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个鬼啊,吃快速生长剂了么只是出个门而已怎么就一下子长大那么多?该不会在柳洞寺搞事情的那个人不是Caster而是你么!卫宫士郎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正突突的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想要怒吼对方的冲动试图跟闻人白讲道理:“不管那位女士是怎样的人,你这么做都是违反法律的,我们没有权力私自抓人然后把人关起来,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把她送到警——”
“十年前冬木市的那场害你变成孤儿的莫名其妙的大火就是她引起的。”闻人白打断了卫宫士郎,“我虽然说过引起那场灾难的主要责任人是你的养父卫宫切嗣,但是真正造成这一恶果的却是角落里的那个家伙。”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非常生动好看的笑容,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蛊惑,他声音轻柔的说道,“害你变成孤儿还差点死去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啊,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即便你做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你,因为你本来就是受害者,发泄愤怒与怨恨这种事情谁都会理解的吧。”
这是理所当然会被理解会被原谅的吧,卫宫士郎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他得承认,不良大叔的话有一瞬间的确让他心动了,但是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目光清明的看着闻人白:“你的话的确很让人心动,但我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她应当接受的是被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我个人为了发泄私愤对她做出任何的伤害事件。”
话音刚落,角落里仍旧在蠕动试图摆脱闻人白设下的封印的安哥拉忽然停了下来,将目光直直的投向坦然站在那里的卫宫士郎。身为人世之“恶”的集合体,她能够轻易的觉察并接收任何的“恶”,这是她的力量,是她的能力也是她的本源,只要人类仍旧存在欲望,存在负面情绪,她就是永远存在的,因为她本就是这样被期望负担此世之恶而出现的。可即便如此,虽然觉察到那个少年身上一闪而过的负面情绪,但更多的却是她曾经在那座山上看到的,然而并不能理解的那些情绪。那张诡异而又美丽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愤怒贪婪与恶意以外的,名为困惑的表情。
这还真是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啊,闻人白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清明的少年,尽管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曾蜕变的稚气,可是却已经有了属于大人的担当与理智,他甚至比那些进入社会许久的成年人还要成熟许多。
“卫宫切嗣会很高兴的,虽然在法律上你还是个未成年,但是看起来你已经长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大人了啊。”闻人白收起了那一脸带着恶意看好戏的戏谑表情,站起来走到卫宫士郎的身边,抬手放在他的肩上认真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说的话,记住你此刻的心情,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一直保持着这样赤诚的心。”
“我会的,我会一直坚持与切嗣的约定,做一个正义的伙伴。”卫宫士郎理所当然的带着一脸骄傲的表情这样答道。
正义的伙伴啊,闻人白忍不住想起那个一身红的Archer,事实上在觉察到对方的怪异之处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开启了一直被自己封印的观察灵魂的能力,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的灵魂形态与卫宫士郎的灵魂形体虽然乍一看非常的不一样,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们两个就跟复制粘贴的没什么两样,一直到接触了阿赖耶之后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Archer就是卫宫士郎的未来。
尽管仍旧坚持着理想,并为了实现这理想奋力而战,可现实的结果却背道而驰,不被人理解的他甚至为此满身伤痕,独自一人跌跌撞撞独自踟蹰在一条布满荆棘利刃的路上。如果这就是你的未来,我希望你在那个时刻来临之前你能够做好承受这一切磨难的准备,但也希望仍旧是这样一个赤诚天真,并且如此认真的孩子。闻人白在心底轻轻叹口气,忽然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两只手按住卫宫士郎的肩膀把他转过来往厨房推过去:“快点快点去做饭,我可是买了好多新鲜的食材,我饿了!”
被难得认真的不良大叔的祝福感动,并且意外的觉得此刻闻人白有点帅的的卫宫士郎听到这句话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好悬一口气没喘过来,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家伙能帅过三秒!愤愤的走进厨房关上门套上围裙拿起厨具开始准备放在厨房的食材,丝毫没有意识到似乎哪里有点不太对,而自己似乎也忘记了什么事情。
视线被厨房的阻断的安哥拉低垂下头,继续努力的试图挣脱闻人白扣在她身上的东西。尽管披上了羽斯缇萨的人格与身体得以现形,某种程度上也获得了羽斯缇萨的能力,可是这种怀抱着救济而设下的魔法与回路与她的属x_ing并不相合,再加上最初的安哥拉本身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非真正的安哥拉·曼纽,因此并不能使用那些超出人类本身力量范围的能力,即便是现在,她也是非常脆弱的存在。
“知道么,在我的家乡,地狱血海的深处有一种被称为红莲业火的火焰,这种火焰以业力作为燃料,业力不净火焰不灭,哦,对了,业力这玩意儿也是恶,你觉得如果你沾上了这种火焰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会忽的一下化为灰烬还是会永无止境的燃烧下去?”闻人白走到安哥拉身边蹲了下来,指尖上冒出一律天蓝色的火焰凑到她的脸侧轻轻地晃了晃,看到对方因为觉察到火焰的危险x_ing下意识的瑟缩试图退进角落里的安哥拉忽然笑了起来,“别担心,这并不是红莲业火,不过本质上也挺危险的就是了。”
安哥拉的目光随着闻人白指尖上跳跃的火焰来回转着,无论是普通的火焰还是特殊的火焰都是如此,温暖而又明亮,可是离得太近就会受到伤害,向往忍不住想要靠近,然而却不得不又要保持距离。“这是什么火焰,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危险?”她的声音比之前要比之前还在祭坛时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好了很多,优雅的声线自然地带出了一种高贵的气质。、
“火焰无名,不过却可以燃烧灵魂,这是我的伴生火焰,在某一天熊熊燃起,为了等待我的回归而燃烧了数万年。”闻人白晃了晃手指,原本的指尖上的小火苗迅速的改变了形态变成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龙缠绕在他的手指上来回的游走,“虽然作为续航的燃料不同,但它跟红莲业火的燃烧机制差不多,业火只燃烧业力,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东西,而它只燃烧灵魂,同样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东西,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它危险呢?”他注意到安哥拉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下,“别急着否认,也别急着回答,你还是好好的想一下吧。”
把玩着宝石的言峰绮礼仔细的观察着用特殊手法镌刻在内部的魔法阵,师从远坂时臣的他虽然魔力算不上出色,但对于宝石魔法也是略微有些了解的,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些魔法随着时代的更替以及一些材料的减少而被不断地改进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最最基础的那些,用以衍生更多魔法的那部分会被改动,而这些宝石里的魔法阵也正是如此,这样就会变得有迹可循起来,而闻人白在离开柳洞寺之前的提议也就能够变得更加可行了。
反正这次的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意外重重,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是彼此之间以各种手段相互厮杀来获取胜利的无趣方式,那反而不如进行一下改变好了。而且按照闻人白那种要玩就玩一把大的,玩个彻底,的说法,不如把更多的人给拉进来,反正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也算是已经将大圣杯掌握在手中了。
这样的话,要不要将老师也拉进来呢?虽说许愿这种东西已经不可能了,但他好像还在为远坂樱的事情感到困扰吧,也许从这个角度可以把他拉进来,更何况宝石魔法本就是他家的看家本领,想必他也一定很愿意看一下先祖遗留下来的的东西。
既然决定要将老师拉进来,爱因兹贝伦那个参战的小女儿也可以试一下,说不定也能有意外收获。那么现在就剩下最后的间桐家了,言峰绮礼的目光微微垂下,心里盘算着到底是选择间桐雁夜还是间桐脏砚。如果是间桐脏砚的话要是与老师对上,想来一定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吧,他这样想着,并且发现仅仅只是一个设想就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微笑起来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要注意不能让闻人白发现了,毕竟那家伙似乎对间桐脏砚的评价并不怎么样。
虽然无时无刻的不在接受着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但是感受到其中一道流向自己的恶意就是附近那个一身漆黑的神父,安哥拉·曼纽微微抬起眼睛略过身边的闻人白,看了言峰绮礼一眼然后又飞快的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身前的地板上。
注意到安哥拉的目光的闻人白忍不住撇撇嘴,看这种状况,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绮礼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因此引起了人形恶意探测器安哥拉的注意,忍不住在心底撇撇嘴。他能怎么办,自己的情缘只能自己受着,最多到时候看着点别惹出什么大乱子了。
啧,想想也是心累。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晚安,以及好饿好饿好饿,然鹅月半子吃什么夜食儿_(:з」∠)_
☆、第九十六章 误会
“Archer,快点把我落在房间里的衣服拿过来放在门口的篮子!”洗完澡在浴室里发现自己忘记把替换的衣服带下来的远坂凛大声的喊着,不过奇怪的是似乎Archer并不在这里,而且好像其他人目前也不在屋子里,换句话说就是此刻只有她一个人。
说起来好像之前听绮礼和白叔说过因为有些事情要去将父亲和小樱接到这里来,卫宫士郎则是出门采购去了。也不知道Archer那个家伙不好好的带着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她有些不开心的擦干头发,扯下浴巾将自己仔细的裹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的门将头探出来,左右的观察一下确认并没有谁在家里,这才裹紧身上宽大的浴巾赤着脚飞快的朝着楼梯跑去。
然而刚刚跑到客厅,外面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抱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卫宫士郎有点艰难的走了进来,然后正巧就看到了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僵在楼梯边的远坂凛。目光有些不受控制的落在对方露在外边皮肤洁白形状圆润美丽的肩膀与手臂上,还带着s-hi意的头发披散下来,让对方看起来分外不同。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热而有些痒,下意识的松开手中的东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想要确认一下有没有流鼻血,然而怀中重物砸在脚面上让他的脸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