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现场的时候也是没有防备,被对方给挟持了。怎么说呢,我毕竟是负责人,要死当然拖个最大的垫背的,这种时候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就很难适用。
当然我福大命大,最后是没事的,岱樾倒是为了救我差点被捅死,还差点被炸死。
此时乍一回想起那件事,我恍然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安慰好了自己:以后让纪陈阳去搞这些事吧,我就当破财挡灾好了。
岱樾抓着刀子好半天都没说话,呆了似的,我脖子都仰得酸了,只好先开口,说:“把刀放下吧。”
他这下倒是听话,立刻把刀子放了回去。
“你不会伤害我。”我告诉他结论。
说来很不好意思,昨晚的事情我努力地回想了回味了好几遍,我反正是不觉得都快活生生亢奋得喘死了但每次我先完事儿了之后就为了怕我不舒服而没继续下去而只是自己用手潦Cao结束的岱樾能干出点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来。
虽然我也无从比较,但大家都是男人,换位思考一下,我觉得岱樾这辈子真的是没什么出息了。
可能他会把他哥给气死的那种。
我甚至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稍微地理解了一下他哥为什么那么枭雄,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大概心里也是很崩溃的,只能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
岱樾他哥:滚。
第27章 第 27 章
当然了,我们不能全盘否定一个人的潜力。
如果说岱樾还有弄死我的可能,大概就是此时此刻他要让我窒息而亡。
我拽了他半天也没拽开,最后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出了“向乃”两个字——我顺利地有可能窒息而亡进阶到真的就差一点去见我二哥了。
如果我以这种死亡形态去见我二哥,可能会把我二哥气到再死一次吧,他那么讨厌岱樾。
反正我都不记得我怎么突然想起向乃了,我刚才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似的,结果被岱樾这打岔的,回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突然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古代那些昏君是怎么亡国的。
关键是岱樾他特来劲你知道吧,从昨晚我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干点啥就小喘气,喘得比我厉害多了,我还没怎么呢,他就一副要喘过去的样子,令我十分的无语。当然,带感是很带感了,谁不信谁可以试一试,然而,但是,可,……
算了,不能多想,多难为情。
总之岱樾终于冷静下来,去联系了唐律师还有相关的一些人士之后,问我接下来干什么。
我说:“预约医生。”
他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听话照做了,预约完问然后呢。
我说:“然后你叫褚玉洲过来,我有话问他。”
褚玉洲过来了,一见面就嘘寒问暖,格外贴心,他甚至还给我带了小礼物过来,真是很会做人了。
我让岱樾给褚玉洲倒了杯茶就出去,接着和蔼可亲地问了褚玉洲几句近况,鼓励他好好努力天天向上争取早日走红成为流量带动唱歌发片出碟的事业梦想,最后问:“你背后是谁?”
褚玉洲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什么?”
所以我就不懂他为什么要执着于唱歌和跳舞,他其实也不应该签L.d,他的未来应该是属于大荧幕的。
“岱总和我说,他是在机场遇见你之后,又观察了你几天,才主动联系你的。”我看着褚玉洲,“在那之前,谁联系过你?”
他的脸色尴尬起来,好半天才说:“你知道了啊?”
其实我也是半猜半诈。
岱樾坦白他只是在见褚玉洲对我没事献殷勤之后灵光一闪顺水推舟,这才给了褚玉洲二十万,让褚玉洲接受他的调|教,好把褚玉洲教成一个我的完美贴心情人。
在岱樾脑子坏掉之前,褚玉洲很可能是更先受到了其他人的指使。
一趟活儿,褚玉洲赚了三遍钱,我觉得这年轻人很有前途了。
褚玉洲挠了挠头:“纪总你怎么不猜我就是为了上位找金主呢?”
“直觉。”我说。
其实我是诓褚玉洲的。在这种事情上面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直觉一般作用不大,还是得靠逻辑和事实。逻辑和事实告诉我,褚玉洲的身份很奇怪。
很简单,在我长达三十二年的人生中,除了纪陈阳和向乃光明正大对我进行违法行为之外,褚玉洲是第一个光明正大要傍我的人,哪怕很显然目的是出于钱,我也是不相信的。毕竟当时的我无论看起来正直或不正直吧,至少都看起来很直,且土,且抠。
当然这些理由都很牵强,我当时也只当是岱樾花钱买贞|cao代替品,并没有多想。
然而何田玉失踪前就曾经提醒过我,我的身边被安c-h-a了眼线。如今我家里的事情令我对身边的人产生了重新的审视,本来也只想随口一诈,谁知道褚玉洲这么好诈?我都不知道该说他是太简单还是太大智若愚。
褚玉洲把他的手机都上交给我了,让我看他和一个叫做“长风万里”的人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废话。排除掉80%的废话内容,得出的主线精华是长风万里那方买通褚玉洲来勾搭我,试图拍下我的丑照或者情|爱录像,实在不行也要勉强给我创造一个丑闻。
这样的行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向乃。
向乃的曲奇杂志社经常用这些东西勒索娱乐圈大小知名人士,靠此发家。
但是,长风万里自称是纪家的,且他首次联系褚玉洲的时间很早,早在我还没有对外公布我要并购L.d。那个时候,这是只有纪家人知道的事情——还是说,就连我要并购L.d都是那个y-in谋中的一环?
我把手机还给褚玉洲,暂且按捺下对y-in谋的猜想,和蔼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坦白?”
褚玉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给我家里人赚钱,纪总你给我的钱也差不多了。而且你人挺好的,那风哥吧他们也不厚道。关键是你都这么问我了,肯定心里很有数了,我承认不承认,也没意义。”
不不不,我真的只是随口炸鱼。
大概我憨厚的外表令我的说服力上升了吧。
我端起茶喝了几口,说:“所以你也已经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
在褚玉洲和那个长风万里的最近对话中,长风万里将我家的纠纷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指使褚玉洲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我的身边嘘寒问暖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机虏获我的心进而爬上我的床最终拍下他们想要的东西——
越说越像向乃干的事了啊!这么变态!
褚玉洲点点头,特诚恳地祝福我:“纪总你肯定没事的,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大吉大利。”
这孩子说起吉利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说:“多谢。不过我接下来能给你的资源就很少,L.d我也在考虑归还给纪家,我名下的资产也都会交还回去,没有什么能够再给你的。所以你尽快回剧组继续工作,之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褚玉洲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是为了我啊,就是作为朋友说一句,纪总你这太大方了,要换我,怎么也不会净身出户啊。”
我没说话,低头继续喝茶。
“哎,我也是多嘴。”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话我已经说出去,就不会收回来,这你不必多管。”
褚玉洲又点头,接着贼兮兮问:“那你跟岱总——”
“我没心思多想其他的事情。”
褚玉洲很可惜地说:“趁这机会卖惨啊。我早上过来看你俩还以为事后呢。”
我说:“多事之秋,以防万一,所以我和他住一间房。”
褚玉洲一脸扼腕痛惜的表情。
之所以我这样告诉褚玉洲,是因为无论他这人是太简单还是太高明,我都不太想在这多事之秋再横生波澜。对方一开始就想从我的私生活下手,并且事到如今我都要全面退出了却坚持还要褚玉洲来这一手,想必是不把我赶尽杀绝不罢休的,我得谨慎再谨慎。
“尽快赶回去剧组吧。”我朝褚玉洲说,“对方问你,就说我心情很差,不愿意见你,你是被Derek打发走的。”
褚玉洲点头:“那我就走了啊?”
“抱歉,饭也没留你吃。”
“哈哈,没事,我也吃不了多少,减肥。”褚玉洲摆摆手,“走啦走啦,纪总,你自己多保重,有事没事还是能找我唠一唠嗑,虽然我帮不上大忙,但解闷还行。”
我朝他点点头,目送他出去,想了想,拿手机打出去:“陆总,好久不见。没什么大事——”
岱樾进来了,似乎有话要说,但见我在打电话就只站在一边。
我看岱樾手上拿着夹了笔的记事本,就伸手接了过来,一边摊在腿上看一边对着手机继续说事:“合作可能没机会了,我打算不要L.d了。没什么,我家里人想做,交给他们。行,有时间见面细说。我就是想找你说,L.d有个新人叫褚玉洲,外形不错,人也可以,挺有意思的,给你推荐下。不用主角,让他从配角慢慢磨。和我没什么关系,帮Derek收风流债。Derek跟我这么多年,小忙能帮就帮了。行,多谢,回头约你。”
我挂了手机,把记事本翻过去一页,居然有几分想笑:“要我参加记者招待会,把这件事公布天下?”
岱樾说:“是。”
“谁来传话的?”
岱樾说:“纪陈阳,他现在还在这一层的咖吧里,说等你没事了和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