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思,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
鹤丸自己心里也清楚,作为将军,自己的心情很有可能影响到全军。哪怕自己心情低落到了低谷,自己也必须要重新站起来,至少……要别人不知道才行。
“我啊……还是那个开心的没心没肺的鹤丸哦……”低声告诉自己,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自我的调节。
日子还是正常的过着,谁也没有因为谁而需要去要死要活的地步。我们只是相识并不久的……的什么呢?朋友?好像已经过了那个界限。陌生人?相识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陌生人,简直就是挑战常识。那么……我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忍不住的往一个方面去想,但是。
“啧!根本就不可能好吗!”强迫自己的思路回归这一次的战事之上。敌人虽然没有动静,但是并不代表就这样完了。真是头痛!
然而头疼的事还在继续。简直就是毁灭x_ing的打击。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这自己来的。排兵布阵,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每一步都是对的。可以很好的低档对方的势力。但是敌人却像是疯狗一般,所有的目标都直直的指向他本人。就算是被身边的对手斩杀,还是都一窝蜂的涌向他。
“鹤!走!”歌仙好不容易杀到鹤丸旁边,看见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在原地搏斗,气的要死。这样的情况任谁都知道他,鹤丸国永,必须赶紧跑!
但是鹤丸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偏偏要坚守原地。握刀的虎口处都已经裂了口,飞溅出血花,还是拼命的厮杀。他不想走,他不想成为一个逃离者,这些人是他的部下,他们是生死共存的兄弟。不行,不能再一次的先走了,会伤害更多的人。
清明的眼睛不复清明,甚至是混沌与模糊。就像是中了魔障一样,整个人黑暗的可怕。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呢。”笑声在身边响起。
鹤丸猛的从杀戮中清醒,转过身的一瞬间,三日月已经从自己马匹上一个翻身坐在了鹤丸的身后,一只手紧紧环住鹤丸的腰,另一只手拉动缰绳,将马移向另一个方向,狠夹马腹,骏马飞驰而去。
歌仙松了一口气,回转过头,严声厉辞:“兄弟们!我们杀回去!”
“杀!”气势昂扬。
没有了最大的心头石,他们终于可以用他们的方式,狠狠的回击敌人,
窜进了树林,作为山神,随意的更改树林中植被的生长情况也是常用的方法。至少和敌人那种生活在这一片的人来说,就算自己对这里有多熟悉,还是略逊一筹。
两个人同骑着一匹马,在树林中慢走。气氛有点诡异。
也许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打破这平静。但是说什么?你去哪里了?不行!太少女了!而且那种忧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怎么听都像是小两口之间的打情骂俏。鹤丸拼命的摇头。打死也不能这么说!
三日月有趣的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纠结的鹤丸,头顶的呆毛在他下巴上蹭来蹭去。真是有点痒呢……痒到心里去了。
“你……”不管怎么样,先开个头吧……
“恩?”以笑回复。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回仰着头,望着三日月,放在身前的手指纠结的相互扯来扯去。
“啊呀,难道放任你一个人没头没脑的在人群里厮杀吗?”其实是在控诉刚刚发生的不理x_ing的事实。
“不是!”有点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我是说!”
没等鹤丸把话说完,三日月抢先道:“我想先问问……”
“啊?”态度平和下来,呆呆的看着三日月:“怎么?”
轻轻一拽缰绳,马听话的停下步子。三日月抬起手挑起鹤丸的下颌。被这种极为具有羞耻的姿势对待,鹤丸本能的想反抗,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已经被反剪身后,三日月一只手,使得他不得不挺胸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种眼神没见过,没有从三日月眼中见过。深暗的可怕,一丝的担忧,一点的无奈,还有更多的深沉。
“听说我走后你一直沉默的很,为什么呢?”三日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_ing,可以的放缓声音,更像是循循善诱:“告诉我,为什么呢?我很担心呢,鹤……”
为什么……为什么呢……鹤丸的脑子里不断的反问。
“那好……”三日月突然打断他。脸更靠近他,让鹤丸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吻上去的错觉,映着弯月的眼睛深深凝视着他:“那我问你答。”
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讨厌我吗?’这个问题我们问过,就省略。那么……接下来……”歪着头,看着因为被迫挑起头,而展示出来的修长的脖颈。凑上前轻轻的舔舐一下,明显的感受到身前人全身突然的颤栗:“讨厌这样吗?”
“我……我……”
“告诉我,鹤……”说着啃上了脸颊。
紧紧抿着的嘴,羞红着的面,像极了慌乱小鹿的s-hi润眼眸:“还……还好……”
“哈……”三日月放开对鹤丸的束缚,好笑的看着鹤丸有趣的反应:“鹤喲,何必让我一再的追问呢?”又凑上前轻咬着对方的耳尖:“明明就和我一样沉沦了不是吗?”
“可恶!臭老头……”咬牙切齿的转过头,刷的带上帽子不去看那人。
为什么不担心前线问题?因为他相信,这个人来了,而且还放心随意的调戏自己,就说明或明或暗已经处理好了不是吗?
那段时间去哪里了?三日月理理衣服,自然是处理和鹤丸有关的事情去了,除了有关那人的事,什么可以让他离开自己所想之人。
大俱利伽罗在那次来了之后,三日月刻意的将鹤丸被贬的事情并不简单的消息传达过去。而对方果真也是个认真而且直率的人,立刻就展开了调查。最后的结果实在是简单的很。不过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神明明毫无建树,偏偏要对军事指手画脚,最后被鹤丸几句给堵了回去,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报复回去罢了。最后成功,使得鹤丸被贬人间界,但是自身的神运依然跟随。贪婪的心态再次显现,变化身为一位术士,在鹤丸所出生的地方大肆造谣,甚至不惜动用神力来更改事物变迁,以此来说是灾星作祟,而这个人就是即将出生在将军府的鹤丸……啊……那个时候应该叫鹤球吧?哈哈,老人家的恶趣味。毕竟是自己的子嗣,不管怎样作为一位父亲都不愿意对自己儿子下手,于是把他送到乡村中,希望可以躲过这一次的风波。风波之后接回家,加紧时间训练,锻炼儿子,因为他发现当年的言语又有复苏的迹象,再送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主上已经注意到,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明着给他说明。到最后,最终还是要走到这一步,老将军笑的惨淡:“陛下曾经说过答应臣下一件事,那么这件事,我想换我儿子的命。”但是作为平息众论的代价,就是自己背上所有的罪名与骂声最后步上断头场。然而真正的灾星依然在,如何是好?我只是答应我不杀,但是战场无情啊……
三日月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抱住身前的人。
“喂喂!三日月!要走啦!你干什么啊!我要呼吸不过来了!”也就只是说说,但是完全没有挣扎的动静:“真的是……”松下身体,头都缩在自己衣服,最后干脆享受般的靠在三日月身上。真是个太过自觉的老头子。
不管怎么样,还好……还好让我又遇见了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