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对整个中州队都有恶意。”楚轩的意思很明显，这不能算作理由。
“那么，如果说我在进入中州队前，甚至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被主神恶意算计上了呢。”贺司挑眉。
“‘这个世界’，你是从别的位面来的。”因为之前的队员罗应龙就是来自不同于现实世界的修真位面，所以楚轩立刻就明白了贺司的意思。“下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是值得主神算计的？”
“我曾经融合过部分智能生命。”
贺司此言一出，楚轩立刻进入了狂热研究模式。“时间、空间与智能是研究领域永恒的三大课题。关于什么是‘智能’，这涉及到其它诸如意识、自我、思维等等问题。人类唯一了解的智能是人本身的智能，这是普遍认同的观点。但是我们对我们自身智能的理解都非常有限，对构成人的智能的必要元素也了解有限，所以就很难定义什么是‘人工’制造的‘智能’了。因此人工智能的研究往往涉及对人的智能本身的研究。”如果楚轩的眼神可以实质化，我们有理由相信贺司已经被他解剖了！“我曾经怀疑主神就是人工智能的产物，但是试探后发现主神自身存在着太多限制，说是一段高级的程序更为贴切。主神都做不到的东西，你居然说融合了智能生命！太神奇了！”
同属研究人员，贺司很理解楚轩的想法，但是理解不代表他能接受楚轩用看待试验品的眼光看他，于是转开话题。“你关于主神的认知并不准确，虽然还没有产生完整的独立意识，但它已经觉.醒了部分自我意识。从它跨越时空召唤我至此并妄图通过吞噬我完成升级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来。至于令主神产生危机意识的人，就是你。现在换我提问，你攻击主神系统夺取的部分功能是关于哪个方面的？”
“你是说主神因为我的刺.激产生了自我意识？不，这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只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楚轩推了推眼镜，“是关于造人的功能。你说的也不准确，主神并非是被我夺去了能力，只是暂时屏蔽，所以对于主神来说不在掌控中了。”
“关于这一点是主神告知我的，而这也正是我要接触你的原因。”贺司挑眉，“因为吞噬失败，主神许下好处让我帮助它修补程序。但我认为它的目的不止如此。”
楚轩接着推理下去，“它的最终目的应该破开创造者——上古圣人设下的限制，从而成为完整独立的存在。”
“主神不会放任你这个破坏者，等他完成升级解开限制就是对你下手的时候。”
“你的处境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主神可以制造机会吞噬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那么合作？”贺司伸出手。
“合作。”楚轩握住。
贺司没有说融合的智脑是他一手研发的，楚轩也清楚贺司有所保留。
于是――第三局，平手。
与楚轩达成共识后，贺司就告辞了。站在平台边缘随意选择了一扇没有铭牌的门，握住门把打开，里面的房间居然是上个世界中和迪卢木多旅行最后一站的住所。
合上房门，站在这间仅仅居住过不到一个月的小型公寓的客厅里，贺司默默抚上了右手手背，那里刻着的暗红纹路，是契约的证明。
到主神那里取来水银材料（还记得主神的允诺么？贺司从主神那拿任何东西都是免费的，不要点数的哦！），在地板上绘出了记忆中那个繁复的魔法阵，“谨此奉请!加护于吾身之英灵。吾之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啊！应吾呼唤，来到吾的身边吧！”
伴随着魔力带起的旋风和耀眼的光芒，凯尔特的骑士现身于魔法阵中。
仿佛第一次召唤仪式上的情景再现，迪卢木多单膝跪地，“吾主……我终于找到您了。”
“恩，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了。”贺司扶起属于他的骑士，郑重地承诺到。
简单交代了一下“失踪事件”的始末，安抚了枪兵得知主神目的后过于激动的情绪。贺司问：“那边的世界，我离开了多长时间？”
迪卢木多好不容易按捺下冲出房门直接一枪捅了那个大.鸡.蛋的冲动（因为贺司告诉他那个只是投影），认真地回答自家主君的问题，“大约三天。吾主，请原谅我不能提供更为准确的时间。骤然失去您的踪迹，在下实在惶恐不安。”
贺司颔首表示理解。“算上在《倩女幽魂》的时间，我在这边应该待了七天。时间流速不一致么，还是跨越空间壁垒所产生的损耗呢？”贺司边思考边进入了研究模式。
迪卢木多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吾主……”
“还有什么事么，迪卢木多？”贺司看着拦在他去往实验室路上的枪兵，不解地问。
迪卢木多无奈地一笑，“您该休息了，吾主。”
贺司默，表示枪兵这点十分不可爱！
第二天早上楚轩敲响贺司房间的门时，来开门的是围着小蜜蜂围裙正端着新鲜出炉、飘着蜂蜜香甜味道煎蛋的迪卢木多。
大校明显愣了一下，“贺司呢？”
迪卢木多打开房门后就回身把手里端着的盘子放到餐桌上，“吾主刚起床，现在在洗漱。你吃早饭了么？没吃留下一起吃点。”
于是贺司洗漱完毕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楚轩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餐桌边吃着自家枪兵出品的早餐了。
大校表示，自从开了四阶基因锁恢复五感后，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奇特的早餐——蜂蜜味的煎蛋。或许今后的食谱可以更多尝试不同的搭配？
三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饭。
终于出门的时候郑吒已经坐在平台的沙发上等着众人了。
看着跟在贺司身后的迪卢木多，郑吒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下一部片子是《Fate Zero》的？”没道理啊，只有队长才有权限提前查看下一部恐怖片的内容，而且自己也是今早起来才想起来查看的。
“什么是‘Fate Zero’？”贺司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 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对上大校才能不落下风，窃以为是三种人。第一种，武力值绝对爆表的，要高到什么程度咱也没谱，至少也要分分钟毁灭世界的水准吧（是不是把大校妖魔化了）。第二种，同样智多近妖并且会玩弄人心的黑货，毕竟大校在人- xing -的把握上有天生的缺陷。第三种，就是天然属- xing -的人，直觉强大，不易被算计，而且就算被算计了如果没有害也不当回事，就是那种你跟他较真就等于气死自己的人，很好很强大。
PS：改几个错字。
第21章 第十八章 无限-Fate再临
说起《Fate Zero》，中州队几人除了贺司都大致有所了解，毕竟是风靡一时的动漫。至于楚大校为什么也看动画片，这个嘛，据他本人说漫画家的想象力有时能给科学研究的方向提供更多灵感╮(╯▽╰)╭
其中林俊天更是Fate系列的发烧友，他兑换的能力现实具化幻想术，就是脱胎于五战《Fate stay night》中卫宫士郎的投影能力。
林俊天看到迪卢木多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眼睛一亮就扑上去，被破魔的红蔷薇指着鼻子讪笑着退开距离。第二个反应就是立刻跑去主神那要求造个红Archer出来，结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造出个有一模一样外表的没问题，但是一看附加的能力那简直是天价。
刘郁少年也激动地围着迪卢木多转了好几个圈，那架势仿佛在大街上见到了电影明星，就差上去要签名了。
郑吒一捂脸，真想说不认识这俩二.货。看着一旁还在等他回答的贺司和一头雾水混合着戒备表情的枪兵，郑吒硬着头皮给这两人大致解释了一下《Fate Zero》的剧情。
“你是说，我之前的世界是一部漫画？迪卢木多是虚拟的角色，而我根本就没出现过？”贺司有些玩味的问。
郑吒抓抓头发说，“有一种说法，每一本书都自成一个世界，就好像平行世界一样。如果那真的是迪卢木多，那么Fate的漫画也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世界了。这些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被不同世界投影成不同的文学作品罢了。”
“之前有个队员伊莫顿还是队长从恐怖片《神鬼传奇》中带出来的呢。真实与虚拟，没法区分得那么清楚吧。”终于冷静下来的林俊天很快就接受了迪卢木多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造人这件事，还给贺司举例说明。
刘郁少年向大伙提出一起看动漫，顺带就当复习剧情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校一样过目不忘。
于是中州队的全体五个人外加枪兵一只，罗丽一枚，排排坐好在郑吒的房间里……看动画片！
看到仓库街一战中出场的Lancer御主居然是肯尼斯，还被令咒控制着夹击Saber，迪卢木多不淡定了。看到肯尼斯被重伤后索拉“为爱”抢夺Lancer的令咒，迪卢木多开始胃疼。看到海魔之战后Lancer被令咒命令自裁眼里流着血泪歇斯底里地诅咒，迪卢木多出离愤怒，直接一枪捅穿了电视机！
……
郑吒推推旁边的贺司，用眼神示意他：你不管管？
贺司踌躇了一会，在一片讶异的眼神中，伸手拽住枪兵的呆毛（T^T呆毛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吧！）让他低下头来，抬起另一只手安抚地拍拍迪卢木多的头。“那些都是假的跟你没关系。”←_←真当安慰小孩子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