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闻人白漫不经心的想着,颇有兴致的观察着船上其余人的表现。带着煞气的刀与看似坚硬的鱼骨碰撞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武士惊愕的收回刀却发现几条s-hi哒哒的水Cao缠在上面。年长的僧侣似乎并不关心此刻的处境,只是带着身边有些惶恐的年轻僧人念着佛经。反倒是那位尽管是半吊子却十分喜爱炫耀的修行者出了个主意:“快点到灶台那里把烧柴火剩下来的灰拿来,那个能够抵挡这些亡灵!”
“难道不应该是盐么,灰有什么用啊。”
“想要盐的话,这海里到处都是盐。”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言峰绮礼忽然c-h-a了一句话,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呀,你果然是个半吊子啊,这一点用处都没有。”加世尖叫着躲过一条锁链,忍不住转头冲着此刻正安稳的研磨药粉的卖药郎,“卖药的,你快点想想办法啊,这个半吊子完全就靠不住啊!”
“捆柴火的Cao绳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闻人白随手抓起一点灰烬放在手心里来回揉搓,转头问还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商人。
“那个啊,当然是跟柴火一起烧掉啦,不然还能怎么处理。”商人理所当人的答道,然而听到他的答案,半吊子修行者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方法一点都不管用了,就像盐一样,一旦掺杂了其他的东西,那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柳幻殃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扇子:“可恶啊,要是有光的话就好了,但是那东西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将光全部遮掩了。”
这下完了,感受着船渐渐上升的众人脸上泛起了绝望的神情,他们大概都要葬身在这片鬼蜮之中了。就在这时,卖药郎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出来:“光的话可不仅仅只能来自天空,闭上眼睛吧,要是不小心瞎了的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呐。”说着,一个小小的圆球从他的手中飞起来,慢慢的飘出船舱飞到靠近鬼船的地方,紧接着,另有一朵橘色的小火苗晃晃悠悠的跟过去飞进了那个小球。
尖利怪异的叫喊声与爆炸声混合在一起,陡然间盛放的光芒让人感到即使闭上眼睛也觉得一瞬间有些刺痛。光之所及,黑暗尽散,不甘的亡灵怨恨的发出吠叫,最终只能在光明之下无所遁形,退回y-in冷潮s-hi的深渊之中。
“总算得救了啊。”
“既然你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使用啊!”
“调配药剂总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火药只有这么一点,最好这种情况不要再遇到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脱离险境了啊。”
“是啊是啊。”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与劫后余生的庆幸,闻人白毫不客气的对他们兜头泼了一瓢凉水:“虽然我们暂时摆脱了鬼船的威胁。”他这样说道,然后加重了‘暂时’这个词语的读音,继续说道,“但是你们该不会是忘了此刻我们的船仍旧飘荡在这片号称有进无出的海域上吧,顺便一提,卖药的手里的确是没有火药了,简单来说就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们就没有相同的办法抵御了呦。”
“你的意思是鬼船并没有被消灭,只是被击退了而已吗?”船主紧张的咬起了自己的手指,“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不能离开这里的话……可恶,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注到这趟船上了啊。”
加世忽然瞪起眼睛怒气冲冲的向着闻人白喊道:“说什么风凉话啊,这样一来你不是也逃不掉了么……不对,从船出现问题的时候开始,你和身边的那个人就一直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说你们知道什么还是说就是你们把船引到这里来的!”随后她又不满的对躺在那里说出“如此凶恶的表情小心嫁不出去”这样话语的卖药郎抱怨道,“我承认虽然您很厉害,但总是如此装模做样的话可是不会找女孩子的喜欢的!”
“是是。”卖药郎漫不经心的答道,目光始终落在药箱打开的抽屉上立着的天平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加世盯着卖药郎的侧脸:“说起来,妖怪和物怪到底有什么区别?我怎么觉得它们都是一样的?”
想要彰显一下自己的修行者也参与进了他们的话题,并且放出无论是何种妖怪都无法逃脱他的咒术这种言论,然后在听到甲板上的动静之后一边抱怨着那两个毫无建树的和尚一边也走了上去。
明亮的诡异的鬼火在这片妖怪之海上漂浮着,铮铮的琴声由远及近,一座雕刻着华美花纹的拱桥从远处的雾气中延伸出来架在甲板上。紧接着,一条右眼面朝众人穿着同样华丽衣衫怀中抱着三味线的咸鱼从桥的另一头飘了过来。
“哦豁,好大一条咸鱼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成为一条工作狗,至少不用担心经济问题了
跟着老板娘跑去量房,然后逛了一圈那个叫做绿茵的多r_ou_植物园待会来一盆小小的劳尔,嫩绿嫩绿可爱的心都化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饲养好它了
虽说一直在讲努力保证更新,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结果还是尽量更新好了,完全不在状态啊。
PS毕竟我觉得自己住的城市很适合养老于是从小就养成了慢x_ing子,结果说到底发现还是自己太懒了
哎呀不知不觉已经23点多了随着年纪的增长总是觉得精神不济,实在是撑不住果断还是去睡了,各位宝宝们也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呦
PS说道祝福水,我压根就不养咸鱼坊主,我没有咸鱼王但是依旧有除了非洲SSR以外的7SSR哎嘿
茨木两个,酒吞、妖刀、阎魔、花鸟、连连,下一个目标是小鹿或者辉夜,最近就写存稿攒人品好了。
诸君晚安MAU
☆、第五十一章 更替
“哦豁,好大一条咸鱼啊。”
原本因为紧张而变得十分安静的气氛就被闻人白这一句感叹给打破了,这家伙的神经到底是有多粗,当着妖怪的面也敢发出这样的言论——虽然仔细看看那个海座头似乎跟咸鱼还真有点像。加世这样想着,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真的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样的话,惹恼了那边的妖怪自己毫无疑问一定会倒霉的。
闻人白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要为自己一时嘴快而付出代价的时候,海座头却只是用带着蹼的手指用力的一拨怀里的琴大声的问道:“你最害怕的是……什么!”最后一个词的语调陡然拔高,三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紧紧地盯着红鼻子的商人。
原本因为闻人白的那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而稍微放松下来的商人重新变得紧张起来,他磕磕巴巴的说着的先前修道士教给他的谎话,却又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吐出了实话,看到了海座头带给他的幻境之后一身冷汗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紧接着,武士、修道士还有卖药郎和加世也都被海座头问了个遍之后就越过闻人白和言峰绮礼,直接望向角落里的两个和尚重复自己的提问。
“等,请等一下,为什么你不问他们两个?”x_ing子向来直来直去的加世在缓过来之后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闻人白的方向大声问道。
然而海座头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从始至终就没有往闻人白的方向看,就好像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闻人白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随口给了这么一个假到不行的答案。至于真正的原因,除了那家伙对他认怂以外,他就再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答案了。更何况那个小家伙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得到什么像样的答案,甚至更有可能在对他下咒术的一瞬间被彻底的反噬致死。
所谓的海座头能够看透人心,只不过是在提问之后对他们下一个咒,被下咒的人所看到的一切场景都只是他们只臆想出来的罢了。这有点类似找到心灵的间隙之后抓住那个漏洞之后对猎物一击毙命的心魔,纯属自产自销,那个咒术充其量就是个引子。
加世一脸不信的瞪着闻人白,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再次提问的海座头给打断了。同时,这一次回答问题的年轻僧人直接指出他最恐惧的就是此刻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念经的师父。
平静无波的海面陡然掀起浪花,巨大的船一瞬间变得如同鱼缸一般,珍惜的金鱼如同鸟一样在众人的头顶规律的盘旋游动着。原本蓄养金鱼的水池则是变成了深红色,伴随着锁链碰撞的声音沸腾着,一艘布满藤壶等海生物的精美空舟缓慢的浮现出来。
“……没错,我所恐惧的,正是乘坐着空舟在海上独自漂流了五十年的,我的妹妹,阿庸。”年迈的僧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恐惧的看着那艘被密闭的从中传出抓挠声的空舟。
“这就是空舟?与其说是舟,倒不如说是画着漂亮图案被掏空的树木,乘坐进去的话就算不遇到风暴也会很快的在海里沉没,我想那个阿庸一定不会毫无理由的乘坐这种简陋的东西出海。”言峰绮礼打量着布满藤壶的空舟,那上面的彩绘看上去似乎带着一些宗教的意味,再联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些事,“该不会是被哄骗进去或者直接被强行塞进去充当祭品了吧。”
“就是祭品啊,奉献给大海的祭品,成为人柱支撑大海并平息海上的风暴以保佑出海的人能够平安归来。”闻人白晃着手里的扇子慢吞吞的说道,“那些愚蠢的家伙似乎认为这样做很有用,但遗憾的是得到的结果与最初的愿望相反了。”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真是太过分了啊,一个人在海底孤独的飘荡五十年,阿庸小姐真是太可怜了。”加世有点害怕的看着空舟,咬了咬嘴唇然后又走上前去伸手抓住卡在空舟外的木栓,“还好卖药的也在船上,一定能够给她一个解脱吧,喂,我说你们,也别干看着,快过来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