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简直美得直冒大鼻涕泡,事后还跟自己的姐妹说,像宋老板这样的客户就是不要钱她都愿意干一炮!
相比起宋书德,周总就玩得有些埋汰了。他眼高于顶,是看不起这些出来做皮r_ou_生意的男女的。
点台之前经理就已经清楚的做过介绍,这些宝贝哪些是可以出台的,哪些只坐台的,哪些可以玩活的…………
梅花只坐台不出台,可以上活,就是所谓的吹箫,其他不做。
文艺一点,就是只卖艺不卖身!
通俗一点,可以摸摸搜搜,但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狗狗003
宋书德到底还是个凡夫俗子,他能约束的也只有他自己,至于别人怎么玩…………那是别人的选择。
梅花被灌了很多酒,但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周总说了,烈酒一杯一百,喝的多得的多,全凭自愿。
中途宋书德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巧撞上刚刚抱着马桶吐完的梅花站在洗手池前洗脸。
他不是喝多吐的,他是特意溜出来抠嗓子眼催吐,估计是想一会回去再在周总那里赚上俩千快。
可就算吐得在快,也还是会有部分酒精被吸收,所以梅花这会儿瞅人的眼神有点直。
微醺,鹅蛋脸儿驼红,眼睛水汪汪,但看上去像个鬼,因为脸上的妆花了,黑一块、白一块,活像个大花猫。
宋书德上前,从衣兜里掏出一条手帕递上去:“擦擦脸…………”
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但此刻在这种环境下相遇,想必对方背后应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苦涩。
梅花愣愣地盯着宋书德拿着手帕的那只手,随后莞尔,嘴角勾起,有些放荡:“不知宋老板对音律方面有没有什么研究啊…………”
他语气轻佻,意思直白,问他要不要他吹上一箫,肯定物美价廉。
说罢,他便伸手上去,直抵宋书德下身重点部位,被后者直接抬手挡住了。他说:“不必。”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梅花露出鄙夷的神色,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残妆,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化成了一只艳鬼,然后施施然地回了包房。
房间里沸反连天,也不知道谁陪谁了,宋书德依旧大刀阔斧地坐在正位,身旁的丽丽好像被人抽掉了脊骨,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他的怀里娇嗔。
真当自己是金主的女神了?妓女一个,没有自知之明。
梅花对此不屑一顾,不知名的情绪染上心头,或许是因为那条手帕,或者他从骨子里就看不惯像宋书德这种虚伪、道貌岸然的男人。
y- ín 窟来都来了,还人模狗样的装什么情圣君子啊?!
周总兴致正浓,拿着麦克上台高歌,间奏之间还不忘拉拢人脉送出祝福,玩得不亦乐乎。
梅花跪在高台之上,不顾四周人群,解开周总四角裤的前开门扣子就服务起来。
唇舌娴熟,口活了得,天上人间吹得一嘴好箫。
不知道多少根j-i巴cao过他的嘴,但下面那张至今还含羞带怯未经过人事。
他们领班的经理也不是没劝过梅花,别一直绷着自己,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清高不起来,有人愿意买,赶上好价钱趁早卖喽。
像他们这种人,就别奢望正常人的那种情情爱爱了。
给个屁挚爱贞cao,看看那些异x_ing恋也没好到哪里去,有几个是第一次就给了她今后老公一个人的?
哪个没经过个三五次的失恋与恋爱才最终与命中的真命天子走到一起的?
所以说,把第一次给初恋?还不如卖个好价钱,给自己留条后路!
梅花不否认不辩驳,但他就是在一意孤行,卖可以,五百万他就卖!
别说身边这些同行,就是领班听了都觉得他是大言不惭,你说是雏你就是了?就算真是也不值五百万啊!!!
喜欢他的客人大有人在,但信他是雏的一个没有,就算真是,他也不值那五百万,这就是人x_ing。
婊子就是婊子,立什么牌坊啊,可笑!
宋书德的目光全程都没往台上看过去,多少有一些刻意,觉得白瞎梅花那时候那个干净劲儿了。
一记深喉,周总s_h_è 了个底朝天,临了还揪着梅花的头发拎起来向众人展示他搞到梅花脸上的杰作,完全不把少爷当人看。
不能哭、不能怨,只能挑着嘴角跟着笑,这是行规,这是他们的职业cao守。
“擦擦吧…………”宋书德将桌上的纸巾盒递给他,还是刚刚的那句话,可听在梅花的耳朵里却是充满冷嘲热讽的,他心不平。
那天晚上最后,周总借着酒劲儿突然向梅花发难,扯着梅花的头发就是俩个耳光,随后破口大骂:“我呸!给脸不要脸的玩应儿,让你陪是瞧得起你,一个出来卖屁眼的鸭子也好意思说只坐台不出台?!赶紧脱了没事,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梅花笑脸迎人,规矩破不得:“周总,您也是常客了,要不我给您喊几个灵机的进来挑挑?”
“你他妈在这儿调凯子呢?一次俩次的??别给我整那个,今儿你不走也得走!”
宋书德身边的丽丽突然小声的劝了一嘴:“周总,他真是不出台,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好啊。不出台是吧?听说你还是个雏,今儿老子就在这儿验验你个s_ao货,看看你下面那逼值不值五百万!”
周总喝大了,简直天老二他老大,酒疯撒得极致。
边骂边武力压制梅花,把人按在茶几上就欲施暴。
梅花反抗不得,突然抓起滚倒在耳边的酒瓶子,原本是想砸向周总的,后来却突然砸破了自己的脑门,下手特狠,酒瓶子当时就崩裂了,鲜血喷了周总一脸。
宋书德这才出面拉开周总做个合适佬:“老周算了,还是个孩子呢,你何必如此为难,脑袋都开花了,你气也该消了吧…………”
刚刚周总被吓了一跳,这会儿被宋书德一劝赶紧歪头往茶几上瞅瞅,梅花脑门上血流如注,仰躺在上面像是已经晕了。
“都别傻看着了,还不赶紧把人抬出去…………”宋书德冲丽丽道,后者赶紧跟着其他伙伴七手八脚的把梅花抬出了包厢。
医院人满为患,梅花连个病房都没抢到,只能暂时睡在走廊里临时支起的病床上。
其实就算腾出单间来,梅花也舍不得花那一天500的钱。
钱啊……真的是个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谁还会挤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过道里…………
丽丽算是水晶宫里与梅花走得比较近的人了,之前梅花帮过她一次,谁说戏子无情?戏子有起请来你都受不住。
“你下手也太狠了,自己把自己砸个脑震荡。你知不知道空酒瓶能砸死人的,居然下那么重的手,真是疯了!”
梅花想笑,但他这会儿头晕得真心笑不出来,脸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实在滑稽难看。
“丽姐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那会儿可吓死我了,还好你最后没把那酒瓶子砸到姓周的那老王八蛋的脸上,要不然你可真废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啦…………”
“安心啦,我不傻…………”
在家里,他撑起一个家,又当爹又当妈的伺候照顾着梅叶,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也需要家人的关怀与温暖。
丽丽于他,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的存在,他很珍惜这份简单的情义。
“想吃点什么?算了算了,看你那个样子估计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
“你回吧,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真行啊?那我可走了啊?约好了跟那帮小蹄子去美容院。”
“去吧去吧,做美点,晚上好接个大活。”
“那是了,最好像昨晚宋老板那样成熟多金颜值还高的男人哈哈哈哈…………”
丽丽扭着水蛇腰拎着她的小包包渐行渐远,一点不避讳旁人向她投去的探究目光。
本来就是个婊子,还怕看不成,没准谁看了在春心大动不就来活了么?!
梅花忍着头晕安静地躺在嘈杂的走廊过道里。
他的脚下还有头顶上方按着顺序也摆放了床位,上面都睡着人,与他不同,他们……都有家属陪在身旁,只有他自己形单影只。
头晕得厉害,似要炸开一样,脸蛋子有轻微的浮肿,头皮昨儿被拔得有些疼,应该是掉了几柳儿头发,闭了闭眼,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老天,你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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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裹着泪,梅花不敢睁开眼,他不想自己这么狼狈。
不大一会儿身边的手机响铃,他拿起来的同时将昨晚那条手帕顺带着勾起来,看了看、愣了愣,无视。
“喂?哥?你昨晚怎么没回家啊?”
“嗯,”声音压得极低,梅花忍不住的想要落泪,他装着自己宿醉未起,“朋友生日,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