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的和做的能一样吗?!单就上朝就能整死自己好么?更不要说骑s_h_è ……
要不还是装病?
不行,云扬。是男人就不能这么懦弱!算了,爱咋咋地,老子豁出去了!
殿门打开,两列身姿娉婷的小姐姐走进来。为首的衣服与其他人明显不同,看来是一位女官,年龄不小。
这就是卫子夫后来给刘据派的人吗?看起来好严肃……
“英华给太子殿下请安,恭祝殿下长乐未央。”女官携一众宫女下拜。
“免礼。”云扬抽动嘴角,装出和刘据一样的微笑。
不就是傻白甜嘛,我大智若愚一下就行。
然而根本没人关注他的笑,所有人都只是低着头沉默着为他洗漱更衣。简直是一群木头人啊,刘据平时对着她们,难怪憋屈的慌。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不用应对什么突发情况。
不过,突发状况很快就找上门来刷存在感了……
从更衣开始云扬就发现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比上一回更多层,直到被塞进车子、看见巍峨的未央宫前陆陆续续爬上台阶的白发苍苍的脑袋,云扬终于明白自己的乌鸦嘴又应验了:这特么真是要上朝……
明明不是三五天才上一次朝吗?居然就让我给碰上,这运气,也没谁了……
和上回请安不同,这回去的是未央宫的前殿,大气恢弘,专用于朝会、皇家典礼、接见外宾,据说非常给汉人长脸。
车停在御阶下,云扬一探出头,就对上一群半白的脑袋。
“呃,诸位大人免礼。”这群人都快能当他爷爷了,对着他卑躬屈膝实在折寿啊!
“殿下,老臣等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So云扬面带微笑地点点头。
几个白发苍苍的脑袋对视一眼,最后最白的那个颤抖着胡子开了口:“殿下,可还记得前几r.ì您的承诺?”
云扬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卧槽?什么承诺?刘据没说过啊!完了完了要穿帮了!
不行云扬你不能慌!这种情况下,应该……呃,装深沉!
云扬露出了自以为“高深莫测”的微笑:“嗯,孤知道了。”
“殿下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咳咳……”
喂,你们都咳得要殉职了,不休息真的好吗……
“据儿。”
好熟悉的声音……云扬循声望去,一个俊秀的男子正阔步走来。一旁的欧吉桑都向他颤巍巍地下拜。
卫青?
云扬记起来了,卫青现在是大司马大将军,也就是百官之首兼军队首脑。
卫青向云扬拱手,云扬赶紧还礼。
“据儿,今r.ì朝议非比寻常,你万不可为有心之人利用。”
有心之人?云扬瞥了一眼刚才的欧吉桑们,那些人虽然看上去古板一些,但也不至于要陷害自己吧。
卫青像是会读心术一样:“人不可貌相。总之今r.ì,你千万不要违逆陛下。”
“诺。”云扬瘪了瘪嘴,所以今天到底要干什么啊?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还一脸懵逼。
云扬还没来得及问,卫青就说:“时间到了,殿下赶紧进去吧!”
搞什么啊,一群人都神秘兮兮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再说。
前殿果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云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虽然以他的水平看不懂这些装饰,但整个宫殿内部都给他一种王霸之气,那怪那些藩国乡巴佬会眼红,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啊!
嗯,汉代以右为尊,自己是太子,大概就在第一排右边吧?云扬试探x_ing的站定,没有人提出异议,看来蒙对了。果然是我天纵奇才,寻常小事哪里难得住我哈哈哈……
刘彻到了,云扬觑着一旁的卫青,叩头行礼,总算也没有差错。
一开始谈的都是几件不疼不痒的小事,和云扬都没什么关系,云扬强撑着眼皮,忍住掏耳朵的冲动。
突然有些佩服刘据,这简直比上课还无聊,他居然数十年如一r.ì地忍下来!
直到身边卫青的声音响起:“臣有事启奏!”
云扬吓得一个激灵。咦?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空气都紧张起来?尼玛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大事?
刘彻声音含笑:“说。”
“数月前,我朝遣使臣涉何前往卫氏朝鲜,涉何虽未令卫右渠臣服,却因杀朝鲜将而见功,陛下亲封其为辽东郡东部都尉。岂料前几r.ì前方传来消息,卫右渠冥顽不灵,竟兴兵犯我疆界,杀死涉何。此等奇耻大辱,臣请陛下即r.ì发兵朝鲜,d_àng平贼寇,彰显大汉威仪!”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属于过渡,再加上主视角换成刘据,可能心里活动就比较本分,笑点少。万望海涵!
求各位亲们收藏!
第10章 第十章
此语一出,如一颗巨石砸进死寂的古潭,朝堂顿时一片轰然。
“大将军说的是啊!蛮夷小国早该归化……”
“可去年我朝才收复闽越,此时又兴兵,恐怕……”
“……”
刘彻坐在至高处,神色莫测。
“臣有异议!”
云扬忍不住转头,这不正是刚才在殿外拦住他的几个欧吉桑之一吗?拜托老爷爷你看清楚啊,我老爹的好基友都这样说了,肯定是老爹的意思啊,你还有异议,嫌命长吗?
老爷爷显然听不到云扬的腹诽,颤抖着胡须:“臣以为眼下不宜再开战。一来,我朝近年来连年征战,百姓不堪重负,应当恢复先祖之制,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二来,朝鲜的威胁最重要是在其可能联合匈奴,而我朝已大败匈奴,此种威胁已除,现在去打它实在得不偿失;三来,我朝刚刚收闽越之地,隐患未除。还望陛下慎重考虑!”
刚才的那群老臣立刻出列:“附议!”
刘彻沉默了。
反对者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甚至有文帝时的人。面对这样资历的臣子,就算是向来横行无忌的刘彻也得掂量掂量轻重。
其他朝臣也沉默了,一边是皇帝,一边是老臣,局势未明朗之前这群老狐狸是不会站队的。
刘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再考虑问别人,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吃瓜群众云扬。他还需要支持者,一个够分量的支持者,而他最得众臣认可的太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就在云扬摆好小马扎手捧大西瓜准备欣赏真实版朝堂撕逼大战时,他被点名了。
“太子,你怎么看?”
云扬惊恐地抬头,刘彻笑的像一只狐狸,目露凶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躺枪吧……
所有人都看向云扬,老臣们一脸希冀,刘彻一脸“慈爱”,卫青一脸紧张。
云扬已经吓到掉色了。
说啥?我,我没有看法!我连那什么涉何、卫右渠人物关系都没搞清楚啊!你让我说啥?!
这真是逼上梁山啊!总得说点什么,云扬叹气。其实这件事听起来和什么某度在我□□边境闹事差不多,想想自己和同学们当时的反应……嗯,就这样,表现出一个爱国中二青年就行吧?!反正刘据现在才十八……
“儿臣以为,诸位老臣说的有理,但也有些问题。”云扬装作没看见那些欧吉桑心肌梗塞般的样子,没办法,上面是我老子,你们总不能让儿子反对老子吧。
刘彻露出意外之色:“哦?说来听听。”
“诺。”云扬咬了咬牙,“第一件,刚才说再开战百姓会不堪重负,但儿臣想,如果任由战事发展,只会生灵涂炭,后果更严重;第二,刚才说匈奴受挫,朝鲜没有威胁,儿臣以为此时正是最佳战机,趁匈奴无暇他顾,一举消灭隐患;第三,闽越初定,如果此时我大汉不敢出兵,显露疲态,不正是助长贼寇野心?正因南方初定,才要向各方昭示我大汉国威依旧,以强军告诉那些蛮夷,”
云扬昂首挺胸,环视四周,大声说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如黄钟大吕在偌大的宫殿回d_àng。