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闻人白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以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跟周围慌乱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的缘故,那只怪物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他给吸引了。不过是个区区人类,竟然没有露出畏惧的神态,这简直就是在对他的挑衅!怪物愤怒的嚎叫了起来,猛地松开抓住天花板的四肢,下落过程中借助尾巴保持平衡,拧动身体腰部用力将自己翻了过来,猛地扑向此刻正对着他缓缓抬手的闻人白。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印象里这玩意儿好像是叫虚还是什么丘卡斯来着,反正不是萌神皮卡丘就对了。闻人白慢吞吞的冲着扑过来的怪物张开手,猛地用力一抓凌空虚握,怪物的身体就被迫停留在了半空中,非常诡异的挣扎了起来。它痛苦的伸出爪子拼命地往脖子里抓挠着,就好像有一只手掐在那里,它甚至因为声带也被掌握住,只能如同一条脱水的鱼,无力的开合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在空气中扭动挣扎,直到渐渐失去挣扎的能力。
“这是什么东西?使魔么?”言峰绮礼饶有兴趣的盯着半空中已经垂下了爪子和尾巴无力挣扎的怪物,“但是感觉和一般得使魔并不太一样。”
“不,只是正常的灵魂因为执念啊,污染啊之类的东西扭曲之后生成的怪物,具体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总之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闻人白再次收紧了手,猛地一握,那只怪物在半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挤压碾碎,化成颜色非常浅淡的小光点四散开来,“这东西就算是在冬木市那边也有,只不过因为这里是重灵地,即便是由专人负责清理,数量也还是非常多。”
“y-in阳师也负责清理这些东西?”
“不是y-in阳师,现在整个和国范围内,能数得上号的y-in阳师和驱魔世家都已经非常的少了,专门清理这些东西的也是灵体,诺,就是那个穿着Cao鞋黑衣服还扛着菜刀的橘子头。”闻人白随意的指了指正飞快的往这边跑的橘发少年,“好像是被称作死神来的,他们也负责引渡一部分的正常灵体,并且从这些灵体中寻找有天赋的进行培养。”
“死神,你的意思是他们将灵魂引渡进地狱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负责死亡的那些鬼神。”言峰绮礼打量着那个赶过来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怪物而显得一脸茫然的橘发少年,“他看起来可真小。”
“灵魂的年龄一般来讲都会定格在死亡的瞬间,所以虽然你看他显得脸嫩,但是谁知道是个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呢。”闻人白耸耸肩,“他只是灵体,并不是鬼神,而且他们呆的那个地方并不是地狱,鬼神的话你见过的,在平安的时候,那条船上出现的叫做鬼灯的家伙就是鬼神,是地狱的辅政官。”对于言峰绮礼的误解,闻人白还算是挺有耐心的跟他解释起来,“虽然同样是引渡灵魂并且能够让人转生,但是他们所处的却不是同一个地方,所以鬼神和那种被称为死神的灵体并不是同一个概念。”
“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边的地府与轮回系统不止一套,鬼灯所处的那个是正常概念的地府,而那个灵体所处的则是另外一套规则,我并不是特别清楚。”闻人白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打了个卷又松开,“不仅如此,除了那两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被称作灵界的,从黄泉里分裂出来的地方,黄泉作为妖魔转轮之处,灵界则是一部分灵能者的转轮之处,总就是乱的很。”
“换句话说就是这些地方对于灵魂的归属也存在着业务竞争。”对于闻人白算是打发时间的小科普,言峰绮礼玩笑似的做了一个总结。
“虽然各有各的规则,但是对于灵魂的处理基本上都是留在各处一段时间然后就送去轮回,不过地府的话还是占据主流地位,而且彼此之间虽然也有交流,但是相互干涉的也并不算多,大约也是存在着制衡吧。”闻人白想了一下摇摇头,然后满意的拍了拍言峰绮礼的肩膀,“不过你也总算是学会了偶尔的幽默一下,继续保持。”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大约之后还会有一更_(:з」∠)_
☆、第七十九章 再起
恶劣天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机场里的事件对于闻人白和言峰绮礼也只是前往冬木市的旅途中的一个小c-h-a曲。
闻人白站在教会的大门口往里看,幽暗的灯光与灯光照耀下飞扬的细小微尘使得这里看上去很是荒凉y-in森。他慢吞吞的跟在言峰绮礼后面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摆设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经损毁重建过:“这栋建筑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部装饰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一点都不像是经过翻新重建的。”
“这里的确是重建的,在你离开后,我看到黑色的泥裹挟着火焰自天空落下,摧毁并燃烧了大半个城市。”言峰绮礼沿着从门口一直通到内部高台的地毯慢慢的往前走着,一边说道,“那次灾难死伤了很多人,后来这里重建的的时候我要求工人按原样重建了这里,包括里面的布置摆设,我也选择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看来你对这里印象深刻。”闻人白耸耸肩,对比了一下自己记忆里教会过去的样子,就连细节都没什么差别,他伸手摸一把椅背上厚厚的灰尘,“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让这里空置了这么多年。”
“也许吧,我不知道自己对这里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也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在做些什么,下意识的并没有选择改变。”言峰绮礼站在布道台前一只手在上面打开的经文上,侧身看着站在下边的闻人白,“十年前,圣杯战争在冬木市开始,我的父亲死在这里,那时的我,不,哪怕是直到今天,我也不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十年后圣杯战争再次开始,我取代了父亲的位置,你说我会不会像他一样也死在这里?”
“你觉得有我在,你会死么?或者说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去死么。”闻人白低声笑了起来,“就算你进了地狱,我也会去把你从那里捞出来的。”
言峰绮礼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脸神色莫测的低垂着目光,毫无焦点的落在某处。
卫宫士郎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见到的事情忍不住喃喃自语:“什么嘛,原来是个梦啊。”
“早上好,Master,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早餐。”坐在房间角落里一身现代女x_ing打扮的金发女骑士微笑着冲卫宫士郎打招呼,“快点起来洗漱吧。”说完她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原来不是梦么,卫宫士郎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个女x_ing的背影,忍不住回忆起对方昨夜一身骑士裙甲,手里拿着看不见的武器威风凛凛挡在他面前把那个挥舞着红色武器险些杀了他,不,是已经杀了他的男人赶走了。他这样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曾经被武器洞穿之后又被远坂同学用一块红色宝石治好了,感受着手下匀速跳动的心脏,他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确实是还活着。
魔术啊,卫宫士郎想起了自己的养父,以及自己受到养父的影响,与他坐下约定一定会成为‘正义的伙伴’,只可惜他的魔力太过于低微,也仅仅只会简单的强化魔术,虽然也能够投影,却也非常的j-i肋。可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那位品学兼优的远坂家大小姐竟然也会魔术,而且还是那么高超的魔术,但是那两个奇怪的人和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金发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挠着短发慢吞吞出房间走向餐厅的卫宫士郎拉开餐厅的门正好看到大河正与那个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女孩相谈正欢,看到他出来了,还愉快的冲他招手,指着一盘隐约散发着紫黑色气息的司康饼幸灾乐祸的说道:“早呀,小士郎,这可是女孩子亲手为你烹制的早餐,你可一定要心怀感激的全!部!吃!掉!呦!”
不,这种东西无论是谁都没法心怀感激的全部吃掉吧,真要吃掉的话我大概没法完成跟老爹的约定而是提前去见他了吧。卫宫士郎下意识的捂住胃这样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大河感觉有点奇怪啊,真是不明白这些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英国的料理是黑暗料理,还是做料理的人天生就跟食材不对付呢?艰难的吃掉所有司康饼的卫宫士郎捂着胃思考着这个严肃的问题,并且暗下决心绝对不能让那个自称Saber的英国女孩儿再踏进厨房一步,不过话说回来她真的好能吃啊。
“……同学,卫宫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回过神来时卫宫士郎正看到远坂同学正叉着腰不满的看着他,“我说你啊,明明都已经是成为Master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心不在焉!难道有了Saber就让你这么得意吗!”
“所以说Master到底是什么,Saber又是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心里积压了一大堆问题的卫宫士郎见到远坂凛后终于忍不住将这些疑问全部抛了出来,他指着莫名其妙出现在手背上的红色花纹,脸上带着一点的菜色,“你知道这是东西跟突然出现在我家的人有什么关系么,那个女孩一顿饭几乎吃掉了我两天的存粮。”
远坂凛诧异的看着卫宫士郎,忍不住拧起好看的眉头:“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家里出现的那个叫从者,是需要你提供魔力来支持行动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魔力,自然是需要通过其他途径来获取能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食物里摄取。”她看着卫宫士郎仍旧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忍不住不耐烦的把包甩到肩上,伸手拉住他就往外走,“正好教会的神父回来了,十年前因为意外结束的圣杯战争这次重启,就是由他来主持进行的,我带你去找他,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问他就行了。”
“啊?哦。”完全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卫宫士郎就被远坂凛从座位上扯了起来,拉出了学校,直奔原本大门紧闭如今再度打开的教会而来。不仅如此,远坂凛在路上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从者之类的事情,但是更多的就需要由那位神父来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