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说:“你的脚踝没事么?”
二旬说:“那个药特别神奇,已经消肿了!”
谢一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二旬的脚腕不肿了,看起来挺正常的,只是稍微还有些伤口。
谢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赶紧带着二旬走出去,两个人出了药舍,树精姥姥还没走远,他们趴在药舍门口往前看,已经看不到那个大人了,树精姥姥一直往前走,然后在尽头拐了弯。
谢一和二旬赶紧跟上去,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谢一和二旬走到尽头,拐了弯,但是并没有看到树精姥姥。
二旬惊讶的说:“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谢一皱了皱眉,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竟然有风声,谢一下意识的撞了一下二旬,侧身闪开,“嘭!!”一声,两个人撞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紧跟着就是“噼啪!!!”一声,旁边石墙差点被扎穿。
谢一瞪眼一看,树精姥姥就在他们身后,站在不远的地方,她身上冒出黑色的枝桠,扎在石墙上。
树精姥姥“哈哈”大笑着,说:“我听说有两个小老鼠逃跑了,没想到在这里?”
她说着树枝又开始横扫,“唰!!”的一声打过去,谢一拉住二旬,全靠下意识的躲闪,没想到一瞬间竟然真的闪了过去,树精姥姥似乎也有些吃惊,说:“燕赤霞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是不行的了。”
树精姥姥冷笑一声,身后同时伸出无数的树枝,发出“嗖嗖嗖”的声音,不断的扫过去,谢一顿时有些应接不暇。
“嘭!!!”的一声巨响,谢一被树枝一下扎中肩膀,猛地就带飞了出去。
“师父!”
二旬大喊了一声,谢一疼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感觉肩膀无力,手臂软塌塌的就垂了下来,疼的一阵阵痉挛,不停得颤抖着,血水顺着手臂滑下来,一汩汩的,源源不断,好像要流干了一样。
而树精姥姥的树枝还像钻头一样不停的旋转着,想要扎穿谢一的伤口。
谢一疼的一把握住那树枝,树精姥姥大笑着说:“别着急,我不会弄死你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你去把黑山老妖引过来。”
谢一疼的直耳鸣,几乎听不清树精姥姥在说什么,“唰!”一下树枝从他的肩膀直接抽了出来,谢一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就失去了知觉,直接昏晕了过去。
等谢一醒过来的时候,一心就在身边,还有二旬,二旬也在身边,二旬还在昏迷着,一心担心的看着他们,说:“师父,你和师弟怎么了?”
谢一也一阵迷茫,他记得自己遇到了树精姥姥?肩膀很疼,肩膀差点被他的树枝扎穿了。
“嘶……”
谢一一动,就证明了刚才的想法,真的很疼,一动似乎就要撕裂,疼的谢一一个激灵,手臂也软绵绵的。
谢一看向自己的肩膀,红了一片,不过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显然是出自一心之手。
一心说:“师父,别动,伤口要撕裂了。”
谢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很奇怪,他们明明遇到了树精姥姥,然后呢?
就没什么然后了,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竟然就看到了一心,还有那个树精姥姥的“大人”到底是谁?
就在谢一迷茫的时候,二旬似乎也醒过来了,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谢一和一心赶紧去查看二旬。
二旬也是一脸迷茫,说:“我们在哪?!那个老树精呢?!”
一心说:“我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师父受了伤。”
谢一和二旬都很迷茫,记忆都在遇到树精姥姥,结果就没有了,不过现在不是迷茫的时候,谢一说:“快,咱们要去找商丘他们,那个山洞里有很多被抓来的姑娘,还有金羽翼,他们要在血月的晚上用姑娘的鲜血祭祀金羽翼!”
一心皱了皱眉,说:“血月……”
谢一说:“对,什么时候会出现血月?”
一心抬起头来说:“就是今天晚上。”
谢一吓了一跳,立刻抬起头来,看向天上,因为之前雾气很浓重,所以他们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月亮有什么变化,现在抬头一看,果然是血月,月亮挂在高空中,是一轮满月,颜色已经变成了灰红色,正在慢慢像血红色转变,等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真正的血月。
谢一惊讶不已,说:“来不及了。”
“谢一!”
谢一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一看,竟然是商丘!
不只是商丘,还有涂九弦和三思,竟然都在,看到谢一,商丘立刻冲过来,说:“谢一。”
谢一肩膀受伤了,血气很大,商丘一眼就看清楚了,说:“你受伤了?”
谢一说:“没事没事。”
谢一连忙把树精姥姥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些姑娘压根不是黑山老妖抓的,而是树精姥姥,树精姥姥是个叛徒。
谢一说:“可是我刚才昏迷过去了,不记得怎么走出来的,也不记得那个老巢的方位。”
一心却说:“我记得,我可以带路。”
商丘也抬头看了眼血月,只是言简意赅的说:“走。”
一心带路,众人连忙往前走,他们并没有进入那片雾气弥漫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总之那些人的老巢竟然换了地方,并不是之前那片雾气弥漫的地方了,不过距离并不是太远。
一心带着他们快速往前走,谢一一边走,一边捂着伤口,渐渐觉得有些吃力,走动的时候撕裂了伤口,伤口一阵阵发疼,而且不断的在冒血,他能感觉到s-hi乎乎热乎乎的血珠。
谢一疼的额角冒汗,商丘也闻到了血气,说:“等一等,先别走了。”
众人全都停下来,谢一脸色发白,说:“要来不及了。”
二旬说:“师父你的脸色不好,先别走了。”
三思说:“是啊,快点止血。”
商丘的脸色也不好看,赶紧给谢一重新包扎伤口。
谢一躺在商丘怀里,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他突然记起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梦中自己也是这么躺在商丘怀里,商丘一头长发,古装打扮,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说要辞官,和自己去隐居……
谢一迷茫的看着商丘,商丘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虽然眼神有些y-in霾,不过还是很温柔的说:“怎么了?伤口很疼?”
谢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他的手伸上去,摸到自己的肩膀,结果碰到了一样东西,硬邦邦的,在自己背上背着。
谢一一阵迷茫,回头看了看,竟然是那把包着破布的锈剑?
谢一更是迷茫了,锈剑?
自己在牢房醒来的时候,记得并没有锈剑,锈剑被搜走了,还有白练,也被搜走了,毕竟他们是不可能让犯人带着武器的。
然而现在……
谢一迷糊的想着,自己怎么拿回锈剑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一陷入了沉思中,旁边人见他发呆,都喊着:“谢一?谢一?”
“谢一?”
“师父怎么了?”
谢一听着大家喊自己的声音,但是感觉很遥远很遥远,明明睁着眼睛,意识却在沦陷,不断的消磨,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回荡着……
杀了他!
杀了他……
谢一听着脑袋里回荡的声音,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喃喃的说:“杀了他……”
二旬惊讶的说:“什么?师父你说什么?”
三思说:“师父说要杀谁?树精姥姥么?”
商丘猛地一皱眉,与此同时,就听到他说了一声:“退开!”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商丘猛地一下将众人拦下,与此同时,谢一突然从地上翻身而起,“唰!”的一声将自己后背的锈剑拿出来,锈剑一抖,白布瞬间抖开,露出里面合着剑鞘,锈迹斑斑的长剑。
谢一眼神呆滞,已经完全丧失了神志,手执长剑,目光呆滞的扫着,注视在商丘身上便定格了,喃喃的说:“杀了他……杀了他……”
三思说:“完了完了,师父傻了!”
二旬说:“幸好幸好,小师弟很厉害,肯定能打过师父……”
的……
二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谢一突然拔身而起,手中长剑合着剑鞘,突然像商丘席卷而来,商丘“嘭!”的一下挡住谢一的长剑,但是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说:“谢一!”
谢一完全没有意识,眼神极其呆滞,黑洞洞的一片,无神的盯着商丘,嘴里喃喃的说:“杀……杀……”
二旬和三思都是一脸惊讶,谢一刚才那一下动作非常凌厉,而且异常迅猛,简直不像他们师父!
刚才还说小师弟肯定有胜算,但是现在看来,商丘不想真的出手,怕伤到谢一,谢一却发狠的攻击。
谢一合着剑鞘显然不是很顺手,猛地扒了一下长剑,但是长剑竟然没有出鞘,不知道锈剑是不是真的锈住了,总之并没有拔出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