顺。烦躁还不是令他最头疼的,一些过去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被那梦提醒,酒吞有了新发现,然后他开始坐卧不宁。
酒醉那日两人乱来,事后他坚信自己是被迫无奈的一方。直到梦中所见所闻,他被茨木牵动了情|欲……然后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回应……光想想梦中他毫无羞耻心地露着两条光溜溜的腿,缠着或者说是夹着那混蛋的腰……与之相呼应的是他脑子里零星半点的片段——紧紧缠绕对方脖颈的双臂,主动大张的双腿……
他急需静静。
酒吞寻了最近的一条河,跳进去沉入水底冷静了好一会儿,破水而出后,他低头望着水面自己的面容。
这是一张阳刚冷峻的脸,或许可以令女人心动,但要说能勾得男人神魂颠倒,怎么都有点不可置信。
他闭上眼,一手捂脸。心里最隐的地方塌陷了一小块儿。面对生死存亡时刻都不曾有半丝畏惧的酒吞,突然心生一股淡淡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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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老朽便成功了,可惜——”巫蛊师叹了一口,“功亏一篑。”
此时巫蛊师的身体已碎成了十多块,散落在地上犹若恶心的垃圾。他的头颅尚算完好,搁在一片碎r_ou_残肢中,显得十分渗人。
就在刚才,巫蛊师正要抓住目标心中的y-in暗,没料关键时刻目标不仅清醒还做出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