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颔首将被点x_u_e正表情恐惧的男孩拎了出去,不多时,淡淡的血腥味顺着门缝传入霍休的鼻子里,他挺起腰身喃喃自语:“最好管用,若真制住那位天下第一美人,玉罗刹或许会投鼠忌器…”托起腮帮子,其吃吃笑了起来:“圣子身份在飞蓬以第一美人身份上榜后传至中原,谁不知道那定是玉罗刹为防范有人打他宠爱之人的主意,不是小情儿我都不信。”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我当年到底哪根筋不对,才非要去练童子功,像玉罗刹那般荤素不忌、风流不羁的过日子,才是真正顺心啊。”
七日后,手指随意搅了搅干干净净一点都看不出本是人血的“净水”,霍休满意颔首:“去吧,让我们在魔教那栋宅院的钉子行动起来…”他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把那位飞蓬公子沐浴用的水换了,在他软手软脚爬不起来之后,打晕送过来…”最后玩味的扯了扯嘴角:“嗯,不用给他穿上衣服,直接送到我床上便好。”派了好几个轻功绝佳的杀手过去,霍休稳如泰山的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只等手下将人送到。
浴池中,发现身体发软显被算计已经迟了,飞蓬在见到杀手的打扮时难掩惊讶,着实想不到霍休真敢冒玉罗刹之怒对魔教据点下手,在见杀手毫不犹豫将给他送水的小伙计灭口时,其后颈一疼,在命照胆非紧要关头不得出手后,理所当然的昏了过去。
夜色幽暗的山林,楼内一片沉寂,树枝的间隙偶尔透进一缕银白月光,倒显得颇为静谧,飞蓬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酥软,稍稍一动竟发现手脚被锁链拉得大开,身上的被褥轻薄软和,仿若无物,自己整个人都在床上呈现一个诱人的‘大’字型,几步远的床脚还摆放着一排诡异的用具,如玉质的假势、各种奇形怪状的珠串,甚至是有大有小的环扣,以及各式各样的皮鞭。
这些年身在魔教,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的飞蓬表情一下子铁青,在房间内亮起灯火,一张干瘦的面庞印现时更是气得发紫:“霍休!”
老头儿笑得温和又有礼,正是对待美人的态度:“之前百晓生、大智大通否决了被我提名的飞燕丫头,本来还有些不忿…”伸手摩挲飞蓬柔韧的脸颊,见湛蓝的眼眸几欲喷火,也不甚在意:“可看见公子时,我就觉得,他们拒绝的太正常了。”说着,他居然转头去取了玉势和环扣。
看穿霍休的意图,蓝瞳杀意闪烁,照胆剑灵的声音传至耳畔:“主人,我要留他魂魄。”闻言,飞蓬倒是冷静了下来,霍休绝对不能轻易死,不然自己以何出气?不如就依照胆所言,毁其人身、留下人魂。这般想着,霍休已回头揭开被褥,白玉般的肌肤霎时间入眼,其呼吸不由一滞,飞蓬的神情则冷到极点:“你找死!”
对此,霍休只不以为意的笑言了一句:“哈,公子这般绝色,怪不得玉教主那般看重,不惜给予圣子之位以警告各方势力。”飞蓬怔忪了一下,此言何意?霍休又道:“只此一面,我便觉得公子必是不甘人下之人,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玉教主养着汝这朵要命的带刺毒花,想必亦是如此。”终于明白对方的想法,甚至举一反三的推测出武林不少人对自己和父亲玉罗刹关系的错误猜测,飞蓬一时间气得脸色涨红。
见状,自以为戳到飞蓬痛处,霍休扳开其修长白皙的双腿,笑得 y- ín 邪又玩味:“若非吾练的是童子功,倒真想尝尝公子在床上的滋味…”他手持玉势比划了两下,语气满含惋惜,又多了冷厉的威胁:“不过,若是飞蓬公子不满意吾的招待,吾手下还有许多钦慕第一美人之人,今日当能夙愿得偿。”
头脑中一阵轰鸣,飞蓬终于不打算再忍,命照胆立即出手,蓝色剑光瞬时于其体内向外闪出,猝不及防之下,霍休只惨叫了一声就被笼罩在内,血光迸溅开来,将床铺和地毯尽数浸染。不提死的不明不白,连魂魄都被照胆剑灵定住不能进入轮回的霍休是何等惊骇恐慌,楼外突然传来一片喧闹,飞蓬蹙眉听了一下,竟是陆小凤、花满楼和阎铁珊还有西门吹雪的音调,最后还有一个中气不是很足,然显是孤傲的声线。
听见来救自己的几人近乎摧枯拉朽闯入,距离越来越近,飞蓬赶紧让心神相连的照胆神剑收回剑气、抹去剑痕再重新归于心魂,自己栽回床上盖好被褥,当西门吹雪等人破门而入时,已催动母蛊做出伪装的飞蓬则在照胆剑灵施力之下陷入沉睡。伤势未愈的独孤一鹤、西门吹雪本是被阎铁珊、陆小凤劝来的,可他们刚入山西便被魔教据点派人拦住,方晓宅院内有青衣楼的j-ian细,飞蓬已被霍休的人劫走,j-ian细本身更是被灭了口,如今尸体已停放了一天,此回是求他们救回自家圣子。
明白事情严重x_ing的几人来不及去想,霍休是如何将以蛊毒傍身的飞蓬放倒,只依照魔教最近所得消息,直接去了青衣楼的总楼,一番大战后冲入房间内,却是全部愣住,只见血水遍地流淌,只剩下一具面容还能依稀分辨出是霍休的骨架,放下的床帐内则是一片静寂。
陆小凤等人倒抽一口凉气还没说什么,就见西门吹雪不顾地上血渍走到床边,期间不小心踩到霍休的手骨发出‘咯吱’一声,掀起床帘往床内一探,他本淡漠的脸庞一下子青黑一片,周身杀意大作:“霍休!”
同样近前的几人除了看不见的花满楼,连独孤一鹤、阎铁珊都是一滞,只见丝被半掩着柔韧的腰肢,上方露出小半白皙的胸膛和绝色到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容颜,下方则是秀气的脚踝,但堪称纤细的四肢皆缠绕坚固的锁链,飞蓬显然是全身赤|裸被禁锢在了床上。怔忪一瞬间后,独孤一鹤、阎铁珊、陆小凤迅速反应了过来,目光一扫,他们的神色愈加难看,西门吹雪更是黑着脸,拔剑击碎了床脚乱七八糟的道具。
沉闷的静寂中,西门吹雪脱下自己的外衣,俯身将同胞弟弟抱了起来,手指搭于手腕,神色一松:“没事,我们来的很及时,只是药力未尽又强用母蛊,脱力了…”闻言,众人亦是松了口气,然其话语在望见地上尸骨和飞蓬特意表露的苍白神色时一顿:“幸好飞蓬有自保之道。”他语音透着些许的庆幸,令陆小凤、阎铁珊和之前与之交过手的独孤一鹤都眼神闪了闪,花满楼则有些疑惑于西门吹雪和魔教乃至于飞蓬的真实关系,可其说出这句话后,只抱着飞蓬转身离去,留下一言道:“青衣楼如何处置交给各位,万梅山庄不会c-h-a手。”被他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瞥过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复杂难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蝙蝠岛那一章中,有人说过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身就是隐s_h_è 玉罗刹的,江湖皆知西方魔教教主男女通吃,不觉得他会放着身边的美人不享用,只是这么一个善用蛊毒的美人…如果哪一天玉罗刹死了也不是很奇怪【笑哭】可实际上至少我笔下的玉教主喜欢的是你情我愿,没干过什么强抢民男民女的事情23333
PS:玉天宝在魔教长到16岁才真正下山,之前那些见过他容貌的人,在第一美人飞蓬之名传开后,为什么对‘飞蓬=玉天宝’之事无一泄密,后面我会揭露的,提示一下,和前面水母y-in姬用阵法留住司徒静的魂魄有异曲同工之妙,此事也让飞蓬发自内心的真正接受了玉罗刹是他父亲
第23章 贰叁·风波再起源皇权
魔教置办的宅院,主屋,无甚奢华亮丽的摆设,反而只令人感到舒适,西门吹雪走进来时,神色微微缓和,他无视了弟弟难得‘身娇体弱’的样子,随手把他丢在了床上:“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不善的语气让飞蓬睁开眼睛,无辜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我以为,你不该安抚我两句吗…”他弯了弯嘴角,轻唤一声道:“兄长。”
“呵!”西门吹雪冷嗤一声:“少装蒜,你明显是故意被抓去的…”他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飞蓬的脉象无存该有的恐慌焦急,唯一片惊怒后的沉静,连脱力症状都是刚刚才出现,八成是顺水推舟,结果被霍休的意图气到了。
飞蓬幽幽一叹:“但我开始真没想到,霍休敢…”他眼神微微一暗:“我现在才知道,霍休,或者说江湖中不少人怎么误会我的。”
“……”早从江湖流言中知道某些事情的西门吹雪火气顿时降了下去,沉默顷刻后,他轻声安慰道:“非汝之过,那明明玉罗刹的错!”如不是身为教主的他男女通吃,挂于鬼医名下为其关门弟子的飞蓬,也不会成为传言里被吃的‘窝边Cao’。
莫名有点想笑,飞蓬不由轻轻扬起唇角:“难道不是我长得…”
“你长相难不成非是玉罗刹之错?”凉凉的瞥了飞蓬一眼,西门吹雪音调全无犹疑:“子肖父,你我都是他的儿子。”哪怕不太像,亦如此。
对此,飞蓬再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噗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良久才恢复平静。
西门吹雪不以为意的坐在书案前,等他笑完才淡淡道:“霍休死了,青衣楼还在,父亲那边,信是你写还是我写…”
莫名觉得有点丢人,飞蓬的脸色苦了下去:“能不说吗?”然西门吹雪置若罔闻的捞过狼毫笔和宣纸,以最公正的态度道明了此番事情的前因后果,飞蓬无声叹了口气,打开衣柜取了一件锦缎长袍,不多时待西门吹雪写好信,穿戴整齐的飞蓬认命让蛊虫将信笺送了出去。
竹簪束发、腰系玉带、广袖蓝杉,笑意浅淡温文,好一派浊世佳公子之风,见飞蓬全无异状的对他们浅浅一笑,西门吹雪也表情淡然,等在门口的陆小凤、花满楼和阎铁珊松了口气,丁枫躬身一礼:“几位,宴席已备好。”
食不言寝不语,可江湖中人并无太多忌讳,飞蓬随意的扫了一圈,心里明白峨眉掌门独孤一鹤大概是已经走了,但陆小凤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欲言又止,阎铁珊、花满楼则是心知肚明,唯西门吹雪视若罔闻的优雅用膳,最后等宴席散了,送走阎铁珊后,飞蓬才挑眉笑言道:“陆小凤,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